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聯手吧
陸錦的話,就像是一個個魔咒,讓鐘天淳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徹底地瘋長出來,霸占了他所有的理智。
扪心自問,這些年他得到了些什麽?
?
尤記起上一世他跟霍嘉樹的種種恩怨,他在獄中得知到她的死訊時的痛苦,這些不美好的記憶在這一刻通通湧上心頭。
他難受地皺緊眉頭,陸錦目光灼灼地睨着他,“我們聯手吧。
”
“你不用主動出手去搶,我這邊會幫你從霍嘉樹下手,隻要霍嘉樹背叛了沈半夏,你再趁虛而入,還怕她不對你死心塌地嗎?
”
陸錦的話總是能戳中鐘天淳的心,他的确是有過擔心如果自己真的光明正大地去争奪,一定會傷了沈半夏的心。
但是如果是霍嘉樹先做出對不起沈半夏的事,先傷了她的心,他再出現,那就不一樣了。
縱然這樣的手段令人不齒,可是為了她能夠不被傷害,為了保護她,他願意……願意一試!
雖然迫切地想要得到她,但是鐘天淳僅存的理智讓他的智商依然在線,“你不是一直算計她嗎?
為什麽還要幫我?
”
陸錦垂下眸子,“我是算計了她,但我沒想要她的命。
”
鐘天淳顯然不信他的話,“你不想要她的命,但是你所設計的這一切,足以逼死她!
你到底想做什麽?
不要以為你口口聲聲為我着想,我就會跟你聯手傷害她!
”
“你多慮了,一開始我隻是想給她一點教訓,沒想到她那麽不堪一擊,我也很無奈啊。
”
不堪一擊?
鐘天淳冷笑一聲,沈半夏的心理素質已經夠強了,換了別的人,怕是早就被那些流言蜚語給逼得自殺身亡了。
陸錦說得倒是輕巧,他自己怎麽不去試試?
活在所有人的針對和辱罵中,一個正常人都被逼瘋吧?
沈半夏能有現在的狀态,已經是奇跡了。
“你為什麽要算計她給她一點教訓?
我想知道的是,你們之間到底有何恩怨!
”
陸錦顯然是不會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的,更不想提及之前自己如何狼狽地敗在沈半夏手中的。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
現在我給她的懲罰夠多了,所以不想再碰她了,但是我看不慣霍嘉樹,所以才想幫你。
”
他繼續胡扯,隻為了讓鐘天淳相信自己的誠意,“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霍嘉樹是你的情敵,我跟你聯手搞他,不是最好的方式嗎?
”
鐘天淳似信非信地望着他,其實自己心裏也是很糾結,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傷害過沈半夏,更是設計出這麽一系列的殺人事件的幕後主使,自己要是跟他聯手,豈不成了幫兇?
“你想拉我下水,沒有那麽容易。
”
陸錦突然笑了,他就知道鐘天淳沒有那麽好忽悠,若不然怎麽說他是天才呢。
隻可惜,天才也是有軟肋的。
“我也不要求你去做那些髒事,隻要你以後不插手我安排下去的任何事,我保證讓你抱得美人歸。
”
這個誘惑很大。
尤其是對鐘天淳這種執念已深的人來說。
“好,我答應你。
不過你要是敢做傷害她的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
“不會的。
”畢竟傷害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
沈半夏已經嘗過了精神上的傷害,是時候再讓她嘗嘗其他的傷痛了。
從茶館離開,鐘天淳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大街上,此時已經夜深了,外面的露水很重,他的頭發,衣襟上早已被露水占領,他卻不自知,一步一個腳印地在月下漫步。
陸錦的話,很現實地給了他一記耳光。
原以為地,可以真正放下她,默默地守護便好。
可是真正做起來,太難了。
想着不久的将來,他心愛的女孩會伴随左右,他的心跳就抑制不住地跳躍。
“砰砰砰……”
這個夜晚,深情的男人終于仰頭對着皎潔的月色,展露出一抹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
第二天早上。
沈半夏收拾好行李,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霍嘉樹因為公司這邊還有事,隻能把她送上火車,等這邊的事解決完再回家看她,但為了她的安全着想,就把江白鴿給喊了過來。
侯亮聽說江白鴿特地請假過來,非要跟着一起來送送。
“好了,時間快到了,你回去吧。
”
沈半夏坐在綠皮火車上,隔着車窗對着外面的男人揮手。
江白鴿一臉嚴肅正經地坐在她旁邊,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侯亮拍了拍霍嘉樹的肩膀,笑道:“老大,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有鴿子在,嫂子不會有事的。
”
在他看來,就算真的遇到什麽危險,按照江白鴿的性子,就算是要了他自己這條命,他都會把沈半夏護周全。
霍嘉樹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一起去,但是的确是公司的事離不開他,沈半夏偷聽了他打電話,知道他有事不能一起回家,死活不肯他跟随。
其實在他心裏,天大的事,都不如陪她重要。
但為了不惹媳婦生氣,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她離開自己。
好在有江白鴿在,自己也能略微省點心。
“下火車了給我打電話,路上有什麽事就跟白鴿說,不用拘束。
”
霍嘉樹一臉正經地囑咐,眼中滿是不舍。
“好好好,我知道了,火車快開動了,你們快回去吧,我保證一下車就給你打電話。
”沈半夏舉手保證,嘴邊催促他。
霍嘉樹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嗯,那邊我已經訂好了旅館,你先在城裏住一晚回家,到時候有人會接你回鄉。
”
他捏着她有些冰涼的手,心疼道:“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去。
”
“嗯,我等你。
”
離別多傷感,沈半夏不想哭,想着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心裏也舒坦多了。
火車開動了,霍嘉樹他們隻能遠遠地站在站臺外面遙望。
沈半夏探出頭去看他,目光追随到他的身上,火車發動的聲音太大,她沒能聽到他說了什麽,遠遠地隻看見他的嘴型,仿佛是在說着,“我愛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