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章 竟然是他
第1卷 第3章 竟然是他
任務的報酬吸引了寧時鳶的注意——一個億和隕鐵一塊。
隕鐵稀少,但不值錢,像是一億的搭頭。
但寧時鳶看上的卻不是那一個億,而是那塊隕鐵。
對于高級機械師來說,這塊隕鐵簡直是太稀缺了。
它非常堅硬,可以用在不少機械零件上。
對于寧時鳶來說,它的價值要比一個億高。
寧時鳶點了接單。
剩下的招募索然無味。
突然,一個招募吸引了她的注意:
【全球首富龍家出價十億,尋找失散多年的大小姐。
】
寧時鳶眨了眨眼,龍家聲名顯赫,幾百年基業,遍地都是他家的産業。
每個行業的龍頭企業,基本都和龍家有或多或少的聯系。
就連京城風頭正盛的薄家,在龍家面前也矮了一個頭。
這麽低調的龍家,竟然花重金尋人?
挺新奇。
但是她不缺錢。
寧時鳶面不改色地點了個叉。
與此同時,歐洲某處古堡。
華麗的餐廳長桌上,擺滿精緻的餐點,四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圍坐,慢條斯理地吃着晚餐。
牆上的家徽熠熠閃光,刻着騰飛的龍形圖騰。
叮咚。
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其中一個卷發男人拿起來看了一眼,随後興奮地站起來。
“注意規矩。
”
對面的男人不悅蹙眉,他黑發黑眸,像中世紀優雅的吸血鬼。
“大哥!
妹妹找到了!
在國內!
”卷發男人不管不顧地興奮道。
啪嗒。
刀叉落回盤子裏。
男人有生之年臉上第一次出現一絲焦急的神色:“現在就出發!
”
……
寧時鳶接完單之後卸了妝,在床上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她睜眼,聽到叮咚一聲:
【一億已入賬。
】
寧時鳶勾了勾唇,這是嫌她動作不夠快,拿錢催她呢。
她伸了個懶腰,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了她完美無瑕的皮膚上。
寧時鳶長得極美,極豔,但不與人打交道時,那雙狐貍眼的笑意一隐起來,就顯得冷冰冰的。
十足的冷美人。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又重新畫上了妝,一個明豔動人的大美人,瞬間變成了讓人不忍直視的醜女。
寧時鳶打車去了薄家。
薄家老宅是典型的歐式建築,剛一進去,許多傭人的目光就落在她臉上。
眼神有同情,又有厭惡。
“你找誰。
”管家闆着臉,聲音如常,寧時鳶卻能看到他眼裏的不悅,“門衛怎麽把你放進來了?
”
寧時鳶一雙狐貍眼微閃,因為他的以貌取人冷了臉:“我是醫生,我來治病。
”
“就你?
”
管家冷笑一聲,懷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試探性的目光圍繞着她轉了一圈。
寧時鳶挑眉,一張慘白的臉此刻更是瘆人,她冷着臉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挂墜,夜莺的标志,京城無人不知。
“就我。
”
“原來真是夜莺的神醫呀!
”管家瞳孔一縮,看到吊墜的那一刻,突然變了臉,“神醫這邊請。
”
寧時鳶面無表情地跟着管家走,被帶到一扇門前。
管家識趣地往後退了兩步:“這就是老爺子的房間,您請自便。
”
寧時鳶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藥香。
房間很大,中間做了屏風隔斷,屏風前設了一處茶桌。
有個男人背對着門,正在動作優雅地沏茶。
男人背影挺拔,寬肩窄腰,動作流暢,連開門聲都沒能打斷他的動作。
他頭也不回:“東西放下就走吧,老爺子不喜歡被打擾。
”
聲音像優雅的大提琴。
強烈的熟悉感撲面而來,寧時鳶胸口一震,試探性開口:“你好?
”
男人這才回頭。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寧時鳶突然有些僵硬,準備好的說辭也卡在了嘴裏。
這不是前天晚上那個男公關嗎?
房間的光照很充足,男人的容貌更加清晰,泛着冷灰色的眸,深邃的眉眼,刀削一般的輪廓……
簡直……美得不像人。
短暫的幾秒,她腦海裏已經閃過無數的念頭,下意識都走近他:“你怎麽在這裏?
”
暧昧的夜晚,男人炙熱的手,他結實有料的身材,魔咒一樣,此刻在她腦海裏幻燈片似的浮現。
二人一站一坐,薄宴禮不得已微微仰着頭,看向眼前的女人。
是那天他在車上看到的,走在雨中的女人。
女人臉上挂着可怖的疤痕,疤痕以外的皮膚卻滑嫩得像豆腐一般。
身材凹凸有緻,露在裙子外的一節小腿又細又長。
薄宴禮看人從不會出錯,她的身材數據,很像那晚的人……
他的手丈量過那人的每寸肌膚,不可能記錯。
可那女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薄宴禮從回憶中回神,距離過近,他單手撐着桌子起身,眼前的人身上暧昧又熟悉的冷香讓他微微皺眉。
好熟悉的香味。
又讓他想起那夜的女人,像妖精一般。
“你認識我?
”薄宴禮不悅出聲問道。
他見過太多女人耍手段為了目的勾引他,隻是這次這個……有些別緻。
他突然的動作讓寧時鳶差點跌進他懷裏,氣氛陡然暧昧,她聞見他身上和那夜截然不同的香味。
她下意識地摸臉,摸到臉上的凹凸不平後,突然有了實感一般的清醒過來。
她現在不是真面目示人。
他根本不可能認出來她。
寧時鳶後撤一步,有了底氣一般:“我是垣十,接了懸賞,來給你家老爺子看病的。
”
她聲音翠竹一樣好聽,尾音上揚,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媚,停頓了一下,問:“你是?
”
薄宴禮愣了一瞬,矜貴地微微蹙眉,重新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眼。
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垣十,傳說中的鬼醫,醫術出神入化,神出鬼沒,他很難把這個稱呼跟眼前纖細年輕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我是薄宴禮,薄家的長子。
”他禮數周全,沖寧時鳶伸出了手。
二人的雙手簡單交握,一觸即分。
男人炙熱的溫度燙的她一縮,寧時鳶神色不變,臉上挂着禮貌的笑,心中大動。
她睡的男公關,竟然是薄家的繼承人?
她臨走前還給了他小費呢。
還好她現在易容了。
不然薄家繼承人被當成男公關,他現在想殺了她的心都有吧。
看出她的神色不自然,薄宴禮微微挑眉,聲音薄涼:“怎麽?
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很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