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這死法也太變态了
許一刀他看見那雙黑靴朝他近了一步,定在他的眼前。
許一刀緩緩擡頭,視線一寸一寸往上移,隻見那一襲白衣上亦血迹斑駁。
最終,他的視線定格在蘇薄平寂無波的臉上。
他撿起地上的劍,毫無章法地就朝蘇薄揮去。
蘇薄回劍掃在了他的手腕上,精準地将他手筋挑斷。
他手裡的劍就應聲而落。
許一刀喘着氣,狠色粗嘎道:“用這些把戲有什麼意思,有本事,把劍給我,你我再公平較量一場。
誰勝誰敗,各憑本事,怎樣?
”
蘇薄提了提劍,把劍鋒抵着他嘴邊,道:“這要求你應該早些提。
”
許一刀臉色變了變,咬牙道:“蘇薄,你靠個女人來算計我,這樣便是赢了又如何!
你也勝之不武,令人恥笑!
”
他話語一罷,尚未來得及閉口,蘇薄的劍鋒就已伸進了他口中去,頓時鮮血橫流。
許一刀眦眼欲裂,聽蘇薄說道:“這話你尚且說服不了你自己,為什麼會覺得能說服我。
”
随着話語,他把劍十分緩慢地往許一刀的喉嚨裡送,許一刀張大看口,鮮血淌濕了整個胸膛。
他渾身抽搐,體會那極緻的痛苦,卻沒有第一時間死去。
利劍在血肉裡發出興奮叫嚣的淅瀝的聲音。
他聽見蘇薄又淡聲道:“刃做事,隻求結果,不講手段。
沒人比你更明白。
”
許一刀眼珠子外突,劍從他的喉嚨穿下,入他腸肚,鮮血激湧,口裡流不停,從眼角和鼻孔裡流了出來。
他渾身痙攣,偏偏還殘留着一口氣,所有感官神經裡,無一不是自己的血肉被割破攪爛的痛。
最終,蘇薄的劍柄堵在了許一刀的嘴上,而那長長的劍刃穿入他喉嚨和胸膛後,從後背裡穿出。
許一刀維持着單腿跪地的姿勢,一動不動,一雙眼睛直到咽氣的那一刻,都充滿了不甘和憤恨,沒再閉上。
江意步子稍顯淩亂地幾步走到蘇薄身邊,見着他白衫上滿是血色,輕聲道:“蘇薄,傷口裂開了,得重新包紮。
”
蘇薄回眸,看見她眼裡滿是擔憂,不由擡手撫了撫她的面,低低道:“我沒事。
”
她眼簾顫了一顫。
今晚對付許一刀,如若單單是她或者單單是蘇薄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都無法取勝。
唯有他們倆聯手,從自己擅長的地方着手,步步誘他入陷阱裡。
最後他倆各司其職,同心協力做到了。
徐銘和素衣、來羨進來時,就看見許一刀跪在地上,背對着他們,背後插着一把劍。
來羨繞到許一刀身前去一看,不禁道:“這死法也太變态了。
”
徐銘見它繞去了,也想繞過去看一眼,素衣就勸道:“徐大夫還是不要看的好,不是什麼好看的。
”
這座孤院不适宜居住,隻是臨時倒騰出來的。
眼下見事情了了,大家就返回到之前住的那院子裡。
稍後善惑的人會來這座孤院收場。
幾具屍體不用搬走或者埋了,正好将林子裡放的那幾百隻毒蛛引過來,讓它們飽餐一頓後,再一把火都燒了。
回院子的路上,江意很是擔心蘇薄,一直虛虛挽着他的手臂若有若無地扶着他,問:“怎樣,能走麼,要不叫人來背着走或者擡着走吧,我怕傷口……”
蘇薄牽了她的手,道:“無事,這段路走得。
”
雖是舊傷裂開了,但他精神尚好,等回到先前的院子時,都還是清醒的。
一進房間,江意便立刻扶他倚靠在床頭。
徐銘趕緊去拿傷藥過來。
江意則解開他的衣衫,看見衣衫下的繃帶已經一片血紅。
她吸了吸氣,然後動作利落地拿剪子把繃帶都剪掉。
好不容易結痂了的一些傷口,眼下又繃開得一片血肉模糊。
徐銘給他上藥縫合,江意便給他包紮。
好在很快就止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