幽老等人臉色難看,這一刻他們考慮的已經不是大姐頭是不是幽冥之祖的事,他們想的是幽字密沒了,剛剛沉浸在幽冥之祖身份這件事上,都忽略了,他們幽家世代相傳,一脈單傳的幽字密——沒了,而拿走幽字密的人還不承認他們。
“如果你不是我們祖上,就請把幽字密還給我們幽家”,幽可心冷冽道,盯着大姐頭。
幽可顔連忙低喝,“可心,别亂說”。
幽可心目光無懼的與大姐頭對視。
大姐頭調笑,突然擡手摸了一把幽可心下巴,幽可心下意識退後,警惕瞪着大姐頭。
“小丫頭,膽挺大,我如果不還呢?
”,大姐頭調笑。
陸隐無語,這一股子濃濃的海盜風肯定在雷恩大戰團學的。
幽可心憤怒,滿臉通紅。
幽老咳嗽一聲,引起大姐頭注意,“曆史上不乏有人打我幽家秘術主意,但非我幽家血脈,無法傳承,這是一門以血脈傳承的秘術,不管您是不是幽冥之祖,我們都有同等的血脈”。
大姐頭嗤笑,“這是賴上我了”。
陸隐都看不下去,幽家人态度擺的很低了,幽字密還剛剛被奪走,現在陸隐都感覺大姐頭在欺負他們。
“姐,你确定他們不是你,不,不是幽冥之祖後人?
”。
大姐頭道,“說不是就不是,老娘我還是黃花閨女,哪來的後人”。
“我也是”,聲音自後面響起,來自霧祖。
陸隐無語,這種話也能接。
霧祖看了看衆人,“修為越高,越有冥冥之中的感應,她如果真與你們血脈相同,不會感應不到,你們确實非同源”。
“那怎麼解釋她可以搶走幽字密?
”,幽可顔問道。
霧祖道,“所謂血脈傳承,隻不過是蘊含着祖上偉力,那是另一個層次的力量,比如祖境,如果有更強的力量足以壓制,這點不能證明她與你們幽家有相同血脈”。
“前輩看起來面善,是不是見過?
”,幽老看着霧祖問道,自踏上幽家後,霧祖始終沒有出現,現在才現身。
幽可顔,幽可心都看着霧祖,“确實眼熟”。
大姐頭嗤笑,“又想攀人家了?
人家可是霧祖,怎麼,還想當霧祖的後人?
人家也是黃花閨女,别敗壞名聲”。
霧祖深以為然。
“霧祖?
昔微霧祖?
”,幽老驚呼。
霧祖詫異,“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
幽老激動,“真是霧祖,晚輩參見霧祖”。
“參見霧祖”,幽可顔,幽可心齊齊下跪。
大姐頭不爽了,“喂,你們看見自家祖宗都沒這麼激動,什麼意思?
瞧不起祖宗?
”。
陸隐抿嘴,他理解幽老這些人的想法,霧祖是道源宗時代九山八海之一,無需證實,是真正存在過的,而幽冥之祖太古老,哪怕是自家祖上也讓人有種不真實感。
别說大姐頭不承認他們,他們從内心深處也不敢相信幽冥之祖的存在。
就像從影像中看到禅老的震撼絕對比不過現實中看到界山首座那麼震撼,一個地位雖高,
卻太夢幻。
“你們怎麼認識我的?
”,霧祖奇怪了。
幽老激動擡頭,“我幽家有一副畫像,正是霧祖前輩您的”。
霧祖驚訝,“有畫像?
給我看看”。
幽老尴尬,“那個,畫像在舉族搬遷的時候損壞了”。
霧祖翻白眼。
“誰畫的?
你幽家祖上?
”,陸隐問道。
幽老回道,“是,名為幽小靜”。
幽小靜?
陸隐看向霧祖,他們不久前還談到。
霧祖點頭,“原來是她,她畫我畫像幹嘛?
”。
幽老道,“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畫像始終被保留,若非永恒族入侵,逼的我們舉族搬遷到榮耀界,很多東西也不至于損毀,後來辰祖大墓更是被三絕天門占據”。
“那女人畫我畫像估計沒好事”,霧祖自言自語道。
幽可心望向霧祖,目光祈求,“前輩,還請看在小靜祖上的面子,幫幫我幽家”。
大姐頭挑眉。
霧祖看了看大姐頭,又看向幽可心,“她應該是幽冥之祖,但她說的不錯,你們不是同源血脈,這是你們的事,我不好插手”。
幽老臉色難看,忍不住看向陸隐。
陸隐不好意思了,幽家熱情款待,到了這裡先是搶奪幽字密,現在大姐頭又不承認這些後代,搞得他專門來欺負幽家一樣。
“你們先出去,我們有話說”,陸隐道。
幽可心不甘看着大姐頭。
大姐頭嘴角彎起,對她勾了勾手指,有趣的丫頭,“告訴你們一個方法,嫁給這小子,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管它有沒有同源血脈”。
幽可心氣急。
幽老無奈,帶着幽可顔與幽可心以及昏迷的幽夜兒遠離,現如今時代不同,不再是七字王庭獨霸新宇宙南界的時代,即便當初七字王庭還在,也無法跟陸隐比,而且夏戟都被關押了。
他們現在是寄人籬下。
在幽家幾人離開後,陸隐無奈看向大姐頭,“姐,就算不是同源血脈,你說話就不能婉轉點,幽家秘術被你拿走,那是他們整個家族的傳承,還是單傳”。
大姐頭不在乎,“說清楚最好,别到時候還賴上我”。
“那你想過他們為什麼可以傳承幽字密嗎?
或許他們的祖上就是你曾經最信任的人,甚至是弟子,所以才能傳承幽字密”,陸隐道。
“也有可能是弟子背叛了師父,偷走幽字密”,霧祖來了一句。
陸隐抿嘴,他也不是幫幽家,隻是幽家這幾個怎麼看怎麼是孤兒寡母那種類型,幽老也活不了多久,有些可憐了,而且也算是他的人。
當初身為七字王庭之一,應該是龐然大物,卻終日被一雙眼睛盯着,那是邪經的力量,如今這種力量消除,幽字密卻也沒了,從頭到尾都是倒黴的。
“小七,你是覺得幽家可憐?
還是看上哪個丫頭了?
這樣,看上哪個帶走哪個,你姐我就承認他們是後代,既然是後代,都要聽我的,别說一個,幽家這些女人統統給你都行,都是你的”,大姐頭忽然調笑問道。
霧祖饒有興
趣看向陸隐。
陸隐無語,面對大姐頭,他很多時候都無言以對,“姐,這種事我自己解決”。
“哼,這麼多年也沒看給姐帶出個小子來,告訴你,團長可一直惦記着,他說如果等不及,就親自出手幫你,号令全宇宙海盜幫你找心儀的姑娘,替你征婚”,大姐頭威脅。
陸隐眨了眨眼,還能有這種事?
“征婚是好事,我也幫忙”,霧祖笑道。
陸隐擺手,“行了,閑話少說”,他認真看着大姐頭,“姐,你是恢複了幽冥之祖的部分力量還是恢複成幽冥之祖?
關于幽冥之祖的記憶可有?
”。
說到這個,大姐頭也嚴肅了起來,“在吸收幽字密後,我确實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如今這副身體狀态也穩定了,不會變化,雖然沒有幽冥之祖的記憶,但很多事都自然而然清楚,比如幽家不是我後代,比如邪經入體”。
“所以你既是幽冥之祖,又不是幽冥之祖”,霧祖沉思道。
大姐頭點頭。
陸隐惋惜,“本來還想知道幽冥之祖一些事的,看看在那個年代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惜”。
大姐頭忽然道,“雖然沒有記憶,但腦中卻一直有兩個字,很深刻,非常深刻,深刻到哪怕化成灰都記得”。
陸隐與霧祖盯着大姐頭。
大姐頭肅穆道,“太——古”。
陸隐迷茫,“太古?
”。
“太古城”,霧祖接話,臉色肅穆。
陸隐想起來了,太古城,木先生說過,說自己是他最滿意的弟子,或許有一天可以進入太古城,與一些人并肩而立,走向那未知的結果。
“什麼是太古城?
”,陸隐問道。
大姐頭也不解,“我隻記得太古兩個字,不知道太古城,對這兩個字也沒有半點印象”。
霧祖回憶道,“太古城,我第一次聽說也是從陸天一前輩口中,不過前輩隻是提起過這三個字,其餘什麼都沒說,那時候我還是半祖,然後等到成祖,并成為九山八海之一,第二次聽到太古城,來自老符”。
“符祖?
”,陸隐問道。
霧祖點頭,“老符說了一句,或許有一天,我們會在太古城相見,然後就走了,我問他,他也不說,後來我問過其他人,夏殇,枯竭,他們也沒說,但應該知道,至于王凡,白望遠包括慧文,我試探了,但他們好像都不知道”。
“最後一次聽到太古城來自那個被我磨死的永恒族屍王”,說到這裡,霧祖面色凝重很多很多,“其實之前我雖然好奇太古城,但沒怎麼在意,他們不說,我也沒多問,真正讓我在意,并回憶與太古城有關一切的就是這個屍王,他臨死前說了一句話”。
霧祖目光複雜,“‘你很幸運,不用去太古城’,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陸隐好奇,“太古城,是一座城?
”。
霧祖搖頭,她也不知道,“從名字上來說應該是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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