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着,你這是打算給佛像來個針灸嗎?
”
“知道你懂珍惜的手段,不過這也太扯了吧。
”齊三太一看陸凡的舉動,立刻忍不住嘲弄起來。
“沒見識的東西,誰告訴你這銀針隻能用來針灸的。
”陸凡毫不客氣的回怼一句。
接下來不再理會齊三太,一隻手端着那個小巧的青銅佛像,另外一隻手則是不斷的用指甲來回波動指縫當中的那枚銀針。
銀針發出劇烈的震顫之音,等碰觸到那青銅雕像之後,聲音就更是尖銳刺耳。
“幹什麼呢這是,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齊三太堵着耳朵,一頓斥責。
但是下一秒鐘,詭異的事情立刻就出現了,那尊佛像耳朵的位置,竟然冒出了一根黑色頭發。
并且那根頭發越來越長,越來越粗,讓氣氛變得極其詭異。
齊三太離得最近,吓得直接尖叫了一聲,迅速跳開了幾步,馬上就讓氛圍變得更加緊張。
“這怎麼回事,好好的輕松,佛像耳朵裡怎麼會有頭發?
”剛剛拿着佛珠走過來的管家,也是吓得直哆嗦。
“你們看仔細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頭發。
”陸凡再一次用指甲去彈擊銀針的尾端,然後去碰觸那黑色發絲一樣的東西。
碰上了之後,那玩意兒竟十分詭異的纏繞,扭曲起來,死死的鎖住了銀針,然後就被陸凡微微用力整個從佛像的耳朵裡面扯出。
這個時候,衆人終于徹底看清楚了。
這的的确确不是什麼頭發,而是一隻形狀怪異,張牙舞爪的黑色蜈蚣。
此時在銀針上面快速爬動,竟然是沖着陸凡的手去的。
“孽障,還想害人嗎?
”陸凡冷哼一聲,手臂用力抖動幾次,實則将體内的靈氣快速通過手掌傳到手指以及銀針至上。
那黑色蜈蚣顯然也是極其詭異的品種十分的特殊,不是卻也抵擋不住陸凡的靈氣沖撞,頓時變得身體僵硬就這樣垂在了針尖之上。
這個時候整個身體舒展開來,就更顯得詭異吓人了。
“天哪,誰能想到這青銅佛像裡竟然還會藏了這麼個東西,實在是太吓人了。
”
“這東西該不會真的像陸凡所說的那樣有毒吧?
”葉青竹強忍着惡心,冷聲分析起來。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齊三太。
後者感覺整個人都麻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可能,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佛像裡面還藏有一條蜈蚣,買的時候沒聽說呀。
”
“再者,就算是這裡面有條蟲子,又怎麼能夠證明來的時候就有,這東西也不一定有毒啊。
”
拼命甩鍋的齊三太,這樣的舉動馬上就引起了周管家的怒意,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大聲罵道,“狗東西,從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
“現在你是想說我們保存不當,所以讓這害人的東西跑進了青銅佛像當中?
”
“既然你說這東西未必有毒,那幹脆讓陸凡把蜈蚣拿過來咬你一口,看看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
齊三太吓得腿軟,撲通一聲就坐地上了。
其實他心裡明白的很,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如今無論如何都不敢讓那蜈蚣咬自己一口。
“其實不用咬他一口,這裡不是還有一位孫專家嗎。
”陸凡一邊說着,一邊将那黑色的蜈蚣遞到了孫專家的面前。
接着講到,“隻要取出這蜈蚣身上的毒素,讓孫專家辨别一下就好了。
”
“實在不行的話,可以送到專門的檢驗機構,自然能知道是不是這種毒素造成了周先生身上的症狀。
”
陸凡不卑不亢,這話說得有理有據。
孫專家原本是想推脫的,畢竟他可是齊三太花錢請來的。
但是,周管家一瞪眼珠子,他哪敢不從。
老老實實的按照陸凡的建議,用銀針取了蜈蚣的毒,然後進行了大緻的辨别和判斷。
最終得出結論,“沒錯,周先生身上的毒,和這個一樣。
”
齊三太面如死灰,但還是咬着牙再次狡辯,“就算始作俑者是這條蜈蚣,但為何非要是月圓之時才會傷人?
”
陸凡不慌不忙的說着,“此物名為鬼毒蜈蚣,還有一個比較風雅的名字叫做月影鬼魅。
”
“平常的時候最喜歡藏在那些有年代的古董器物内部,隻有月圓之時才會鑽出吞噬天地精華吸食露水,我說的這些并非胡編亂造,即使有據可查。
”
“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必找找專家,查證一下也不難。
”
周先生突然一拍大腿,“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幾天之前那天月亮狠人,我一時興起,的确拿着這青銅佛像,站在門口仔細觀瞧。
”
“當時隻是覺得自己的手指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現在回憶,也就是從那之後身體每況愈下。
”
“原來罪魁禍首,真的是這東西。
”
周先生這麼一說,齊三太徹底沒詞兒了,此時心中滿是恐慌,整個身體都在不住的發抖。
原本一直都想方設法的要把罪名安到葉青竹的身上,萬萬沒想到,到頭來這盆狗血居然噴到了自己臉上。
他可是清楚的很,周先生這樣的大人物要報複起來的話會有多麼可怕。
“混賬東西,弄了半天竟然是你害的!
”
“這件事情,你們齊家要是解釋不清楚,就準備承擔後果吧!
”周管家黑着臉,直截了當地開始威脅。
而周先生也不再看那青銅佛像一眼,冷着臉轉身走向一旁。
面對陸凡的時候這是一臉和煦的表情,“陸凡先生,你可真的是我周某人的福星啊,要不是你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又要被那黑色蜈蚣咬上一口,甚至有可能一命嗚呼啊。
”
“我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
這表明了是打算給好處。
這個時候周管家已經給保镖使了個眼色,後者毫不猶豫的抓着齊三太一絲不苟的頭發,像拽豬仔一樣,把不斷尖叫的他給拽了出去。
陸凡揉了揉鼻子,笑着回應到,“周先生不必客氣,我本身并不是沖着什麼好處來的。
”
“充其量也隻是幫朋友的忙。
”
陸凡說話的時候,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葉青竹,後者滿心的感激,再次慶幸自己選對了人。
外面傳來齊三太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