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92章 植物人
第1卷 第592章 植物人
龍嘉譽開口提醒。
不管怎麽樣,龍陽耀這麽對薄宴禮已經有失分寸。
過線了!
龍嘉譽一把将龍陽耀拉開,深呼吸一口氣向薄宴禮道歉。
但道歉歸道歉,他還是補上一句:“恕我冒昧,我也很想知道你和我妹妹之間發生了什麽?
”
“我的妹妹又為什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是誰對你們兩個動的手?
”
一連串的問題直沖薄宴禮剛醒的耳朵。
吵雜的環境和病房慘白的天花闆讓剛醒過來腦子都還不太清醒的薄宴禮恍惚了一下。
他差一點沒分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很快的,記憶回籠昏迷前發生的一切湧入腦海。
看眼前幾人凝重憤怒又疲憊的表情。
薄宴禮突然意識到什麽下意識強撐起身體,“時鳶呢?
”
“她現在怎麽樣了?
”
他的身體也是強弩之末。
這麽毫無征兆的坐起來扯到傷口,讓他下意識悶哼了一聲。
薄宴禮側過頭,看見了另一張床上昏迷不醒的寧時鳶。
那張慘白的臉映入薄宴禮眼簾,他表情一滞。
“寧時鳶她,情況怎麽樣?
”
一瞬間,薄宴禮的聲音都似乎變得幹澀。
他的手也下意識緊緊捏緊了床單。
聞言,龍家人都陷入沉默。
龍陽耀下意識冷哼一聲,“你自己幹的好事,難道你還會不清楚嗎?
”
龍陽耀現在就是赤裸裸的遷怒。
但就算是遷怒又能怎麽樣?
妹妹都變成這樣了!
明明薄宴禮承諾過會保護好寧時鳶的!
龍陽耀咬牙切齒的瞪過去。
龍嘉譽給了龍陽耀一個警告的眼神。
思索再三,他倒沒有第一時間将寧時鳶的情況告知薄宴禮,而是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昨天你和時鳶之間都發生了什麽?
回答我。
”龍嘉譽的聲音平靜而冷厲。
話語裏沒有什麽指責的意味,但卻比暴跳如雷的龍陽耀多了些威壓。
薄宴禮正想說話,就在這時,病房傳來被打開的聲音。
是給寧時鳶準備飯盒的龍老夫人和龍老先生回來了。
見狀,龍陽耀立刻上前迎接并且攙扶龍老夫人。
龍老夫人的情緒已經緩和了很多,至少面上看不出什麽明顯的失控。
進來後,見薄宴禮已經清醒過來,并半靠在床上,龍老夫人也不驚訝。
隻立刻吩咐讓男人将她帶過來的一個食盒打開,給薄宴禮拿過去。
“我琢磨着這個時間你也該醒了,給你準備的滋補湯。
”龍老夫人聲音和緩的道。
要是龍老夫人憤怒的指責他謾罵他也就算了,他也絕不會說什麽。
畢竟這次到底是他沒有保護好寧時鳶。
可龍老夫人什麽都沒有說,反而在他醒後這麽淡定的照顧他
反而讓薄宴禮有些不知所措。
“您……”
薄宴禮心情有些複雜。
他看着坐在寧時鳶床邊明顯有些疲憊,但還要強打起精神來勉強笑面對他的龍老夫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該怎麽開口。
“抱歉,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讓您擔心了。
”
對于他自責的話,龍老夫人卻搖了搖頭,“我能看出來,你已經盡力了。
”
“不用抱歉,你對時鳶是真心的這就足夠了。
”
說着,龍老夫人的手掌輕柔的撫摸了寧時鳶蒼白的臉,眼中有很多複雜的東西。
“還是趕緊将那滋補的湯喝了,然後好好恢複身體吧。
”
“畢竟你要是不能盡快恢複好,時鳶醒過來看見你還是一身傷痛,也會傷心的不是?
”
龍老夫人又細細碎碎問了很多關懷的問題。
有些啰嗦卻也字字真誠。
薄宴禮一一耐心回答了,後見龍老夫人對他的身體不再有疑問,又才深深的看了病床上的寧時鳶一眼。
經過方才的一番問答,他已經徹底恢複了理智。
也很清楚,眼下對于他來說,什麽樣的決定才是最理智的。
“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
薄宴禮冰冷的聲音響起,那其中細細聽來,又似隐含着戾氣。
或許是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深刻,因此薄宴禮線下描述起來才會顯得格外的清晰,以及事無巨細。
“總而言之,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有理由懷疑,昨天在我向寧時鳶求婚時突然發生的那場爆炸,絕不是巧合,應該是背後有人有意為之。
”
“能借個手機給我嗎,我讓人立刻去調查昨天的事。
”
薄宴禮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導緻在場的人都有些反應不及時。
但涉及正事,龍嘉譽還是非常靠譜的。
幾乎毫不猶豫就将手機給出,讓薄宴禮拿着他的手機去給王紹打電話。
“炸彈?
你們到底是惹上了多大的麻煩,為什麽還會有人你們身邊安放炸彈那麽危險的東西?
”
在薄宴禮打電話的空隙裏頭,龍陽耀有些傻眼。
他看了一眼薄宴禮,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寧時鳶。
“大哥,時鳶到底惹上了什麽麻煩?
到底是什麽人要對時鳶下這麽重的手!
”
龍嘉譽的表情變化不大,隻是冷笑了一聲:“不管是誰動的手,既然他傷了時鳶,那他就得付出代價!
”
說完,他也立刻轉身出門和等在病房外的助理,低聲吩咐。
薄宴禮讓人去調查那是薄宴禮的事情。
總不可能他們龍家的人出事了,他們龍家什麽也不做,就等着薄宴禮讨回公道。
薄宴禮的電話很快打完,他擡起墨眸。
“現在,我能再問問寧時鳶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嗎?
”薄宴禮靠在床上看着旁邊的寧時鳶,沉聲問。
他不是傻子,在這麽長的時間裏,他已經通過在場其他人的表情意識到了什麽東西。
關于這一點現在也沒有什麽繼續瞞着薄宴禮的必要。
龍祁寒将醫生的話,一五一十的複述一遍。
明明是極為和緩的話,但事實仿佛一把尖刀。
在薄宴禮的心上割了一塊又一塊的肉。
直到薄宴禮的心被那種感覺割的血肉模糊幾乎無法呼吸。
“醫生說寧時鳶傷的太重了,情況并不太好,要是不能及時醒過來,很可能變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