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黎栀的身世
高美娟也知有些話不能說,剛剛是自己說漏嘴了。
她當即點頭,“對對,可她打小就是白眼狼,不孝順。
媽還是得靠你……”
“你放心。
我回去就提醒枚姐打錢。
”她又壓低聲音在高美娟耳邊說。
“黎栀的身世,她要發現端倪,她可不是個吃素的,你猜她會不會把你送進監獄?
!
”
高美娟臉色一白,忙擡手捂住嘴。
*
是日夜。
皇庭會所,包廂裡,氣氛奢靡。
傅謹臣和遲銘談完事,靠着椅背獨自啜飲。
遲銘揚了揚酒杯,“這兩年三哥和琪哥都在國外,聚的都少了,今天也是難得清清靜靜說說話,等琪哥回來,必須再好好聚一場。
”
遲銘口中的琪哥是白家的少爺,雲城白家也是老牌世家,白家父母還是傅謹臣的幹爹幹娘。
白洛琪和遲銘,傅謹臣,秦嶼風從小混到大的。
秦嶼風也點頭,“對啊,琪哥比三哥都忙,上次我去M國拍個廣告想見他一面,他都沒抽出時間。
”
傅謹臣眉心微蹙,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見他好似心情更差了,對他們的話題也興緻寥寥,遲銘啧了一聲,靠過去問道。
“商場得意情場失意,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呢。
三哥,你跟小栀栀還沒和好呢?
”
傅謹臣看他一眼,呵笑了聲,“你懂什麼,我們就算吵架,感情也好的很。
”
遲銘默默感歎,男人的那點自尊心啊,他懂。
“行行,你們感情好,小黎栀離不開你。
可夫妻倆感情再好,一直吵着也傷感情啊,這都多少天了……”
傅謹臣卻在心裡默默的想,29天了,距離那女人第一次提離婚。
“要不要兄弟幫幫你?
”
往常,像這樣的話,傅謹臣肯定不接茬。
可今天,男人的目光竟看向遲銘,挑了下眉。
遲銘心裡好笑。
啧,這就繃不住裝不下去了啊。
他頓時放下酒杯,認真起來,“女人要是哄不好,就得上大招!
那就是裝慘!
但凡她對你還有點心,就不會不心軟。
更何況,栀栀對三哥多在意啊,三哥身上有點不舒服,那丫頭能急的滿嘴泡,她肯定吃這套。
”
傅謹臣還以為他有什麼好主意,聽到這裡他收回目光,興緻缺缺。
從前,黎栀是很關心在意他。
他生點小病,自己不當回事,她晚上不睡覺,寸步不離的守着他。
但那是她對哥哥,她現在可鐵石心腸的多。
他之前都裝患血液病了,也沒見她肯搬回禦庭府,多呆兩天。
遲銘卻還在想法子,“這樣,我現在就跟小栀栀發微信,就說三哥在這喝多了,讓她來接。
等會小栀栀來了,三哥你裝個醉,酒後春宵搞起來。
明天保管小夫妻蜜裡調油,怎麼樣?
”
傅謹臣仰頭将杯中酒液一飲而盡,勾唇道,“主意不錯,下次别提了。
”
遲銘聳肩,正好女伴扭腰過來喊他。
他瞧出傅謹臣沒想再聊,便起身離開。
隻是到了台球桌邊,他還是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黎栀。
兄弟可盡心了,能不能成事兒就看三哥在黎栀心裡的分量了。
誰知他手機剛放下,秦嶼風便湊了過來,瞥了眼屏幕,他呵笑着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蘇婉雪。
“你幹嘛?
别亂發!
”
“隻準你發啊?
也該讓三哥瞧瞧,到底誰才是真正在乎他的女人。
”
遲銘搶了手機,想撤回,對話框裡已跳出蘇婉雪的回複。
【謹臣哥喝多了嗎?
我馬上到,嶼風哥先幫我照顧下他哦。
】
遲銘,“……”
他感覺要完!
*
黎栀下午跟簡雲瑤一起搬出了霍硯白的公寓,晚上簡雲瑤就回了劇組。
黎栀早早便上了床,她感覺頭重腳輕,不太舒服。
她很快沉入黑暗,可身體卻越來越沉重疲倦,像在沙漠中,又熱又渴。
黎栀掙紮着醒來,發覺自己發高燒了。
她動了動手腳無力,勉強摸到枕下手機,本能想去撥打那個緊急聯系人。
手指沒按出去,微信便響了。
黎栀點開便看到了那張照片。
男人慵懶放松靠着會所的真皮椅背,脖頸後仰,襯衣解開兩顆紐扣,優越的側臉線條矜貴清隽。
他不遠處,坐了個短裙女孩,清清純純,像大學生。
兩人雖隔了段距離,沒坐一起,可那女孩分明在偷看他。
那樣的眼神,黎栀很熟悉。
曾經,她也隻敢偷偷的在暗處用那樣的眼神仰望他。
“呵……”
黎栀沙啞的笑,手機滑落。
昏昏沉沉,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嗡嗡嗡的震動聲再度驚醒。
她迷迷糊糊接聽,将手機放在耳邊。
“小荔枝,明天别忘記來看賽車,需要五哥去接你們嗎?
小荔枝?
”
傅西洲半響沒聽到黎栀的回答,倒聽到了粗重呼吸聲,他蹙起了眉。
“五哥,我……好難受……”
黎栀含糊的聲音響起,傅西洲一驚。
“你在哪兒?
喂?
黎栀!
?
”
然而,手機那邊已經沒了任何的回應。
傅西洲已經洗了澡,準備睡覺,忙起身進了更衣室。
他飛快換着衣服,又打給了傅謹臣。
誰知道傅謹臣的手機竟也沒人接。
會所。
蘇婉雪趕到,進包廂前攔住一個服務生,吩咐了兩句,遞了兩千塊錢。
她進入包廂,就見傅謹臣果然還坐在之前的位置,穿白色短裙的女人正試探着往傅謹臣的身上貼。
蘇婉雪走過去便冷聲道:“走開,他不是你能碰的男人!
”
短裙子有些不甘心,但看見蘇婉雪,想到網上的绯聞,還是咬着唇走開了。
蘇婉雪便要在那個位置落座,男人卻突然睜開眼眸。
“這位置也不屬于你。
”
他眼神清冷,并沒多少沉醉的感覺。
蘇婉雪僵住,委屈又難堪。
她身子一歪,一屁股坐下還撲倒在了傅謹臣的懷裡。
“謹臣哥,你突然這樣吓我一跳。
”
不等傅謹臣扯開她,蘇婉雪便自己坐起身,關心道。
“嶼風哥給我發微信說謹臣哥喝多了,我都擔心死了,還親自熬了醒酒湯,我給謹臣哥倒點喝好不好?
”
她帶了份醒酒湯,隻是卻不是親手熬的。
她擔心來晚了,傅謹臣走了,便在路上點了外賣。
她傾身要去倒醒酒湯,可傅謹臣卻已站了起來,男人周身都浮動着比剛剛還陰沉的氣息,邁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蘇婉雪驚慌站起來,“謹臣哥。
”
秦嶼風和遲銘也走了過來,秦嶼風開口。
“三哥,婉雪這麼關心你,你……”
他話沒說完,傅謹臣便擡手按在了他的肩頭,用力之大,秦嶼風沒防備,整個肩膀都疼麻了,身子一歪。
傅謹臣松開手,邁步離開。
秦嶼風捂着受傷的肩膀,“嘶,三哥火氣怎麼這麼大,我明天還有兩場打戲要拍呢,是不是脫臼了!
”
遲銘道:“我看看?
”
秦嶼風放開手,誰知遲銘一巴掌重重拍在了上面,疼的秦嶼風直接變臉,擡手沖遲銘揮去。
遲銘避開,診斷道。
“沒脫臼,你可長點心吧,下次再這麼多事兒,就不是脫臼的事兒了。
”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包廂外,傅謹臣快步往外走,俊顔鐵青。
蘇婉雪來了,黎栀沒來!
這說明什麼,不言而喻,這讓傅謹臣的心裡似落了一層霜雪。
蘇婉雪偏偏還追上來,亦步亦趨的跟着。
“謹臣哥,你等等我……”
傅謹臣猛然停下腳步,“别跟着我!
”
他聲音沉戾,吓了蘇婉雪一跳,蘇婉雪眼眶都紅了,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了他。
這時陳庭迎面快步而來,傅謹臣吩咐道。
“送她回去。
”
陳庭卻說,“總裁,太太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