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送着他們走了下去,宇文撻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的可惜之色,他看着地上那把血紅色的長刀,喃喃的說道:“刀至極境,出刀必飲血,天下第一刀,曾經讓整個起源大陸都聞風喪膽的絕天刀,已經沒有了提起刀的勇氣了。
”
逍遙子長歎了一口氣道:“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你還隻是一個小孩子,你沒有見到過天帝到底有多麼的恐怖,他的飲血,被天帝斬斷,天帝故意留其一條命,讓其生生世世,都在痛苦和絕望之中渡過。
他的心,早就死了。
”
“天帝那麼強,為什麼你不懼怕,還願意動手呢?
”宇文撻問道。
“因為…”逍遙子說道:“我相信算盡蒼生,也不想苟活于世!
”
“每個人的想法不盡相同!
”他平靜的道:“走吧!
”
“去哪兒?
”宇文撻問道。
“助聶滄海,再奪天斷山。
”逍遙子平靜的道:“他将會是我們的希望。
”
“呵,我到不認為他是希望,無權柄之力,有個狗屁的希望。
”宇文撻說道:“執行者在瘋狂的追擊我,我就懶得去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什麼?
”逍遙子問道。
“重歸故裡,再入北涼!
”宇文撻說道:“我既然回來了,你們奪取天斷山,那麼…我便重新奪取北涼。
”
逍遙子一頓,然後點頭道:“如此也好!
那就此告别,戰天帝之日,我們再見!
”
宇文撻點頭,他看了看地上的飲血劍,然後一把将飲血劍抓了起來道:“我再去勸說一下他。
”
逍遙子不再多說,然後他沉吟着道:“你們無法破開這裡的權柄之力,天斷山封山,你們是出不去的。
”
“等聶長生死了,我們就能夠出去了。
”宇文撻微微一笑道:“這…就交給你們了。
”
說着,他看向了旁邊的韓芮道:“丫頭,跟我拿好行李,我們此去北涼,帶你喝酒吃肉!
”
……
另外的一邊,此時的麒麟,一曲作罷,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的狂喜。
他收起了自己的笛子,然後嘿嘿的說道:“天斷山大多數地方的野獸,都在朝着這個地方趕來,他奶奶的,我早就看震天門這幫孫子不爽了,今天全部給他們弄死在這兒。
”
聶滄海沒說話!
他很清楚,這個時候,殺掉一些高層,此戰就能夠結束了。
但是他清楚,既然戰争爆發,那些人選擇了守護震天門,那麼自然而然的,傷亡就是在所難免的。
“咻!
”
“咻!
”
就在這個時候,葉新陡然挑眉,他看向了上方,一道道的劍氣正在縱橫着,這些朝着山上沖鋒的野獸,直接被一股恐怖的劍意給壓迫着,直接被碾碎,鮮血不斷的迸發。
他挑眉朝着上方看去,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朝着下方走了下來,其身上,有着一股恐怖的氣勢散發開去。
葉新的瞳孔微微一縮,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心中都在震顫着。
這個老人,是站在聶長生旁邊的老人之一,他身上的氣勢,無比的可怕,一股沖天的劍意噴湧,仿佛要将整片天空都撕裂一般。
葉新接觸過的上位神,有着不少。
執劍人,七叔,聶有漁!
但是他知道,聶有漁并沒有全力出手,不知道其真實實力如何。
但是他能夠感受到,此時這個老人,比之七叔和執劍人,都要強大太多太多了。
自己面對他,或許沒有什麼勝算。
“嗡!
”
他幾步跨越之間,瞬間來到了葉新等人的面前,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聶滄海說道:“消失了如此之久的人,如何還敢回來,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給我死!
”
無盡劍意滾滾而下。
空間仿佛都在這一刻撥動着。
這個老人甚至都沒有拔劍,但是卻仿佛言出法随一般,無數的劍氣在洶湧而至。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厚重的氣勢,瞬間在葉新的旁邊升騰而起。
地面之上,沙石迅速的凝聚而起,這沙石之上,一股無比厚重的氣勢散發開來。
山嶽之道!
葉新對這條道并不陌生,但是他卻能夠感受到,這是他遇到過的最強的山嶽之道。
“當!
”
“當!
”
“當!
”
碰撞聲不絕于耳,他們前方的砂石形成的盾牌,卻牢不可破。
“滾!
”
同時,葉新身後的聶忠冷笑一聲道:“聶劍,吾師豈是你這廢物能夠亵渎的!
”
葉新心中驚駭,這釣魚老頭兒這狗東西,他的徒弟居然都這麼強。
感情以往在自己那個宇宙,怪不得他面對誰,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面對誰都能夠打一個五五開,感情,他就是主動這樣的。
釣魚老叟沒有動手,但是葉新有着一個直覺,他或許比之這些人,都要恐怖許多。
相較而言,堪比上位神的葉新,此時的心中有着一種無力的感覺。
他感覺,這個層次之間的戰鬥,他很難參與進去。
同樣有着這種感覺的,還有着黃詩琪等人。
聶滄海似乎看透了他們的想法,微微一笑道:“别洩氣,你們還年輕。
”
葉新撇嘴道:“我洩氣啥,你們都活多久了,我才修煉多久,我感覺我一百歲的時候,就能夠超越你們了。
”
聶滄海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小子…”
“這一戰,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聶滄海緩緩的說道。
同時,夜伏者,以及一些不知名身上卻散發着恐怖氣息的巨大野獸,開始朝着葉新他們這邊聚集而來。
“聶滄海!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聶長生也跟着走了下來。
同時,葉新看到,卓一鳴被兩個人架着,他的脖子上,兩把交叉的劍,正鎖着他的脖子。
不過卓一鳴的臉上,卻帶着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