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父皇!”
“溫景昱,你瘋了!”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遍四周,溫書禾與溫書南更是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皇上的身旁!
蘇時錦的眉頭猛然皺起,心中寫滿了震驚!
楚君徹同樣是皺起了眉頭,與清風迅速護到了蘇時錦的左右。
怎麼回事?
三皇子為什麼要殺死皇上?
他口口聲聲前來護駕……
為什麼卻搞了這麼一出!
“他臉上的胎記呢?”
“那真的是三皇子嗎?”
“難道三皇子也要謀反?”
“……”
人群一片唏噓,周邊的将士們更是個個一頭霧水。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疑惑與震驚。
每個人的眼裡都充滿了驚慌與無措!
原本就受盡折磨的皇上挨了這麼一劍,當場就斷了氣息,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留下!
溫書禾淚流滿面,抱着皇上的屍首嚎啕大哭。
溫書南則是迅速舉起了劍,指着逐漸靠近的溫景昱道:“老三!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難道今夜你也是想要謀反嗎!”
“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你還跟他廢什麼話?快點殺了他給父皇報仇啊!”
溫書禾喊的歇斯底裡!
蘇時錦卻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二皇子的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脖子,“該死!”
原本還想着,在他被處死之前悄悄到他身旁,給他下一隻真心蠱,問出孩子的下落!
可現在,他死的如此突然,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該死的!我還沒問你孩子在哪呢!我還沒有問起孩子呢!!”
楚君徹默默來到了她的身旁,“不必着急,我們一定會找回孩子的……”
兩人的聲音很小,卻還是一一傳入了溫書南的耳中。
一時間,他的心中更酸苦了!
原來那個孩子竟然真的是她的……
原來,所謂的朋友真的是假的!
原來她真的不是南望舒。
而這段時間的南望舒,也真的是她……
她也是,真的有夫君了……
心酸的感覺蔓延全身,他卻根本來不及悲傷,一雙眼睛死死地瞪溫景昱。
“你謀害父皇!罪不可赦!本宮現在就殺了你!給父皇報仇!”
他一邊叫喊着,一邊迅速沖向了溫景昱!
幾乎隻是一眨眼的瞬間,兩人的身影就纏鬥到了一起!
溫書禾隻覺得心髒漏了一拍,連忙喊道:“大哥小心!”
然而,話音落下的瞬間,一把劍已經刺透了他的肩……
“啊!!”
他大叫兩聲,身體也被重重地踹到了地上……
“殺了他!三皇子謀反了!全部沖上去,殺了他!!”
溫書禾叫喊的歇斯底裡,不過短短片刻,四周的所有将士便已經朝着前方沖了過去!
兩隊人馬瞬間厮殺到了一起,可溫景昱的身後,卻仿佛有數不清的人,從黑暗中一批又一批的沖出來!
很快,便将他們逼得節節敗退……
溫景昱甚至都用不着親自出手,溫書禾就已經被人群吞沒。
溫書南被踹倒之後,似乎就昏死過去了。
兩個侍衛手忙腳亂的将他扶到了角落歇着,現場幾乎亂作一團!
就在那極緻的混亂當中,溫景昱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就那麼心平氣和的說道:
“二哥膽大包天,竟想趁着父皇重病,謀權篡位,大哥拼死保護,卻一不小心便與父皇同歸于盡!就連五妹,也在混亂當中丢了性命,這場宮變,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一邊感歎着,一邊笑臉盈盈地說:“還好本殿及時趕來,雖然沒能挽救父皇的生命,卻也在最後時刻,擊殺了二哥,你們覺得,這個版本的故事如何?”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落入附近所有人的耳中。
溫書禾近乎殺紅了眼,“溫景昱,你這個瘋子!竟連你都有謀逆之心……”
“同樣都是父皇的孩子,怎麼連你一個女人都能肖想的皇位?我堂堂皇子,卻肖想不得?”
溫景昱挑眉,“從前我帶着胎記,确實不祥,可如今,我斬殺叛賊,上天垂憐,胎記已經消失不見,待你們所有人都離開這個世界,除了我,還有誰有資格登上皇位?”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卻一直盯着不遠處的蘇時錦。
“實在是多虧了一個人,如果不是她,我也沒有自信邁出這一步伐……”
蘇時錦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今時今日,他的這副模樣,與之前自己見過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人?
可他那情深意切的樣子,實在不像有假……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君徹仔細觀察二皇子的屍首,最後,将目光留在了那一箭上。
“這箭……”
蘇時錦低頭看了一眼,神情更加凝重,“原來,你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算計了……”
這箭,就與自己當初替溫書南擋的那一支,一模一樣。
原來當時想要趁亂殺死太子的人,并不是什麼風雲會的刺客,而是他,溫景昱!
“我的舒兒,你為何是這副神情?那時我是無意傷到的你,我本意隻想廢了溫書南那個廢物太子罷了……誰讓他,傷透了我舒兒的心,還讓她,吃盡了苦頭。”
溫景昱的聲音淡淡地,說話間,四面八方又再次湧來了一群群的将士。
那些将士,都穿着禁衛軍的衣裳,就連那位禁衛軍首領,也在第一時間對他俯首稱臣!
情況顯然十分不妙!
相比于二皇子,眼前三皇子的算計明顯更上一層樓!
二皇子的那點人數,隻能算是小打小鬧。
而眼前的三皇子,才是真真正正的在謀逆!
“難怪,他溫景文被關了那麼久的禁閉,哪來的本事讓整個皇宮的人都按兵不動?原來還有你的關系!原來你一直都在坐觀山虎鬥!溫景昱,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起的謀逆之心?現場就無一人傷害過你,你卻連自己的親哥都下得了手?你惡毒!”
溫書禾一邊抵擋着禁衛軍的攻擊,一邊瘋狂的想要沖向溫景昱。
溫景昱的聲音卻溫溫柔柔的,“什麼親哥?我有親人嗎?”
他挑眉,“從一出生,就将我視為不祥,将我養在偏殿,讓我吃盡苦頭,我的母親是殿中的奶娘,我的兄弟姐妹便是殿中的宮女奴仆,我哪來的親哥?”
說到這裡,他淺淺一笑,“呵呵,在我一把火燒死冷宮裡那位冷血無情的女人之時,我就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