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世子納妾我爬牆,全家追妻悔斷腸

正文 第386章:是誰畫的

  “怎麼回事?”

  盛央不悅地掀開簾子。

  看清面前的情況,愣了愣。

  隻見幾十人邊走邊叩首,走十步,叩一下,膝蓋和額頭上能看出隐約磨破滲血的痕迹,周圍還有不少人在圍觀議論。

  “讓讓!讓讓!什麼人連郡主的車架也敢擋着?”扈從過去清路。

  那些跪地的百姓被驅趕着讓開。

  看到他們身上破舊的衣裳,盛央嫌惡地蹙了蹙眉便放下轎簾,華麗的馬車堂而皇之在衆人避讓下離去。

  隻是待到走遠了,盛央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她方才第一眼看到那些人,下意識想到前世那些朝拜者。但這裡是京城,又沒什麼聖宮,他們朝拜什麼?

  不過這想法一閃而逝。

  身為尊貴的郡主,她才懶得花心思去想幾個低賤的泥腿子要做什麼。

  “對了,”她這時倒想起另一件事,吩咐道:“方才盛知婉說的書攤,你去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丫鬟應聲離去。

  盛央卻又忍不住掀開轎簾往後看了兩眼,隻見,那幾十百姓後似乎又多了好幾駕馬車。

  不過遠遠看去,那些馬車并無裝飾,不像是什麼權貴人家的。

  盛央放下簾子。

  捏捏手中的地契房契,不管怎樣,先把店鋪的轉讓文書給辦了!

  永*康街。

  在盛央的馬車離去後,幾十人便又開始之前的十步一跪。

  有百姓好奇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老丈,你們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啊?這一路走來,您從城門口跪到這了……”

  百姓問的老丈正是走在數百人最前方的,至少有七八十歲,滿臉皺紋,居然也在十步一叩首。

  這人的話問出口,越來越多的人都忍不住勸阻。

  那老人這才一改之前的緘口不言,眼中含淚問道:“敢問這位小哥,前頭可是永*康街?”

  “對啊!永*康街。”

  “慶甯公主府,可是在前頭?”

  “呃……對,難道老丈是要去公主府的?”

  老者顫巍巍在身旁人的攙扶下起身:“沒錯!公主救了我們村百十口的性命!我老頭子現在有了機會,要親自向公主道謝!”

  老者語氣激動。

  百姓們愣了愣:“老丈是從漠北來的?”

  可這聽着也不似北方口音啊。

  “不是,我們是從臨州來的。”攙扶着老者的青年說罷,繼續往前走了十步,繼續一叩首。

  臨州?

  臨州又跟慶甯公主有什麼關系?

  衆人不明所以,正待再問,忽又見好幾輛馬車辘辘轉入進來。

  走在前頭的馬車掀開簾子,有見識的百姓一眼認出來了:“那是不是……陸大太太?”

  再看後頭,幾輛更為低調的馬車越來越近,其中一輛上頭府徽晃動。

  “是敕國夫人的馬車!”

  敕國夫人,先帝在世時唯一賜号過的後宅女子,全因她善意建學,為南地造福,先帝在時連着兩屆狀元,皆是出自她資助的學堂。

  但聽聞她如今已八十多歲,身體不好,怎麼今日居然出來了?

  又或許,這車上的人并不是她老人家?

  衆人想着,便見那馬車緩緩停下,一位嬷嬷攙扶着滿頭白發的老婦人從車上邁步下來。

  “真是敕國夫人?!”周圍百姓議論紛紛。

  陸大太太也向她行禮。

  “老身聽聞,你那兩個兒子也是被他們救的?”敕國夫人開口。

  陸大太太颔首:“是,誰能想到臨州會發生那樣的事?若是錦煥他們沒了,妾身也活不下去,幸好……”陸大太太想起就後怕。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敕國夫人說罷。

  圍觀百姓們聽得雲裡霧裡。

  王淮之原是與好友一起出來散心,沒想在此處聽到臨州二字,忍不住擠出人群:“謝太奶,陸伯母,你們可收到臨州消息了?不知有沒有我父親的消息?”

  “你是王家那小子?”陸大太太認出他。

  “是,小子王淮之,父親是禦史大夫王烨。”

  “放心吧,你父親在臨州安全得很,現在臨州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堤壩決口也堵上了。”

  “真的?那太好了!”王淮之一捶掌心,“謝太奶和陸伯母這是?”

  “去公主府向公主道謝!臨州的情況能穩定下來都是公主與盛世堂的功勞!”敕國夫人話落,周圍人群頓時嘩然起來。

  就在這時,又見一架馬車駛來,此次下來之人竟是陸老太師!當初崇晟帝還是皇子時,陸老太師便負責教導先太子和陛下,陛下稱帝,陸老太師便緻仕家中。

  今日居然也來了這裡!

  “元翰林……”

  “吳大儒……”

  “範先生!”

  從緻仕太師,受封夫人,到三品翰林,雖無官身卻極有名望的大儒名仕……

  百姓們怔怔,互通着每個出現在此處之人的姓名來曆。

  難道,這些人全是向公主來緻謝的?

  那公主的盛世堂,究竟救了多少人?!

  *

  與此同時,官府外。

  因着盛央的身份,她與商戶很順利便拿到了盛知婉店鋪的轉讓文書。

  衆商戶向盛央拱手告别,盛央也上了馬車。

  “郡主!郡主!出事了!”一道焦急的聲音低低從馬車外傳來。

  盛央掀開簾子,正是方才被她吩咐去打聽消息的丫鬟茗兒。

  “怎麼了?”

  茗兒臉色極為難看:“書攤……書攤上居然有……”她說到這,臉紅的說不下去。

  “……要不,郡主還是親自看看吧。”茗兒目光四顧,才咬牙将一本書遞進來。

  盛央接過,那書的封面很是粗劣。

  她嫌棄地蹙了下眉,才打開。

  看了幾頁。

  茗兒便聽到一道尖銳的叫聲從馬車内傳來——

  “該死!該死!!誰畫的?居然敢編排污蔑本郡主!!”

  畫冊上赤身裸體的兩人交纏在一起。

  寥寥幾筆,但太子府的場景、外頭目睹的人栩栩在上,面容雖是不像,但每個人的神态卻惟妙惟肖似乎從紙張中透出來。

  盛央幾乎一下似回到了那個無比惡心的晚上!

  “是誰?是誰!”

  對了!盛知婉!

  一定是她!

  除了她,還有誰敢将那日的事說出來?更何況,還是她提醒自己的!

  “回去!去找盛知婉!”盛央掀開轎簾,眼眸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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