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 獵殺時刻
江眠第二天醒來看到陳暮,疑惑的問道:“沒睡好?
眼睛這麼紅。
”
她習慣性的要去摸摸他的臉,被心不在焉的陳暮伸手擋住:“沒事。
”
江眠收回手:“怎麼了?
”
陳暮的視線慢慢移到她這邊,臉上帶着疑惑:“眠眠,你說,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
江眠蹙眉:“這個很重要嗎?
我覺得過去不重要,未來才重要。
”
她見過陳暮為了回憶過往痛到失态的樣子,她不想再看到他那麼難受,況且,她是真的覺得,過往不重要。
至少,她恨不得自己的過往一片空白。
陳暮好半天才緩緩點了點頭,張開雙臂。
江眠走進他的懷裡,抱着他柔聲道:“你不要着急,段醫生說了,我們要慢慢的來,他那麼的厲害,你要相信他呀。
”
陳暮抱着她,感受着她的體溫,煩躁了一整晚的心情才慢慢的平複了些許。
江眠輕輕的拍着他的背:“你昨晚上是不是挨着我睡了?
我感覺旁邊有人。
”
陳暮“嗯”了一聲:“睡到半夜上去的,想抱着你睡。
”
被需要的感覺非常好,江眠很喜歡。
她抱着陳暮搖呀搖,安慰他:“不着急的,慢慢來,你現在會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能通過這些回憶起以前的事的。
”
陳暮點了點頭:“去洗臉吧,吃了早餐我們一起去上班。
”
一上午工作的時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電話聯系顧客的時候還說錯了價格,幸好旁邊的同事小聲提醒了他,不然犯了這樣的錯一定會被扣工資的。
電話挂斷的時候,那個同事把一杯熱飲放在他桌上:“今天你狀态不對啊,喝點甜的,調節一下心情。
”
陳暮把熱飲放回同事桌上:“謝謝,我不愛喝。
”
這個女同事叫莊琪,入職一年多,算是老員工了,陳暮剛來的時候是她在帶他,陳暮對她一直很禮貌客氣,但是女人送的吃的,他從來不收。
莊琪用前輩的口吻勸道:“特意給你點的,喝嘛。
我是看你最近太拼了,新員工想趕緊做業績在公司站穩我理解,但是你也要适當的放松一下,别把自己逼這麼緊嘛。
”
陳暮的語氣很禮貌,但拒絕的意味也很堅決:“謝謝,我不喝,你給别人吧。
”
他準備繼續聯系下一個客戶,莊琪卻按住他的鼠标,認真的說:“你今天一上午有三通電話都出現了失誤,我覺得你現在不适合繼續工作,現在你要麼休息放松,要麼去看看資料,或者,請半天假休息。
”
陳暮緊繃的身體緩緩的靠進椅子裡面,強迫自己放松:“我出去透會兒氣。
”
到了天台,有兩個男同事在抽煙,陳暮要了一根。
一個同事遞了一根過來:“喲,未來的銷冠居然也抽煙,難得啊!
”
陳暮不喜歡别人給他安亂七八糟的名頭,他知道自己因為業績一直不錯經常背經理拿來做表率,有一部分同事對他頗有意見。
現在同事給他扣這樣的名頭,明顯就是在酸他,他沒說什麼。
江眠說的,沒必要為了不在意的人浪費心情。
他點燃煙吸了一口,然後就那麼夾着,目光看着遠方,若有所思。
他腦子很亂,前所未有的亂,他的過去就像是在迷霧之後,他隻要穿過這霧陣,就能看清真相,可是記憶是空白的,這就讓他怎麼穿也穿不過去。
網上查到的資料讓他無法把現在的自己和他查出來的原本的身份聯系在一起。
這讓他覺得痛苦,卻無能為力。
“陳暮,周五下午咱們部門團建聚餐,經理說了,讓你到時候好好的分享成交的經驗,你可不能缺席哦。
”旁邊同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陳暮回過神,淡淡道:“沒時間去。
”
同事笑着道:“那你也太不給經理面子了,小心他扣你業績哦。
”
陳暮丢下一句“無所謂”,彈掉手裡的煙頭走了。
同事不大不小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真把自己當個人才了,和他說話每次都是愛答不理的,操!
”
“人家長得帥,第一天就拿下富婆了。
你不知道嗎,富婆還想包他出去玩的,人家都沒同意呢,你說人家有沒有拽的資本?
”
“切,小白臉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有錢了我也去整,現在的技術,什麼樣的帥哥整不出來。
”
“哈哈哈你上面能整,下面能整嗎?
光臉帥有什麼用,還得活兒好呢,你沒看莊琪每天圍着他轉,什麼都交給他,兩人說不定早就睡過了。
”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隻要不是聾子,就能聽到這些話,陳暮不屑把時間浪費在這樣的人和事上面,本來沒搭理,直到聽到他們的最後一句話。
人在家中坐,黃謠天上來。
他臉上帶着陰鸷轉身回來了。
原本說得興起的兩人看到陳暮氣勢洶洶的樣子,身體不由自主的進入了防禦狀态,心虛的盯着他。
其中一個道:“你……你幹嘛?
”
回答他的是一記重拳。
那人罵了一聲“操”,想要還手,下一秒衣領卻被陳暮抓住,背緊緊的抵在天台的欄杆上!
陳暮一隻手抓住他的腿,往上一擡,那人直接身體騰空,眼看就要從樓上摔落下去!
這可是二十多樓!
掉下去估計就剩一堆碎片了!
那人吓得臉色煞白,身體被迫往下倒立仰着,隻有一隻手死死的抓住欄杆:“你……你要做什麼!
你想殺人是不是?
!
”
陳暮冷眼看着他,聲音仿佛帶着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那種寒意:“道歉。
”
那人還在嘴硬:“老子說的是事實,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小白臉!
你敢松手,你也要一起陪葬!
”
他不知道他惹到的人曾經是多麼的冷血無情,行事果斷。
威脅對周暮行來說,沒用。
現在的陳暮和曾經的周暮行,中間隻差一段空白的記憶而已,骨子裡流着的血液,還是一樣的。
隻見陳暮冷哼一聲,抓着那人的腿的手松開了!
那人重心不穩,要不是自己死死抓着欄杆,真的就掉下去了!
他的手越來越無力,如果陳暮一松手,或者衣服布料撕裂,後果可想而知。
他看到陳暮眼裡野獸一般的猩紅,再也不敢嘴硬了,慫得像個軟蛋。
”對不起對不起!
我錯了!
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
快拉我上去!
”
陳暮并沒有馬上把他拉上來,而是慢條斯理的看向旁邊另一個瑟瑟發抖不敢上前的同事:“你,道歉。
”
那人身體抖得像是篩糠:“對……對不起……”
陳暮這才把那人提了上來,扔到了地上,語氣淡淡。
“去給莊琪道歉,否則,我會再扔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