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揮動手中的黑色骨刺,并不是直接去攻擊陸凡,反倒是用力的向着牆壁刺了過去。
說來也怪,骨頭材質的尖刺竟然硬生生的戳進了混凝土砌成的牆裡。
一陣刺耳的聲音傳出,正在奮力向上攀爬的陸凡,感到頭皮發麻。
更讓他心頭巨震的是,那黑色骨刺的周圍突然像是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爬出了許多黑色的絲線,像頭發又像是某種黴菌,如同春風吹又生的野草一般,迅速向下方壓了過來。
“去死吧,多謝你送給我這個機會!
”手握骨刺的風水師,臉上露出猙獰得意的表情。
在他看來,陸凡已經是個死人了。
自己發動的可是世間最陰毒的手段,這些親手培育的黴菌當中可是夾雜着大量的陰怨之氣,就算是百毒不侵的身體碰到,那也絕對會分分鐘中招,接下來便身體僵硬失去意識如行屍走肉一般。
陸凡雖然沒認出這是什麼東西,但心頭狂跳的感覺,卻足夠讓他明白,這玩意兒絕對不能碰。
眼看着避無可避,陸凡幹脆把心一橫,将原本用于防禦的氣息,立刻集中在自己的雙手和雙腿之上。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超大型的壁虎,用力向着上方彈了起來。
身體瞬間向上拔升高度,緊貼着快速蔓延過來的那些黑色黴菌,幾乎是隻差毫厘便會被其碰到。
就在向上拔升的力道即将消失之際,陸凡快速伸手一把拽住了那風水師的手腕,直接用力向下拉扯。
那風水師整個人徹底驚慌了,他可是沒有料到,陸凡的身體素質居然能那麼好,徒手在垂直的外牆上向上竄起幾米高。
此時想要反映,已經完全來不及,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瞬間就把它從窗口掀了下去。
風水師慘叫的聲音持續了幾秒鐘,然後便随着一聲沉悶的撞擊完全停止。
陸凡也終于趁着這個機會,把手搭在了窗台上,然後動作靈便的翻身進入樓内。
腳踏實地的那一瞬間,對面幾個風水師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隻是能夠确定,自己的又一名同伴被幹掉了。
“攔住他!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出,說話的正是那位副會長。
得到了命令之後,幾名風水師外加兩名殺手,立刻分工合作,有人向着陸凡直接沖了過來,有人則是馬上相互配合着,擺起了風水陣。
“仗着人多勢衆嗎,這一招對我可不好使。
”陸凡準備速戰速決,沖向那兩名殺手的同時,掌心裡也已經多了幾根銀針。
隻不過陸凡的攻擊目标并不是那兩個持械向自己發動攻擊的殺手,找到空隙之後将銀針甩向那幾個風水師。
對于鹿飯來說,戰鬥力再怎麼強的殺手或者刺客,其實都沒有什麼真正的威脅,畢竟如果比殺傷力,陸凡絕對是無敵的。
反倒是那些風水師幺蛾子衆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弄個大殺招出來,像剛才那情況,陸凡可不想再去面對了。
跟這幫人鬥不僅要戰鬥力在線智商更是必須保持夠用。
銀針精準無比的刺中了大部分風水師,直接就讓他們的設置布局被摧毀瓦解,短時間内沒有辦法給陸凡造成任何的影響。
兩名殺手卻也已經沖到了陸凡的面前,鋒利的刀刃即将割開他的胸膛。
不過表面上沒有任何防備的路,凡卻僅僅隻是身體晃了兩下就輕松至極的躲開了刀鋒。
同時伸手捏住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腕,把他的刀向後揮舞了過去。
噗!
一名殺手直接被斬作兩段,拿刀的那個家夥在震驚之餘也是感覺一股巨力狠狠的沖撞在自己的胸膛,接下來就徹底沒了意識。
可是陸凡眼前卻突然一黑,瞬間便失去了周圍的一切景象,自然也沒有辦法再去追擊另外幾名風水師。
“鬼遮眼,進化版本的嗎?
”陸凡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會中招。
好在那兩名殺手都已經被幹掉了,否則的話在自己變成睜眼瞎的情況下,還是很容易吃虧的。
陸凡第一時間蹲了下來,一邊感知周圍潛在的危險,一邊快速将僅剩下的幾根銀針按照特殊的排列,次向地面。
水泥地面直接被洞穿,幾根銀針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圖案。
陸凡手指在那幾根銀針上方劃過,以自己本身的陽氣做引,将這個匆忙當中布置出來的小型法陣開動。
陸凡身上的陽氣瞬間被放大了幾十上百倍,以銀針的位置為核心,向着周圍快速擴散。
黑暗直接就被擊穿,光線恢複視線自然也不再受到任何的遮擋。
此時,陸凡分明看到一個面露兇狠之色的風水師手持匕首幾乎快要戳到了自己的喉嚨。
“好險啊。
”陸凡感到一陣後怕,擡手就是一拳,狠狠的砸向那風水師。
砰的一聲,風水師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樣,最後臉上定格的表情是驚恐與絕望。
前面就隻剩下兩個人了,此時對方受到了陽氣的沖撞都是一陣氣血上湧,臉色相當的難看。
雖然手忙腳亂的,還想要布置邪惡的法陣來阻擋陸凡,但終究還是敵不過陸凡風一般的速度。
沖到兩人面前,陸凡接連打出一拳,踢出一腳,慘叫的聲音傳出之後,兩名風水師也是當場飲恨。
對付他們,陸凡從來就沒有打算留手過。
“不對,還有人。
”陸凡皺起了眉毛。
眼前明明已經看不到敵人,但是讓他心跳加速的那種危機感卻并沒有消失,甚至是變得愈演愈烈。
就在陸凡新生警惕,準備快速搜尋一番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對面的房間裡猛撲了出來,肢體僵硬就好像是灌了鉛一樣,但速度卻非常的快。
平伸着兩條手臂面容呆滞沒有絲毫生機。
“這怎麼跟僵屍一樣,死人也能動嗎?
”陸凡看出了些端倪,此時不免一陣後背發冷。
自從獲得了傳承,一路走到現在,陸凡什麼情況都遇到過了,但就是沒遇見過能動的死的人。
眼前這一幕已經是有點兒要震碎三觀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