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難産夜,傅總在陪白月光分娩

第368章 隻能叫我哥哥

  黎栀邁步便朝着南景棠的車又走了一步,但手腕又是一緊。

  傅謹臣沒有松手,他甚至加重了力道,拉扯的黎栀小臂微微泛麻。

  黎栀蹙眉回頭,男人那張俊顔被車燈照的清晰,他面色泛白,映襯着那雙低垂的深眸愈發寒潭般,泛着淋淋冷光。

  他薄唇微挑,“你何時這麼稱呼他的?
還是故意叫給我聽的?

  從早上在南家門口聽到黎栀這樣稱呼南景棠,傅謹臣那根神經便被挑動起來。

  之前他被氣的轉身生氣離開,現在縱使有了心理準備,也照樣還是接受無能,輕易又被氣的心肝肺都在叫嚣。

  “傅少,我幹嘛要故意叫給你聽?

  黎栀抿唇不悅,言外之意,你沒那麼重要。

  她又蹙眉抽了下手,傅謹臣下颌線緊繃,眼底都是沉郁的嫉惱。

  他餘光看到南景棠已經将車停穩,扯安全帶要下車,傅謹臣蓦的彎腰便将黎栀突然抱起來。

  砰!

  黎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轉身直接塞進了他身後的車中,他緊跟着坐上來,甩上車門。

  “你幹什麼!

  黎栀從座椅上爬起來,去拉車門,吧嗒一聲車門鎖死。

  外面,南景棠已快步走近,彎腰在車窗上屈指重重敲了兩下。

  黎栀看了眼窗外的南景棠,轉頭瞪向傅謹臣。

  “你發什麼瘋,你……”

  她質問的話沒說完,傅謹臣突然傾身朝她壓了過來。

  他的身高體魄優勢在這樣逼仄的空間裡發揮的格外淋漓盡緻。

  黎栀像被兇獸逼迫到角落的小動物,被男人身上的氣息氣壓嚴密籠罩壓迫,禁不住噤聲,微微縮起肩膀。

  “傅謹臣!
”她有些惱怒。

  “叫我什麼?
”他近距離睥着她,俊顔在晦暗車廂裡陰雲密布。

  “傅……”

  黎栀再度張口,隻是話沒說出口,被男人擡起一隻大掌虛虛捂住了嘴巴。

  “不對!

  黎栀說不出話,惱火瞪着他,氣的不行。

  這半天來,傅謹臣表現的好商好量,溫和有度,像隻病貓一樣,毫無攻擊力,她就真把他當乖順的貓了。

  豈不知,他還是這般強勢為所欲為脅迫人的獸性,根本就沒改變。

  她張口便想咬他的手,男人卻眯着眼陰郁又道。

  “咬吧,禮尚往來,我不介意等你咬完,咬、回、來!

  他後面三個字說的一字一頓,眼底甚至閃過一抹好整以暇的期待和興奮。

  神經病!

  黎栀剛剛動了下的唇瓣頓時又緊緊閉合上了。

  南景棠敲打窗戶的動作改而變成了拍打,就隔着車窗,黎栀蹙眉又尴尬又着急氣惱。

  “答應我别再那麼叫他,我就放你下車。

  傅謹臣略松開捂她的大掌,黎栀冷笑翻了個白眼。

  “我憑什麼答應你,哥哥是我爺爺奶奶收養的孫子,是我正兒八經的哥哥,我為什麼不能叫他哥哥!
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可以叫他大哥!
”傅謹臣沉聲。

  黎栀一把推開男人的手,“我有大哥了!
我就要叫哥哥!

  她說的大哥是黎慕遠,她其實一開始也是想叫南景棠大哥的,但南景棠說方便區分稱呼,讓她叫哥哥就好。

  她那會兒産後抑郁症都沒好,從沒想過再回雲城,再見傅謹臣,更不會再叫傅謹臣哥哥便答應了。

  還真不是為了刺激傅謹臣。

  哪兒知道傅謹臣現在跟炸毛一樣,這樣發瘋。

  “那就直接叫哥!
”傅謹臣又沉聲道。

  黎栀胸腔微微起伏,“你有完沒完,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給我打開車門,不然我報警了!

  她言罷去拿手機,傅謹臣就那樣看着她。

  “你報吧,警察來了我也不會放你下車的,除非你答應改口叫他哥。

  他聲音冷硬,帶着又硬又倔的固執。

  黎栀撥号的手頓住,報不下去了。

  因為她知道,他沒開玩笑。

  真的警察來了,他還死活不放她下去。

  為這點事兒,他丢得起人,她都丢不起這個臉。

  車窗外,南景棠明顯是擔憂不耐起來,拍打車窗的動作越發重了。

  他的聲音也沉沉傳來,“傅總,馬上開門!

  黎栀閉了閉眼,幾分疲憊厭倦的看着傅謹臣。

  “你能别幼稚了嗎?
為個稱呼……”

  黎栀的話被男人沉啞着嗓音打斷。

  “可是,哥哥這個稱呼明明是隻屬于我的,承載着我們所有的記憶和故事,栀栀,你可以怨我恨我無視我,可是不能殘忍的連一份純粹的記憶都不為我們留下……”

  或許是車廂裡氣氛太過沉悶了,黎栀竟從男人嗓音中聽出了幾分輕顫。

  她張了張嘴,想說的話莫名堵在唇齒間。

  她想到先前在會所盥洗室,他提到小時候作為哥哥幫她洗衣服的事情,腦海中又走馬觀花的閃過諸如此類許多的場景。

  回憶席卷如浪潮,險些将她吞噬。

  那些刻意壓制的遺忘的,翻攪起來竟似深海風暴讓人難以抵制。

  她在傅家,在傅謹臣的身邊度過了孩童到少女,少女到成年,女孩蛻變成女人的全過程。

  哥哥占據了她人生的每一個階段,她呼吸遲滞間,怔怔的看到男人微微偏頭,沉冷幽深的眼瞳深處,竟浸潤着悲戚的一層水光。

  “栀栀,即便不做夫妻不做愛人,我也依舊是你的哥哥。
你想叫别人哥哥,除非我死!

  亦或者,她叫誰,他就弄死誰!

  縱然她已經不再叫他哥哥,他也要她想到哥哥時,想起的是他,而不是别的什麼人。

  傅謹臣轉回頭,重新凝視着黎栀,眼神已恢複冷幽,但眉宇間偏執之色令人心驚。

  黎栀一點都不懷疑,她再堅持,他會更為發瘋。

  喉間發堵,黎栀唇瓣顫了顫,聽到外面明顯已經着急起來的南景棠在吩咐着保镖什麼,黎栀沖傅謹臣惱道。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打開車門!

  她雖然沒明着答應,但傅謹臣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說考慮便是認真的。

  他收斂了周身氣息,擡手飛快捏了下黎栀氣鼓鼓的小臉,就像小時候那樣。

  “我當你答應了。

  他說着傾身打開了車門。

  黎栀飛快下車,下一秒,她便被神情擔憂的南景棠扯着手臂帶到了身旁。

  與此同時,南景棠一個眼神。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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