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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6章 想怎麼擺楞就怎麼擺楞

  不過顯然這午覺是睡不成了。

  倒不是簡單突然間醒悟了,而是她剛躺下,迷迷糊糊的還在回味美食呢,就聽見“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而且,還挺近。

  好像就在房子周圍?

  這念頭一出,簡單瞬間就睜開眼睛,直楞的就坐了起來,晃了晃頭,企圖讓昏昏越睡的腦子清醒過來。

  就這一起一坐的幾息間,再次傳來一聲悶重的撞擊,小房子都跟着顫了幾顫,她還沒動作,就眼睜睜的看着窗外,一大片雪直接傾倒般落下來。

  這可好,她也顧不上在炕上轱辘半天,已經成形的呆毛,爬起來拽出來棉襖棉褲,利索的套上,提上鞋就往外跑。

  總感覺再磨蹭一會,再來這麼一下子,她這房子都危險能不能穩當的站在這都不好說。

  雖說她有自保的本事,但是經曆了上次差點被人從後面偷襲的事件後,她可絲毫再不敢自大。

  輕輕的關上門,拎着一直放在門後的防身武器-鐵棍,掃了一眼前院,嗯,沒有外來者,蹑手蹑腳的往後院走。

  房頭的小道很窄,挨着柴房,而且雪都沒清,她又不會真的去後院上廁所,這會這雪上連一絲腳印都沒有,開路不難,但是想要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還是不容易的。

  雪停了已經過了一上午多,陽光一曬,風一吹,現在的雪地上層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硬殼,踩上去就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響,聽慣了并不會太在意,但是這會這院子裡還挺安靜,再發出這聲音,這,就會很突兀了。

  不過,這旁邊不就是柴房嗎,簡單瞄了一眼,順手就拽下來一塊闆子,直接鋪在上面。

  小房不大,前後院之間的距離也沒多遠,也就三米多,但是後院的雪都沒清理,除了牆根堆了一些前院倒過來的,從這往後看去,一大片都是白茫茫的,在陽光下,甚至還有那麼點刺眼。

  側耳聽了一下,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響,簡單也沒磨蹭,擡腳就踩上了剛鋪上的闆子。

  受力面積增大,部分力會被分散在更廣闊的面積上,導緻每個單位面積受力減小,這個原理被再三證實。

  一個人站在雪地裡可能會感覺很輕松,因為他受力面積很大,也就是他的腳底闆上的面積較大,所以人體重的分布相對分散。
反之,一隻細高跟鞋相對于腳底闆上的掌部,面積較小,因此走在雪地裡需要很用力且不舒适。

  而相反的,一個比人的雙腳面積要大上很多倍的木闆,受力面積更大,而行動起來,也更方便,雪上面那層薄薄的硬殼也并沒有收到尖銳的外力,還很平穩的支撐着,就連中途簡單臨時加長線路,都很安靜的配合。

  三截闆子接力過來,就已經到了後院。

  都不用費心去尋找,外圍牆根下不遠處,一個很明顯的大坑凹進去,在這一片白的世界裡一個黑洞,格外的顯眼。

  而緊挨着房子這一側,牆根下,也有一個坑,從這邊看是要小一點,但是裡面的情況是完全看不到。

  都到了這兒了,簡單連停頓都沒有,依舊是一手拎着鐵棍子,一手拿着闆子交替着往前挪動,先到了近的大坑,探頭一看,嗬!

  前些天在山上抓了一個人,這還有個自己送上門的?

  一個胡子拉碴的人,臉上手上都是黢黑的,身上的衣服看不清顔色,不過上面那深色的污漬,如果沒看錯,應該都是幹涸的血迹,而且,時間不能短了。

  雖然滿臉污漬,但是隐約看輪廓,應該是硬漢形象,想了想,還是伸手放在鼻子下試了一下,嗯,還有呼吸,雖然很微弱就是了。

  順便扒拉一下衣服,這料子,胸前的口袋,和褶皺處露出那一點點還能見人的深綠色,簡單呼了口氣,這人,得救啊。

  歎口氣,還是起身先挪動着去了遠處的坑,一看!

  嗯,好吧,一個是人,一個是東西,很公平。

  周圍沒有人,簡單幹脆的把這箱子收了起來,不過,這坑,就更顯眼了。

  這箱子和人明顯都是從後院牆外被人扔進來的,那滑動的痕迹還有呢,箱子砸的重,那坑底都露出了地面的土了。

  這,有心人一看,這不就是問題?

  都到了這會,簡單也不想下去再弄得一鞋的雪,幹脆從基地翻出一把鏟雪鍬,特大号的。

  把坑邊上的雪使勁的往下扒拉,然後拽着鍬在後園子裡沒有規律的到處亂竄,到處翻,弄出各種各樣的痕迹,盡職的行使着一個熊孩子的本能,讓人一看就是現場已經被破壞的沒有任何線索的那種。

  直到連自己也看不下去了,才回來把那個還有氣的人也收進去基地。

  重複着剛才的動作,倒退着回了前院。

  要說在自己家故意這麼霍霍的,估計她是第一個人。

  回了屋她又開始愁了,她這就是一個人的地方,唯二的兩間房。

  卧室,那是不可能的,就那麼小一個炕,那是不可能讓出去的。

  廚房,也擠擠巴巴的,除了竈台,那就隻有地下了。

  更不用說,這個人,還不能确定身份,一半一半的幾率,她也不可能讓自己置身危險中。

  角落裡還有準備燒的柴禾,是昨天拿進來的,這會是幹燥的,簡單幹脆的鋪在地上,把這人從基地裡挪了出來。

  先躺着吧,她的去找人,這就是不定時炸彈,必須要交出去。

  在被扔進來之前,他應該就已經差不多凍僵了,估計簡單再晚出去半個小時,連這點呼吸都沒有了。

  屋裡又添了柴,一會的功夫,這人眼見的放松了,眉頭都開了一點,不過,脖子上那隐約的紅色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雖然敬佩,但是,想摸一下額頭,簡單也還是有些下不去手的,畢竟也沒有能下去手的地方。

  唯一的方便就是他現在不能動,簡單想怎麼擺楞就怎麼擺楞。

  到底是不忍心就這麼過去,還是按着給灌下去幾口水。

  正愁不知道怎麼去叫人呢,外面就來了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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