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寶貝
“啊!
”
黎栀驚呼了聲,閉上眼睛。
傅謹臣卻早便做好了準備一般,張開手臂,便将跌出衣櫃的女人接到了懷裡。
他往後退了一步,接着便抱着黎栀,一起倒在了地上。
黎栀下巴撞在男人鎖骨上,疼的鼻尖一酸。
她睜開眼睛,對上的便是傅謹臣深沉幽暗的眼眸,裡面翻攪着的欲念熟悉又危險。
黎栀順着他的視線往下,腦子轟的一下,渾身燒起來。
她浴巾散開了。
“放開!
流氓!
”
她嬌嗤掙紮,傅謹臣的手臂卻圈着她纖細光滑的腰肢,不肯松開。
不願放她起來離開。
黎栀急的面紅耳赤,男人眉心微蹙,面露痛苦道。
“别動,好像摔到腰椎了,我動不了了。
”
黎栀,“……”
他這話,說出來他怎麼信嗎?
但不等她反駁,傅謹臣便又委屈道。
“而且,這種情況,怎麼看流氓的都不是我吧?
畢竟這是我的房間,是南小姐自己撲倒了我還濕身誘惑……”
黎栀不等他說完,氣惱的伸出手,一手捂住了男人的嘴,一手按在了他的雙眼上。
“就算你腰椎摔壞了,手臂沒斷吧?
松開,我要起來。
”
他這樣圈着她,她根本就沒法起身。
黎栀又試探着掙紮了下,結果卻碰到了什麼要命的地方。
身下男人适時發出令人耳朵懷孕,臉紅心跳的悶哼聲。
過往纏綿的那些畫面便清晰的在腦中回放,黎栀渾身發軟。
男人似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圈在她腰間的滾燙大掌,一手順着腰線上滑,一手沿着起伏往下。
他灼燙的唇,吻上她捂他嘴巴的指尖,呢喃蠱惑。
“栀栀,寶貝……”
黎栀心跳如鼓,卻又被他灼燙的氣息激的顫栗驚惶。
她聲音羞怒,都帶了哭腔。
“傅謹臣!
你再不松開我真生氣了!
”
傅謹臣動作頓住,額角青筋因掙紮和克制而清晰跳動,男人喉結迅速滾動,隐忍難耐的汗水順着鋒利鬓角滾到硬朗下颌,最後到底還是松開了禁锢着懷中甜美那雙鐵臂。
黎栀紅着臉裹好自己,幾乎是雙腿發軟撐着爬起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傅謹臣躺在更衣室的地上,胸腔還在起伏不停。
懷裡已空,周邊卻還是她留下的清甜體香,他垂眸往身下看了眼,苦笑。
男人擡手蓋住眼眸,調整着,可卻想起之前好像便有一次相似的情景。
他回到家,遇上在更衣室彎腰換裙子的黎栀。
小女人總是撩人無意,卻又不肯給他,折磨的他欲生欲死。
若非足夠了解她,他真要懷疑她是故意的了。
浴室。
黎栀反鎖上門,靠在門闆上差點腿軟的滑倒在地上。
她小臉滾燙,隻覺羞恥到了極點。
即便從前他們什麼都做過,孩子都有過,可現在這種狀況下……
真是比陌生人一夜情都來得更尴尬。
她正懊惱無措,身後門闆被敲了兩下,黎栀渾身一僵。
門外卻響起傅謹臣的聲音。
“你是取内衣吧?
落到衣櫃裡了。
”
黎栀四周看了眼,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逃的太快,隻顧着用浴巾裹住自己,确實把内衣又拉下了。
她抿唇,嗓音發緊。
“你給我挂外面門把上就好。
”
“好,你慢慢收拾,我去别的房間洗。
”
腳步聲很快遠去,黎栀卻也沒敢打開浴室門。
等到徹底沒了聲音,她才飛快将兩片薄薄的衣服拿進來。
她很快穿好從浴室出來,傅謹臣果然沒在卧房,黎栀朝床邊走去。
吹風機沒放在浴室裡,她頭發又濃密又長,每次都需要吹上好久。
她喜歡坐在梳妝鏡前吹頭發,因此卧房吹風機一直都放在床頭櫃抽屜下面。
她過去,還沒去拿吹風機,卻目光定在了大床上牆壁上挂着的一大幅油畫上。
眸光怔怔,滿是驚愕和複雜。
那是一副雙人婚禮油畫,巨幅油畫裡,女人身穿潔白婚紗,身姿輕盈的踮着腳,挽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的脖頸。
女人睫毛輕顫,神情幸福嬌羞,似下一秒便要吻上男人。
男人亦是垂眸凝視,眼神柔情似水,低頭朝女人慢慢湊近。
女人長長的頭紗搖曳在清風中,一個穿同款黑色燕尾服的小男童躲在頭紗下,憨态可掬,古靈精怪。
背景,玫瑰絢爛,陽光正好。
黎栀自然認得出,女人是她,男人是傅謹臣,那個男寶寶是他們的果果。
而油畫上的婚紗和新郎禮服,都和他們上次婚禮一模一樣。
甚至于女人指上的婚戒款式,也細緻的和他們的婚戒同款。
果果的眉眼像她,鼻子嘴巴卻像傅謹臣。
在這幅油畫裡,他們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油畫的每一筆都傾注着作畫人的情感,那麼幸福那麼細膩。
黎栀也認得出這畫出自傅謹臣的手。
是他親手畫的。
傅謹臣很有繪畫天賦,小時候曾在油畫大師萊因的門下學習過,他的高中時畫的一副作品,還曾拍出過百萬的高價。
小時候黎栀還曾纏着哥哥給自己畫一副畫像,但最後也沒能如願。
傅謹臣從來不畫人物,他說畫人物要了解人物的悲歡,傾注更多的情感。
他這人生性冷淡涼薄,畫不好。
後來他進入商場更是忙的再沒動過畫筆了。
黎栀沒想到,竟會這樣猝不及防的看到這樣一副畫。
可這幅畫,他像留住什麼?
黎栀怔愣看着,眼眶慢慢有些濕潤,甚至忘記了自己站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直到身後有人貼近她,男人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将她輕輕攬在了懷裡。
他輕緩的嗓音也自她耳畔響起。
“怎麼哭了?
不喜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