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丢到三姨娘的院子裡
所以,最後,冷赫連對着丞相說道:
“南丞相,朕會派禦醫來府上。
”
南永明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色。
眼裡那道明黃色的身影越走越遠。
最終化成一個小黑點,被一道朱紅色的門隔絕。
還不開始?
”
冷二的冷呵斥聲吓得侍衛們一哆嗦,才開始行刑。
這第一棍子落下去,父女兩人都發出了慘叫聲。
可惜在場沒人會為他們感到心疼。
一棍接着一棍,他們的慘叫聲也逐漸變小。
十五棍以後,兩人雙雙暈倒了過去,其中負責南永明那個侍衛,見到人暈了過去,立馬停了下來,有些猶豫。
“還要繼續嗎?
”
都不用主子們說話,冷二一個眼神殺了過去。
“你說呢,用水潑醒,繼續。
”
命令都下了。
侍衛們很快就提來一桶涼水,毫不留情地淋了下去。
南永明一個哆嗦,立馬就睜開了眼睛。
一股子鑽心的寒意襲來,這可是臘月的天,實在是太冷了,冷得他的嘴巴都上下打起了架來。
頭發濕哒哒的黏在臉上,往下滴着水。
他的眼睛也沾濕了水,此刻的視線有些模糊,隐約看着侍衛提着一個空桶,才心底發寒。
光是打還不夠,竟然還要潑水。
那死丫頭果真是要他死啊。
“你,你個大逆不道的死丫頭,竟然敢置我于死地,你會遭天譴的!
”
南鸢對于這種花,早就已經免疫了,此刻聽着一點感覺都沒有。
遭不遭天譴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然而她身邊的冷夜烴卻眉頭微皺,眼裡是無盡的冰冷和殺意。
竟然敢詛咒小野貓,罪不可恕。
他手掌用内功發力,茶杯直直地沖着南永明飛了過去,正好砸在他的頭上。
茶杯砰地一下掉在地上,碎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
事發突然,南永明也沒有力氣躲避,隻是行刑的侍衛也被吓了一跳。
“再不閉上你的臭嘴,就不是三十棍這麼簡單。
”
南永明被砸得頭痛欲裂,可是那如同惡魔一樣的聲音,還萦繞在他心頭,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戰王竟如此維護死丫頭。
可是,他對上戰王,那是百分之百的輸。
南永明不敢再說話,甚至那鮮血都已經流到了脖子裡面,他動也不敢動。
“繼續。
”
冷夜烴淡淡的聲音響起。
侍衛們再也不敢耽擱,又牟足了勁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高高舉起刑具,重重落下。
南永明被打得發出一聲驚天慘叫,再次暈了過去。
哼,還真是不經打。
她心裡吐槽這渣爹,又看向了南姝悅那一邊。
隻見那人渾身都濕透了,嘴唇咬緊了,慘白的小臉上,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這人竟然沒有大哭大鬧,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這個三妹妹,别的不說,單單隻是這一份忍耐力,她就甘拜下風。
當然,沒有挨過三十棍子,南姝悅也昏了過去。
“隊長,三十棍已經打完了。
”
冷二擡擡手,看了一眼昏過去的兩人,轉身來到了自家主子的面前。
“側妃,王爺,他們兩人該如何處理?
”
冷夜烴抓着那雙小手,玩得不悅樂乎,一副寵愛的樣子,旁若無人。
這時候,她輕輕捏了一把那大手,讓他消停點兒,才對冷二說道:
“把他們都扔到三姨娘的院子裡去。
”
“是。
”
冷二掩下眼中的恨意,才告退離開。
冷夜烴看着有些發抖的女子,将人往懷裡攏了一下,将自己的披風将人圍了起來。
“回府?
”
她動了一下腳,有些發麻,還有些僵硬的感覺。
在地裡站立的時間太久,腳都有些凍僵了,伸手揉了一下膝蓋,手上一陣冰冷。
那突如其來的冰冷,讓她皺了一下眉頭。
“嗯,好。
”
冷夜烴不經意望着她的鼻子通紅,行走的步伐也有些僵硬,二話不說,直接将人抱在了懷裡。
“啊!
你幹什麼?
”
南鸢沒有任何準備,就被騰空抱起,心裡一陣心慌。
下意思又掙紮了起來,這可不是在碧落院,好多丫鬟家丁看着呢。
“别動,我抱你回去。
”
男子低沉的嗓音,不同往日的冰冷,在這寒冬臘月,她竟然感受到了濃濃的關心。
心裡一陣悸動,她擡頭剛好看見一個下巴,這時候,經過院子,一排下人站着,他們的神情驚訝,丫鬟們卻低着頭,害羞得不敢看。
饒是她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當着二十多雙眼睛的面前這樣過去,這次,她掙紮的力度更好了。
“冷夜烴,你放我下來,我不好意思,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
冷夜烴眉心擰了一下,披風擋住的大手一動,發出了警告聲。
“再亂動,我就将披風拿開。
”
月匈前感受到一陣溫暖,那熟悉的大掌正蓋在上面,将她的軟肉把握在手裡,就像是抓住了什麼軟肋,懷裡的人立馬就消停了下來,他才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的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臉上立馬充血,由冰冷轉變為發燙。
這下不光是鼻子紅了,臉也紅了。
他,他膽子太大了,竟然,竟然将手放在了那裡。
南鸢一雙美目,瞪着他,那裡面裝着惱怒,害羞。
男人唇角上揚,深邃的眼睛裡含着淡淡的寵溺,還有得意。
他一低頭,就看見了一雙滿含嬌嗔的琉璃美目,勾人得緊。
喉嚨一陣發癢,他加快了腳步。
而南鸢面對一路上的下人,早已經害羞得鑽進了寬大的披風裡,這樣刺激的感覺,讓她既緊張又害羞。
冷夜烴出了王府,抱着人跨步上了馬車,整個動作沒有一絲多餘,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
“平穩一些。
”
馬車外面,冷二早已處理好事情,正準備架馬,卻聽到了那道魂牽夢萦的聲音響起,發布了這樣的命令。
她早已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深閨少女,心裡十分明白。
主人是要做什麼?
拉着馬繩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早已經被勒出了一道紅痕,可是她卻絲毫不知道痛。
心痛已經讓她無法呼吸,身體上的痛已經不算痛了。
馬車内,冷夜烴看着拉着披風将自己藏起來的人兒,心裡軟成了一片。
小野貓害羞起來的樣子,他根本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