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痕在電話裡極盡挑釁之能事,仿佛是要一股腦的報先前的一箭之仇。
陸凡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這種情緒,所以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你想讓我去當面找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提前把花準備好。
”
現在的陸凡相當懂得如何去揭别人的瘡疤。
果然花無痕的呼吸聲音一下子就變得粗糙了很多,明顯是在努力壓制着心中的怒意。
不過這家夥還是有些水平的,在明知道陸凡故意激怒自己之後,立刻陰冷的笑了起來。
随後說到,“僅僅隻靠着這筆債務,我就會徹底的壓垮你,讓你沒有臉面和資格,繼續經營夜總會,剛剛到手的東西就又要吐出來,想必心裡不好受吧。
”
花無痕也想要用言語來激怒陸凡,效果其實還是有一些的,至少達到了惡心陸凡的目的。
“有本事你就親自過來收,我會準備好錢,不過這錢是給你的醫藥費,不妨告訴你,這帝豪夜總會既然已經落入我陸凡之手,就絕對不可能允許任何人打主意,你若是不怕受傷害,就接着挑釁吧。
”陸凡冷冷的回應了幾句之後,便直接挂斷了電話,他明知道再繼續說下去,隻是能夠讓自己更加上火,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去浪費時間。
“咱們要不要現在就殺到花田集團的總部,把那裡掀個底兒朝天看他們還嚣張個屁。
”劉大志十足的主戰派,所以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要跟着老大陸凡去大鬧特鬧一番。
“花無痕敢這麼挑釁他,肯定早就已經做好了十全的準備,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在花田集團的辦公區,更何況這個時候去鬧事兒,豈不是中了他們的記一旦落下了把柄,那就麻煩了。
”冷雲立刻在旁邊表示反對。
陸凡歎了口氣,皺着眉毛說,“區區2,000萬我還真的沒放在心上,隻不過這錢好拿氣難受啊,聽剛才那幾個小丫頭宣讀的法律條文和合同内容,這錢似乎是真的逃不脫了,給了咱們就等于是被壓了一頭,一直都會在心中膈應,要是不給的話,他們天天派一群女律師來這裡宣讀什麼合同和條文,這生意完全做不了了。
”
現在的陸凡是真的有些發愁,畢竟這樣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根本就無法在短時間内找到偶最合理有效的處理方法。
“你不是在跟别人合作嗎?
如今遇到了難題,為什麼不找你的合作方提供幫助呢,這個時候跟他客氣什麼。
”冷雲思索了片刻,馬上就給提出了建議。
陸凡點了點頭“說的也對,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有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所以如果有麻煩的話,我必須把别人也拖下水。
”
接下來陸凡也不管,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直截了當的就把電話打給了李翠雲。
沒想到的是李翠雲很快就已經接通電話,聽上去并沒有休息。
“陸凡,這麼晚還給我打個電話,看樣子你又遇上了大麻煩啊。
”李翠雲的語氣帶着些許的調侃,仿佛這女人很享受這種被陸凡求助的感覺。
陸凡強忍着心中的不爽,盡量語氣平靜的說“花田集團已經正式入場了,并且他們拿2,000萬的債務來惡心我,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
李翠雲似乎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陸凡竟然真的直截了當的尋求幫助,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足足過了幾秒鐘之後,這才緩緩回應,“他們瞄準了你肯定不願意出錢擺平事件,所以這一招用的确實刁鑽,無論如何你怕是都得吃點虧,有點損失才能解決。
”
“不過既然你打電話過來詢問我的意見,那我不妨給你支個招。
”
陸凡挑了挑眉毛,“有話直接說。
”
“這2,000萬等于是你的把柄被落在了花田集團的手裡,那麼咱們完全可以反其道行之同樣抓住他們的把柄不就行了嗎。
”李翠雲把話說的不急不還,語氣當中帶着濃濃的自信與睿智。
“他們的把柄?
”
“我對花田集團的了解,隻停留在他們一邊放高利貸一邊催債這些,雖然他們做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違法的建議,但這麼大的公司恐怕沒那麼容易讓人抓到毛病吧,在如今這非常時期,我想要揪住他們的小辮子,怕是更難了。
”陸凡覺得李翠雲完全就是在應付自己,根本就沒打算跟着提供什麼幫助。
“關于把柄的事情其實隻要努力找一找還是有的,正好我手裡有相當一部分有關花田集團的資料,如果能夠利用好的話,絕對可以讓他們投鼠忌器,有的時候所謂的把柄未必就是對手的什麼犯罪證據,或者是見不得光的秘密,隻要能夠涉及到他們的利益,能夠讓他們在轉瞬之間蒙受巨大損失,這都算得上是絕佳的把柄。
”
李翠雲的話越說越深奧,但陸凡卻越聽越覺得清晰,直接回了一句,“你想利用我對花田集團搞破壞,是吧,第1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這女人不簡單,現在想來這第一印象還真是相當的準啊,說是跟我合作瓜分利益,但其實你就是千方百計的算計着我想要拿我當槍使。
”
陸凡心裡窩着火呢,所以對李翠雲說話也沒客氣,直接就點明了。
李翠雲那裡停頓了片刻,随後才緩聲說道,“你這樣講可就是太傷我的心了,我一直都想把你陸凡當成朋友,隻不過你始終給我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至于利不利用,那就要看你站在什麼角度,能夠幫助你,同時也能夠讓我們李家獲得一定的好處,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應該要用兩全其美這個詞彙來形容,而不是誰利用誰。
”
李翠雲這番話說出來,倒是讓怒凡心裡舒服很多,當下也就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直截了當又問了一句,“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夠讓花田集團蒙受巨大損失,最好是能一次性傷筋動骨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