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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找她有要緊事

千秋我為凰 2599 2025-02-13 16:20

   第390章 找她有要緊事

   皇帝沉吟道:“秦愛卿,你有什麼話說?

   秦如涼跪在殿上,擲地有聲道:“臣有罪,讓大楚蒙受損失,讓将士喪命黃泉。
臣愧對皇上的後愛,愧對于大将軍的職責。

   說着,他高舉雙手,手上托着的便是大楚大将軍之印信。
隻不過手勁兒勉強,抑制不住顫抖,看起來已是勉力支撐。

   滿朝文武都沉默。

   誰都看得出來,這樣的一雙手,怎還能繼續執掌将軍大印。

   不管賀放說的是真是假,皇帝總該是要有這麼一截台階下。
皇帝不能有錯,所以錯的隻能是秦如涼。

   他已無法再為朝廷效力了。

   最終皇帝拿走了大将軍印,也罷去了秦如涼的大将軍之位。
卻沒有再安排新的職務給他,這樣等于把他貶為平民無異。

   從今往後,他命賤如蝼蟻,随随便便就能把他碾死。

   為了祭奠邊境的将士亡魂,秦如涼在寒武門下領軍棍五十,此事才就此作罷。

   将軍府上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便有官兵羅列到大門前,把寫有“将軍府”字樣的門匾給摘走了。

   昨夜才受了棍杖之刑,今日又受五十軍棍。

   别說從前他也會被打得血痕累累,如今身體底子早不如從前,秦如涼是被擡着回來的。

   他被剝奪了官袍,一身白衣染血。

   沈娴拂開衆人,上前來看時,見得他英俊的面目異樣蒼白。
而衣上的鮮血紅豔逼目。

   沈娴進了主院就沒再出來過。
她給秦如涼處理傷口,又讓玉硯在門前煎藥,一直不得停歇。

   在府中下人看來,前幾日兩人還鬧得見風見雨的,眼下一人倒下了,另一人又衣不解帶地照顧。

   說到底,公主對将軍還是有情的。
之前之所以翻臉成那樣,也是因為因愛生恨,情有可原。

   就算府中眼線見到這一幕,也沒什麼可禀報的,畢竟從一開始整個京城都知道,靜娴公主深愛着将軍。

   隻不過現在秦如涼已經不是将軍了。

   期間,賀悠派人送了信,邀請沈娴一叙。
隻不過沈娴照顧秦如涼的傷勢一直走不開。

   等秦如涼的傷況穩定下來以後,沈娴确是覺得已很久沒和賀悠見面了。

   聽說賀悠去禮部任了職,沈娴還不想給他惹來麻煩,便一直沒有去找他。

   現在賀悠主動約她,她想賀悠若不是有什麼要緊事,應該還不會冒險約她。

   因為現在誰跟她扯上關系誰倒黴。

   這日沈娴從主院出來,為避人耳目撇下了玉硯和崔氏,自己偷偷從側門出去了。

   她原以為她一出門,還是會被人盯着。

   可沒想到一直等她上了街,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竟也沒發現身後有人跟着她。

   奇了怪了,那些盯梢她的人,今日都偷懶去了不成?

   不過沒人跟着也是好事,省得沈娴還要繞圈子甩掉他們。

   她很快來到熟悉的酒樓,單刀直入上了二樓,到了一個雅間前推門便利索地溜了進去。

   這是以前她和賀悠常在京裡吃吃喝喝的相聚之地,隻要賀悠一提老地方,她便知道是這麼個地兒。

   一擡頭,就看見賀悠坐在雅間裡,旁邊的桌上溫着茶和酒。

   賀悠道:“現在想約你出來一次可真難,快過來坐吧。

   他把一杯酒遞過去,想給沈娴暖暖身。
沈娴卻兀自端了一杯熱茶喝了起來。

   賀悠把酒喝進自個肚裡,瞅她道:“我都忘了,現在沒有大學士在,你在外面都不喝酒了。

   沈娴笑了笑,道:“沒辦法,喝酒吃了兩回虧以後,就不敢再多喝了。

   沈娴雖沒明說,可坐下來幾句話也感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賀悠變化挺大。

   南下一路若說他成熟了但也本性灑脫,可如今在他身上好像再也找不到以前那股幹淨明澈的感覺。

   他好像把自己蛻變得徹徹底底,沒有半分以前的影子。

   他們每個人都有所隐藏有所保留,這可能也是賀悠僞裝和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沈娴問:“你怎麼樣,聽說你做官了,還順利嗎?

   賀悠說:“一切都挺順利的。
以前我沒覺得,原來做官的感覺這樣好。
雖然現在處處被賀放壓着,但隻要想着有一天我也會壓着别人,心裡就不會覺得累。

   他去門口叫了小厮上菜進來。

   待他回來落座,沈娴略擔憂道:“賀悠,量力而行。

   她知道賀悠回來想報仇,但如果不計代價地去對付敵人,就算達到了目的,到最後又剩下了什麼?

   賀悠給沈娴添茶,道:“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好。
我也會量力而行的,放心吧,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做傻事了。

   沈娴道:“那你今天找我來幹什麼?
有要緊事?

   “我知道秦将軍栽了,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賀悠問。

   沈娴苦笑一下,道:“還能怎麼樣,人還睡着,沒有醒。

   她原本以為這次隻要她把過錯往自己頭上攬,皇帝就會放他一馬。
可沒想到,還是無法避免。

   一旦皇帝覺得他沒有用處了,便讓他落得這般下場。
最冷帝王心也不過如此。

   沈娴還以為,皇帝總會惦念兩分秦如涼以往和他一起打江山的交情的。
那可是沙場上的生死之交,總該有點分量。

   但是她高估了這點分量。
和君王講情分,是最愚蠢的錯誤。

   沈娴始終還覺得,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自己而起。

   若不是因為她,秦如涼就算做不了大将軍,至少也應該有一個善終。

   而他現在,功名利祿,什麼都沒有了,還重傷未醒。

   賀悠道:“你也别想太多,這樣的結果總歸是比抄家流放好得多。
做慣了大将軍,偶爾當一下平民也沒什麼。

   沈娴看了看他,道:“賀悠,你果真與從前不一樣了。

   賀悠笑道:“造化弄人啊。
回京來以後,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
以後可能我們相聚的機會就很少很少了。

   沈娴皺了皺眉,想問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賀悠便從袖中取出藥膏來,遞給沈娴道:“這個給秦如涼治外傷的,應該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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