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之外,時初震撼,誰?
人類怎麼會又多出一個主宰級戰力?
這是心技?
相學?
不可能,相學怎麼還活着,而且達到了主宰?
不可能。
心緣不二法--唯一世界。
在相學踏出船後,一道身影緊随着走出,祝靈。
他走向另一個方向,以億萬載歲月之修煉,雖未達到主宰,卻已然是宰下境巅峰,他,于上個時代臨死也要觸碰到主宰。
他做到了,讓主宰都震撼,盡管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陸隐面朝船,保持着行禮的姿勢。
“晚輩不孝,還要請動先輩之力,吾等文明,永不忘先輩之大恩。
”說完,瞬移消失,剛剛,他感覺到了時初的所在。
老家夥,今日必殺你。
宇宙一個方向,無數時靈被抹殺,來自相學,來自祝靈,他們在為人類殺最後一次。
遙遠之外,時初驟然轉頭,入眼,陸隐出現。
它盯着陸隐:“相學沒有複活,隻是賦予了歲月脈絡與生命脈絡,你給了他走向巅峰的機會。
但他不會持續多久,最多也就一擊之力。
”
陸隐擡臂,握拳,一步踏出,面朝時初,猛的打出:“一擊之力又如何,人類曆史上不止一個相學,老家夥,該你死了。
”
時初獰笑:“讓我死?
誰也做不到。
這個宇宙必然是我的。
”說完,化為自在先生,一指點出,歲月之停,不僅要停你,更要停了整個方寸之距的歲月。
“我能讓主歲月長河消失一次就能消失第二次。
”
陸隐沒停,歲月也沒停。
時初愕然。
陸隐一拳狠狠轟在他手指上,将它手指打彎,折斷,恐怖的力量爆發,将時初直接轟飛:“你能借我之力領悟剝奪與賦予,我就不能借你之力領悟停?
”
時初一個翻身卸去力量,擡頭,陸隐出現,又是一拳。
它緊咬牙關,同時一拳轟出。
碰
星空爆發巨響,宛如在無盡生靈耳邊炸裂,讓周邊虛空徹底泯滅。
大片範圍凋零。
人類耀域四面八方,陸通天等人齊齊看去,這種感覺淩駕他們之上,這是,主宰級戰力絕對的巅峰,距離下一步掌控方寸無限接近。
這就是陸隐與時初的力量。
他們每一次交手不僅是自身在對決,更影響整個宇宙。
植骨方寸還在繼續,古今之決亦在繼續。
時初與陸隐一戰,絲毫不影響這兩股力量。
那艘歲月的大船上,祝靈走了,接下來是一男一女,周身紅蓮綻放,他們是來自紅蓮冢的愛人。
沸騰的紅色氣息直沖天際,朝着遠方而去,巨大的蓮花綻放,掃向諸敵。
下一個,業知,彌主之子。
緊接着沉見永生。
血塔上禦。
苦燈大師。
一個個曾經死去的人被陸隐自過往歲月帶來,給了他們一次重新攀登巅峰的機會。
宇宙太殘酷了,修煉界生與死的輪回不斷發生。
他們為人類文明貢獻自過往而來的最後一擊,陸隐,也給了他們一次無人打擾的修煉,讓他們自己嘗試,攀登巅峰。
九霄宇宙的無上,阿左,阿右,聽潮先生,龍吟。
靈化宇宙的九仙,素師道等等。
還有天元宇宙的虛主,單古,木神,虛五味。
無數人看着那艘船,這個時代的人不認識,可傳承古族的人,很多都認的。
一個個眼眶泛紅,過往的前輩們回來了。
他們帶着億萬載歲月苦修,為人類文明打出最後一擊。
他們,回來了。
一道道身影朝着四面八方而去,那艘船拖來了古今,借助主歲月長河頃刻間降臨所有被植骨的地方,殺向那些要屠戮文明的敵人。
第二命,山師父,采星女…
無論強弱,隻要與陸隐有過接觸,陸隐皆可将其自歲月過往帶來。
一道道身影不斷走出,釋放着強悍的力量。
霧祖昔微呆滞望着走到船頭的身影,她身體顫動,永遠忘不掉那個人,那是--符祖。
他也來了。
符祖擡手,符文道數流轉,宙衍真經以他為中心,融入歲月,蔓延四方,無窮的玄妙感宛如為宇宙套上了一層薄紗。
引得一道道目光看去。
什麼力量?
看似輕柔,卻仿佛能抹消一切。
輕柔中帶着霸道,無形中卻又覆蓋天地。
此人,是主宰級戰力。
辰祖擡頭,符文道數嗎?
枯祖笑了,果然,給你時間,你能無敵天地。
霧祖笑了,世間欠你一個公平。
符祖走出。
下一道身影,劍意環繞,宇宙,無數用劍之人忽然發現自己的劍居然不受控制,發出陣陣顫鳴。
神劍師淩霄。
一劍,拜上。
劍,破碎,化為無數劍意流光灑向整個人類耀域,同樣是主宰級戰力。
再接下來,轟破天,一拳,驚天。
給他億萬載,他早已不是轟碎一個垂釣文明那麼簡單。
這一拳,瞄準了時初。
陸隐急忙退後。
時初沒想到歲月引來的過往一拳居然敢打向他,那麼肆無忌憚。
可這一拳,很強。
它唯有擡手抵擋,放眼看去,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桀骜不馴,想要一朝無敵卻備受嘲笑的年輕人。
那是他指教過,也看重過,最終一拳摧毀一個垂釣文明的,瘋子。
這一拳仿佛是在向他打招呼。
時初擋住了轟破天的一拳,卻被陸隐抓住肩膀,五指刺入體内,因果,歲月,毀滅,意識,死亡,五股力量湧入其體内。
時初一掌打向陸隐,體内的五股力量刹那間被抽出,順着它掌力打出。
這一掌落空,卻将五股力量剝離。
陸隐随手一撕,時初身體被撕裂。
同時被撕裂的,還有它的意識。
植骨方寸,以微弱意識操控,如今意識被撕裂,操控力頓時下降,導緻那些被植骨的生靈停在原地。
遠方,船上走出一道身影。
陸隐緩緩轉頭,大天尊。
天上宗,已經成為孩子的始祖呆呆望着,太鴻?
命運,古神等人也都望着,目光複雜。
星空下,死神注視着這一幕,那個被她敲過悶棍的女人。
那個于茶會之上悼念為人類戰死英傑之名的女人。
那個,拼死也要擋住永恒的女人。
永恒閉起雙眼,又見到了。
太鴻。
在他心中,這是全宇宙最狠的女人。
給了大天尊億萬載歲月,她越發的高高在上,不染塵埃。
視線所及,踏出船頭,主宰級力量覆蓋星穹,搖曳整個宇宙。
始祖笑了,果然,你有達到主宰級的天賦。
而自大天尊之後,一道身影緩緩走出,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所有人心間。
相城内,一個角落。
歲月神駒陡然仰天嘶鳴,四蹄踏空,朝着星穹而去。
走到船首的身影高高舉起天下之器。
戰神,磐。
長舛,混寂等一個個九壘時代看過他的人皆頭皮發麻,有種無言的感動蕩漾在心間。
那個時代,磐從未辜負過。
無論彌天大計如何,無論時代怎麼變。
他隻做他認為應該做的事。
擋在九壘之前,直面無盡強敵。
雖死而不倒。
他得精神感染了無數人,哪怕是普通人都想越過那條死亡線撐着他挺直的脊梁。
他站着,人類就站着。
歲月神駒嘶鳴,磐坐于其上。
無數年了,沒有人可以坐在歲月神駒背上,一個都沒有。
而今,它再次與自己的主人合二為一。
歡快的嘶鳴聲響徹天地。
磐手持天下之器,腳踩歲月神駒,目光遙視,唯時初可一戰。
殺。
磐,不是死亡億萬載,而是死在了九壘戰争時代。
距今過去了多久?
這段漫漫長的歲月,讓彌主突破了主宰,讓陸通天突破了主宰,為何不能讓磐突破?
他不僅是突破了主宰,更是登臨主宰巅峰,閃耀着無窮的光芒,成為宇宙唯一。
一人,一馬,殺向那宇宙最重的戰場。
時初望着磐殺來,面色逐漸陰沉,眼中,難以形容的憤怒與殺意爆發:“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一個個死去的人竟然也敢對老夫亮刀刃。
”
“你們都隻是老夫登頂的犧牲品罷了。
”
“有什麼資格再出現在老夫面前?
”
“你們不過是亡者,是失敗品。
”他擡手,抓握虛空,整個宇宙都在扭曲。
無數人感覺天地旋轉。
時初,抓住了整個人類耀域。
要将耀域掀翻。
陸隐一腳踹出,将他手臂震開,回身就是一拳,時初擋住一拳,眼前,歲月神駒已經沖來,天下之器刺出,時初瞳孔陡縮,身前,一切都在停滞,看似很近,卻遙不可及。
空間,時間,在這一刻毫無意義。
僅僅隻是毫厘之距,卻永遠達不到。
然而,那一擊,穿透一切,時初眼睜睜看着那柄尖刃刺穿身體,染紅了血色,滴落星空。
陸隐震撼,好鋒利的一擊。
沒有任何力量,卻又仿佛蘊含了一切。
這一擊,無視宇宙規律,無視時空,似乎隻要他願意,就能刺入任何想要刺中的地方。
這是,随心所欲。
是他與時初當前所達到的境界。
磐,也能嗎?
對,他是戰神,人類永無法否定的戰神。
時初沒想到磐竟然能一擊刺穿它身體。
它們有着天地差距才對。
這個人怎麼可能刺中它?
怎麼可能?
歲月神駒嘶鳴,一頭撞去。
時初怒急出手,擡掌拍下。
卻被陸隐抓住,時空在破滅,刹那流轉,再看去,四周已不是剛剛的戰場。
磐,歲月神駒都沒了。
隻有時初流血的身體證明剛剛确實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