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這歪頭歪腦,一臉人畜無害可愛模樣的陰魂,程峰也是一臉難看。
他沒想到,陰魂召喚,還能召喚出這種東西,着實難崩。
這東西那有什麼殺傷力,難道讓它萌死對面嗎?
顯然不可能。
這會,那細細碎碎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就好像随時要蹭到他們臉上。
“小心!
”
幾人環顧四周,就在聲音越發大,大到仿佛就在耳邊一樣時,陸凡突然大喝一聲。
刹那間,他周身靈力暴漲,形成一道靈氣罩子,将三人環繞,護住他們周身。
下一刻,無數有貓那麼大的東西,從地面竄了出來。
一個個冒着紅光,瘋了一般朝着陸凡三人沖過去。
若不是有靈氣護罩撐着,恐怕三人會被當場啃成碎片。
“這......”
程峰吞咽口唾沫,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那四周密密麻麻的紅眼東西。
“好像是樟鼠,隻是有點奇怪。
沒想到,襲殺我天難村同鄉的,竟然是這東西。
”
馬軍國反複看了一下,才确認這東西是樟鼠。
實在是它與原本模樣,變化還蠻大。
四周圍的樟鼠多得數不清,一下就将他們包圍起來。
所謂的樟鼠,比老鼠個頭要大很多,每個人鼠的牙齒鋒利切長,看着像野豬牙齒。
“小心,這群東西,好像受靈氣影響,已今非昔比。
”
陸凡一眼看出,在這些樟鼠上,冒着淡淡的靈氣氣息,那對紅眼裡更是充斥着血腥味。
靈氣護罩在樟鼠們的啃食下,竟有了削弱的痕迹。
“好家夥,這東西的牙齒夠離譜的。
”
陸凡做夢都沒想到,老鼠會啃得動他靈力化出的護罩。
“程峰,一會我撤出護罩,你帶着馬兄弟往高處走,這些東西我來處理。
”
一味以靈氣護罩撐住,下場遲早都是滅亡。
也隻有嘗試主動出手,才有一線生機。
陸凡思索片刻,便有了這樣的決定。
程峰也明白,眼下他最好的方式就是照顧馬軍國,為陸凡減輕負擔。
“好的老大,你盡管去做,我絕對以性命保護好馬兄弟。
”
程峰拍着胸脯保證道。
拿出那把進化成長劍的骨刺,陸凡示意程峰要撤掉靈氣護罩,一切做好準備。
在陸凡撤掉靈氣護罩時,程峰第一時間抓住馬軍國,腳下生風,踩着大樹蹭蹭幾下,就到了樹幹上空。
“這,這就上來了?
”
馬軍國有些錯愕。
像這種幾米高度的樹,平日裡爬都要爬好久,沒想到對方瞬間就做到了,實在離譜。
“好好看着,看我老大發揮,這什麼狗屁聖靈山生靈危機,在我老大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
程峰提着馬軍國,冷冷說道。
他對陸凡有着絕對自信,從來不覺得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下方,陸凡撤掉靈氣護罩後,第一時間拔出骨刺長劍,對着那些瘋狂跳臉的樟鼠進行攻幾。
每一下橫掃斜砍,都能殺死好幾十隻。
可對方數量太過恐怖,都是從四面八方同時進攻,迫使陸凡不得不邊撐起靈氣護罩,便揮劍砍殺。
“咦。
”
就在陸凡殺死一隻樟鼠時,發現這隻樟鼠體内有東西湧入陸凡這柄骨刺中。
是靈氣!
骨刺劍中的三魂,在吸收它們身上的靈氣。
想到這,陸凡試着與三魂溝通聯系。
“你們能不能把它們身上的靈氣都吸收了。
”
這些樟鼠不過是深山老林常見的東西,因為靈氣的誕生,導緻它們發生了變異罷了。
骨刺劍中三魂發來了可以的信息,讓陸凡心頭一喜。
接下來陸凡隻需要把骨刺劍往那一伸,裡面的三魂立刻工作起來,對着四面八方的樟鼠吸納靈氣。
在馬軍國的眼裡,陸凡伸出長劍,周圍無數樟鼠輕而易舉就飛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
更重要的是,它們原本膨脹的身軀在縮小,獠牙也漸漸變小,眼睛的紅色再退散。
“這,這是怎麼回事?
”
看到先前還嚣張無比的,有貓個頭那麼大的樟鼠一下變回了迷你大小,一個個看向陸凡如同老鼠見了貓,瘋狂往後退,唯恐撤退不及時。
這群樟鼠來得快,扯得也快。
不一會時間,就全部撤退完畢。
“好家夥,我竟感覺到實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
陸凡臉上寫盡了喜悅,萬萬沒想到,這群樟鼠給他帶來了意外之喜。
“我說吧,我老大是無所不能的,什麼狗屁聖靈生靈,在老大面前不堪一擊。
”
看到陸凡化解危機,程峰臉上全是欣喜與得意。
那摸樣,就好像是自己解決這樟鼠群的一樣。
落地後,馬軍國如同看神明般看着陸凡,雙眸裡都是敬畏神色。
“前輩,之前是馬軍國唐突了,晚輩向你緻以真誠的歉意。
”
如此能人,馬軍國可不敢跟他稱兄道弟,連忙放低姿态說道。
這讓陸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有敬畏之心是好的,隻是态度突然轉變讓他有些尴尬。
“咳咳,那什麼,樟鼠群解決了,前面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我們回去,通知他們收拾一下,繼續前行吧。
”
既然問題解決了,那麼趕路就成為了首要事情。
于是陸凡三人回到營地,與姜鹿鳴幾人交代事情來龍去脈後,便一同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陸凡幾人整裝待發,趁着夜色繼續前行。
這次,他們一口氣趕路到了次日晚間。
“再穿過前方兩座山頭,就到那屍王墓了。
”
馬軍國手指着前方,那如同駝峰般的山峰,開口說道。
兩座?
!
朱成學聽到這話,一下萎靡了。
連夜趕路,他人都要嘛了,既然還沒到目的地,着實讓他很難接受。
“這樣吧,我們先原地休息一晚,再趕路吧。
”
連續趕路三十多個小時,即使陸凡對這些修行者吃得消,那朱家爺孫也吃不消,更别提李清婉都出現了疲憊狀況。
于是一行人,找了個合适的地方紮營,選擇的是一條溪流邊。
雖說有河邊不紮營的說法,不過這條小溪河水很淺,倒是沒有太多顧慮,反而方便了陸凡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