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難産夜,傅總在陪白月光分娩

第565章 收買

  黎栀和南景棠對視一眼,南景棠道。

  “我出去看看。

  黎栀不太放心,怕吵鬧聲驚醒剛剛睡着的老太太,驚動老爺子。

  雖然兩位老人現在是沒什麼事兒,但一直吵鬧糟心也是太傷身體。

  “我跟你一起。
”她道。

  南景棠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

  左右是在南家老宅,都是自己人,也出不了什麼危險。

  他和黎栀一起出了玄關,走到外面廊庭,一眼便看到了大門口,幾個保安正在和一個人發生争執。

  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正是白海澤。

  而白海澤顯然也是看到了黎栀,他蹙着眉,立刻朝着這邊大叫。

  “栀栀!
是爸爸!

  黎栀不想聽他亂吆喝讓爺爺奶奶聽到,而顯然,保安們也不敢對白海澤動粗。

  黎栀便快步走了過去,她神情微冷,盯着白海澤。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栀栀,你先讓他們讓開!

  白海澤蹙眉示意攔他的保安們。

  黎栀好笑,“為什麼讓他們讓開?

  “當然是讓我進去說話啊,爸爸真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而且,這裡也是我的家,他們攔着我是什麼意思!

  黎栀唇角微勾起,嘲弄看着白海澤。

  “你的家?
你是這家裡的誰啊?

  “女婿……”白海澤臉色不佳,他說不出上門女婿,隻吐出這兩個字就覺得難堪了。

  黎栀輕嗤,半點不給他留顔面的道。

  “不對吧,從你娶楚沐蘭那天起,你就不是南家的上門女婿了吧?
現在和你有事實婚姻的人是楚沐蘭,你可千萬别過來碰瓷。

  南景棠也冷聲道:“你走錯地方了,你該去警局找楚沐蘭,或者去楚宅找你嶽父,哦,對了,你嶽父嶽母現在都在醫院呢,需要我找人給你帶路嗎?

  白海澤臉上紅白交加,他心中羞憤,面上卻僵硬的挂出笑容,伸手想要來拉黎栀,道。

  “栀栀,爸爸知道爸爸從前做的是有不好的地方,但不論如何,我都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你讓我進去,好多事兒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你讓我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

  白海澤甚至面露哀求之色。

  黎栀卻隻覺好笑,她抿唇道。

  “你是看到楚沐蘭被逮捕,楚老爺子也進了搶救室,又看到全網都在嘲笑鄙夷謾罵你,才不得不過來想挽回的吧?

  你一定覺得,隻要我做為女兒,做為南家的繼承人,在媒體或者網上替你說兩句話,網友們便會相信你沒參與楚沐蘭和楚家那些肮髒事兒,你就能洗脫自己對嗎?

  白海澤哪裡是知道自己從前錯了,他根本就是被形勢所迫而已。

  黎栀的眼眸中是毫不遮掩的譏诮和犀利。

  白海澤被說中心思,臉色更不佳了。

  但現在結局一定,楚家之後的情況隻會越來越艱難。

  他不能跟着也栽進去,絕對不能!

  若是不能得到南老爺子和黎栀的原諒,即便他不牽扯進楚家那些事兒裡面,将來别人一口一個唾沫也能淹死他。

  他忍着心中惱怒,眼神難過又無辜。

  “栀栀,你對爸爸的偏見和誤解實在是太深了。
爸爸從前是真的完全被哄騙了啊,我沒想到楚沐蘭竟然會是那樣心思歹毒,深沉又陰險的一個人,你也看到了,她真的是很會僞裝,就連老爺子那樣精明的人,也被她裝出來的純良無害給騙了啊,我……”

  黎栀根本就沒有心情和興趣聽白海澤狡辯。

  她打斷白海澤道:“即便你是被她騙了,拿着我媽媽留下的股份卻去支持楚家人,難道不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事兒嗎?
白總,我們今天不是沒有給過你選擇的機會!
需要我提醒你嗎?

  南老爺子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出現,反倒是讓南景棠帶着南老太太先出現。

  一是南老爺子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徹底的成了楚家的走狗。

  再一個便是老爺子想要給所有的股東一個重新站隊,重新選擇的機會。

  畢竟當時的情況,他們都是有重新選擇的機會和勝算的。

  可是,白海澤甚至連猶豫都不曾便堅定的選擇了楚家人。

  黎栀看着白海澤,“而且,你的枕邊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你真的能不知道?

  一個人可以僞裝十幾二十年。

  但是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僞裝着,楚沐蘭可是白海澤的妻子,他們共同生活了快二十年。

  黎栀是真不信白海澤能半點覺察不到楚沐蘭是人是鬼,不過都是在裝睡罷了。

  “栀栀,不是的。
爸爸從前也不知道念雯不是你啊,楚沐蘭對念雯那麼好,她還給你媽媽捐贈過一顆腎,爸爸對她心懷感激和愧疚,她又處心積慮的勾引我,爸爸是個正常男人,會對她産生感情被她蒙騙這是人之常情……啊!

  黎栀正聽的不耐煩,便見不知何時,又一輛車停在了庭院外。

  後車座打開,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下了車。

  男人邁步便朝這邊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他手中還提着兩個打包的食品盒。

  他走的急,眼裡都是黎栀,竟像是沒留意到堵在門口的白海澤一般。

  重重的撞上了白海澤,接着手中拎着的食物打包盒也順勢被傾翻,兩盒滿滿當當的吃食連湯帶水的全部都倒在了白海澤的身上。

  熱氣蒸騰的同時,一股臭味也随之而來。

  白海澤又疼又難受,慘叫了一聲,不停的跺着腳,抖着身上的西裝外套。

  然而沒有用,那兩份滾燙的螺蛳粉結結實實的都滲透進了他的西裝裡去,身上一塌糊塗,狼狽至極。

  南景棠立刻扯着黎栀往後退了好幾步,及時避開了那一地狼藉。

  “啊啊,燙燙!

  白海澤驚呼着,滿臉都是冷汗。

  他緩過來瞪向始作俑者,“你沒長眼啊!
你……”

  結果他這一扭頭對上的便是傅謹臣那張堪比冰雕般的冷峻臉龐,還有男人隐含殺氣的眼神。

  白海澤臉色一僵,破口大罵的聲音一瞬間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割斷了脖子般。

  “你……你是故意的吧?

你禮貌嗎?

  白海澤唇瓣哆嗦了下,色厲内荏的道。

  傅謹臣挑眉冷笑,“白總,你自己站的不是位置,堵在門口。
害的我打翻了千裡給我女朋友送的愛心外賣,我還沒找你賠償呢,你還敢倒打一耙?

  白海澤簡直要被氣笑了。

  這門口這麼大的位置,傅謹臣沖過來就往他的身上撞,絕對就是故意的。

  而且這個螺蛳粉滾燙滾燙的感覺,還特别的臭味熏人。

  “你……目無尊長!
好的很!

  白海澤感覺自己身上肯定是被燙的起了水泡,他臉色發白瞪着傅謹臣,到底是受不住疼痛,說完他沒再跟傅謹臣糾纏,再度看向黎栀道。

  “栀栀,爸爸燙傷了,你還不讓他們趕緊都讓開,讓爸爸進去抓緊時間沖個冷水處理一下。

  黎栀捂着口鼻,退後到了五米外。

  聽到白海澤這個要求,她搖着頭,連捂着口鼻的手都沒放下,隻含糊道。

  “不方便,抱歉。

  白海澤咬牙,“栀栀,你太無情了。
你母親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一定也會傷心難過的。

  白海澤留下這樣一句話,實在是疼的受不了了,他轉身便沖自己的車快步而去。

  車子很快開走。

  黎栀冷眼瞧着那輛車離開,這才沖兩個保安笑道。

  “麻煩你們收拾下了。

  她剛剛說完,傅謹臣便沖後面跟過來的雷淵看了眼。

  雷淵意會上前,沖明顯是帶隊的保安道。

  “兄弟們辛苦了,味有點沖,增加工作量了。

  他說着便遞了一疊紅票子過去,道:“給兄弟們加個餐。

  保安隊長哪兒敢要,忙推辭。

  “不用不用,真不用,應該的。
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

  南家不曾薄待他們,給的薪酬都是南城範圍内最高的。

  工作量也很小,南家總共就這個幾個主人,更是個個脾氣都很好。

  就這點小事,他們哪兒能還另外收錢啊。

  雷淵便笑着又道:“我們家總裁故意灑的,不給小費不好意思,不然,等哥幾個下班,我請哥幾個喝一杯?

  雷淵打着商量。

  看着這一幕,黎栀有點好笑的看向傅謹臣。

  “你這麼當着我和我哥的面,公然收買我家保镖真的好嗎?

  傅謹臣朝前走了一步,“我沒啊。
我是真的感到抱歉。

  他滿臉無辜,旁邊南景棠輕呵了聲,信他就怪了。

  他挑眉道:“傅總怕是想晚上爬牆的時候,他們能放個水。

  保安隊長一聽這話,更是不敢收這小費了。

  雷淵小費都給不出去,不覺瞥了自家少爺一眼。

  這都叫啥事兒啊。

  “放心吧,我就算晚上真來爬牆,他們也發現不了。

  傅謹臣的語氣倒狂妄的很。

  黎栀看他一眼,“你就算順利爬進來,我也不會給你開門開窗。

  傅謹臣,“……”

  南景棠微勾唇角,轉而對保安隊長道。

  “既然傅總給,你們便拿着吧,晚上注意巡視,可千萬不要讓某些人偷溜進來。

  聽到南景棠這樣說,保安隊長倒是接過了雷淵遞的票子。

  但是他内心有點迷茫啊,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讓他們拿了錢,給傅少放水呢。

  還是讓他們拿着傅少的錢,晚上瞪大了眼睛也要防止傅少翻牆?

  這邊的味道實在是不怎麼好聞,傅謹臣那螺蛳粉明顯是專門給白海澤準備的。

  不知道裡面多加了多少料。

  “這味兒太沖了,進去吧。

  南景棠沖黎栀說着,示意她進去。

  黎栀點點頭,看向傅謹臣,她正要開頭讓他先回去,男人便指着身上道。

  “我身上也弄髒了,實在難受。
能不能借我洗個澡?
換身幹淨衣服?

  黎栀看去,果然就見傅謹臣的西裝褲腳上也濺到了一些湯汁。

  “呵,傅總好算計啊。

  黎栀還沒開口,南景棠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笑着道。

  他還以為傅謹臣是真的趕來幫忙收拾驅趕白海澤,刷刷好感的。

  原來他是狼子野心,這是想找個由頭進南家老宅呢。

  不然,憑現在南老爺子對傅謹臣的态度和感官,沒點理由還真不敢讓他進去。

  黎栀是知道傅謹臣潔癖嚴重的,那湯汁味道又那麼難聞。

  她看向南景棠,“哥……”

  南景棠對上她清澈懇切的目光,哪兒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更何況,傅謹臣剛剛确實是幫忙來的。

  若是沒他那一下,估計白海澤還要在這裡糾纏很久。

  白海澤畢竟是黎栀的親生父親,若是鬧的太難看了,對黎栀的名聲也會不太好。

  南景棠轉身,隻淡淡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離開,黎栀吐吐舌頭,沖傅謹臣道。

  “我爺爺奶奶休息了,你趕快進來收拾一下,趁着他們沒發現離開。

  傅謹臣邁步進了南家的大門,心裡一時竟有點感動,比談下一項大合作都要有成就感。

  太不容易了。

  黎栀帶着他往裡走,傅謹臣很快追上她,伸手便抓握住了黎栀的。

  黎栀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一眼,“你能不能收斂點?
我爺爺都還沒同意呢。

  要是爺爺看到他登堂入室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悶氣呢。

  說不定連她一起挨罵。

  黎栀想縮回手,傅謹臣卻分開手指和她十指緊扣在一起。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他神情黯然又委屈的,黎栀一陣無語。

  “我嫌棄你什麼了?

  “你是不是嫌我身上有味兒?

  黎栀好笑,湊過去,聳了聳小鼻子在男人身上聞了聞。

  還真一股螺蛳粉的怪味兒。

  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确實有味兒,非常有味。

  傅謹臣,“……”

  看着她笑的眉眼彎彎,很開心的模樣,即便是被嫌棄了,傅謹臣也跟着眉目舒展,薄唇邊兒淺淺揚起弧度道。

  “小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黎栀這才漸漸收了笑。

  她想到從前傅謹臣是根本不會碰螺蛳粉這樣的食物的。

  她仰着小臉看他,“你怎麼想到弄兩份螺蛳粉來?

  傅謹臣薄唇微揚,“聽到白海澤找過來時,正好路過一家螺蛳粉店。
幫你趕走了不喜歡的人,沒有獎勵嗎,女朋友?

  男人挑眉,黎栀仰着頭笑的無奈又甜蜜,上前一步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

  “咳!
你們在幹什麼?

  這時,一道充斥着怒意的熟悉嗓音自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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