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傅輕寒
江眠盯着傅輕寒暗自腹诽,直到傅輕寒側頭過來,唇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和她對視上,她才心虛的移開視線。
她敢保證,傅輕寒應該是認出了她的。
現在想跑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江眠隻能咬牙把這個場撐過去!
她拿起面前那疊鈔票,看了看,确定是真的,然後仔仔細細的揣到了包裡,這才拿過剛送進來的威士忌。
咬了咬牙,雙手捧着酒瓶對着嘴,閉上眼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她要速戰速決,趕緊喝完趁清醒回家,不然醉倒在外面陳暮找不到她會擔心。
至于為什麼會醉酒,明天酒醒了再編個借口騙一騙陳暮就是了,他什麼都相信她。
雞毛撣子興奮的拍起手來:“啧啧啧,女中豪傑,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喝威士忌像是喝水一樣的!
牛牛牛!
”
江眠停下來,疑惑的看了看酒瓶,然後又看了看昏暗光線裡似笑非笑的傅輕寒。
真不是她喝酒豪爽,大口大口的吞,而是,這瓶子裡裝的……真的就是水!
江眠看着傅輕寒,就算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對傅輕寒展出一個笑,又拿起酒瓶。
這次她開始演戲了,喝到半瓶的時候停下來,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還伴随着被“嗆酒”的咳嗽。
傅輕寒看着她爐火純青的演技,緊繃的表情慢慢松懈,還差點笑出聲來。
後面半瓶江眠喝的很慢,一是為了演戲,二是,就算是礦泉水,喝這麼大一瓶肚子也脹的難受,真有些吞咽不下!
好在她之前喝了半杯酒,身上帶了點酒氣,加上昏暗燈光下的演技,不至于被人看穿他們的小把戲。
江眠“腳步虛浮”“醉眼朦胧”,把空酒瓶一丢,笑着對雞毛撣子鞠躬:“謝謝老闆,我喝完啦,嗝~”
說着又對傅輕寒笑嘻嘻的說,“這位老闆,這個遊戲好好玩,我覺得我還能喝兩瓶~”
這是個為了掙錢連命都不要的女人,傅輕寒還能不清楚她的小心思?
他眸色一緊:“找死!
”
江眠不悅,撇了下嘴,嘟囔了一聲“小氣鬼”,轉頭對雞毛撣子說,“酒喝了,我可以走了吧?
”
帶了兩分醉意的江眠臉頰有着微微紅暈,在這暧昧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加的撩人,雞毛撣子看得心癢難耐,哪裡真舍得放她走:“還有别的遊戲沒玩兒呢,慌什麼。
”
他站起來,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江眠,朝她挑眉:“交杯酒喝過嗎?
”
江眠秀眉微微一蹙,渾身都爬滿了對他的厭惡。
她連林川都鬥不過,更不敢招惹眼前這樣的有錢人,笑着周旋:“老闆,我剛開玩笑的,真喝不了了,你們慢慢玩。
”
說完轉身就要走。
手腕卻被抓住,狠狠往後一扯,江眠不妨,直接跌到雞毛撣子的胸膛上。
她的背貼着雞毛撣子的胸膛,中間就隔着兩層薄薄的布料!
江眠心裡瞬間湧上一陣惡心,想要推開他,但是她這點力氣哪裡敵得過男人?
“放開我!
”江眠沒心思再裝醉,咬牙冷聲命令雞毛撣子。
雞毛撣子非但不放手,還低頭下來,在她脖子肩嗅着,語氣玩味:“我就說嘛,你和那些陪酒的女人是不一樣的,我喜歡不那麼聽話的,馴化的過程,很好玩兒。
”
他的另一條手臂攬上了江眠的腰,氣息打在江眠的側臉頰:“你這樣的,一晚上多少錢?
”
江眠又氣又惱,卻掙脫不開!
她擡起腳,狠狠的踩了雞毛撣子一腳,痛得他悶哼一聲,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江眠趁機從他懷裡出來,拉開距離,端起桌上的兩杯酒,想也不想,直接潑到雞毛撣子的臉上。
“你醉了,那我就給你醒醒酒!
”憤怒讓她忘記了分寸,忘記了要謹小慎微!
兩杯酒潑下去,雞毛撣子立馬變成了落湯雞了!
那畫面惹得和他同來的人都笑了起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倆。
“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
”落湯雞被嘲笑了,臉上的神色非常的難看,朝江眠大步過來。
江眠哪裡打得過他,第一反應就是逃。
剛跑到傅輕寒旁邊,她腳下不穩,一下子跌到,壓在傅輕寒身上!
“嘶——啊——”
她聽到傅輕寒忍痛的聲音。
江眠想起來,傅輕寒身上有傷!
她慌亂中要直起身,手不偏不倚的壓到傅輕寒的胸上,想要借力。
但掌心的異物感讓她腦子突然一震,大驚失色,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壓到了傅輕寒的哪裡!
她臉上騰起紅雲:“對……對不起……”她聲若蚊蠅,把背後的落湯雞抛在了腦後。
她現在人在傅輕寒懷裡,落湯雞也沒了動作,站在一旁雙手叉腰,看好戲一樣看着她。
畢竟在場的人都知道,得罪傅輕寒的下場,比得罪他嚴重太多了。
江眠死定了。
果然,傅輕寒的嗓音低沉冷冽:“怎麼,摸上瘾了,爪子還不拿開!
!
”
江眠羞窘不已,連忙把手拿開,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她感覺另一隻手的掌心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是血!
江眠的瞳孔放大,看向傅輕寒的腹部,深灰色的襯衫,現在透着隐隐的血迹!
不用說,肯定是剛才被她把傷口給壓裂開了!
江眠有種大禍臨頭的恐慌,盯着他帶血的襯衫,說話都哆哆嗦嗦的:“你的……”
傅輕寒給了她一個凜冽的眼神,讓她把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
江眠不傻,看出來他不想讓别人知道他受了傷的事。
傅輕寒慢騰騰的站了起來,朝江眠靠近。
江眠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加上剛才她闖了禍,現在心虛的把頭垂得低低的。
傅輕寒的手指擡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
“模樣不錯,就是性子有點烈,我要了。
”
落湯雞心有不甘,但是也沒敢多說話。
傅輕寒的手臂搭在江眠肩上,力道不小。
江眠感受到他有些體力不支,沒敢推開。
“你們慢慢玩,我去調教調教她。
”
傅輕寒丢下這句話,往門口走去。
江眠像個提線木偶,跟着他挪步子。
出門包廂門,江眠仰頭看着臉色蒼白的傅輕寒,小聲問:“你怎麼樣了?
”
傅輕寒痛得額頭冒汗,咬牙道:“你死定了!
”
江眠一邊扶着他一邊小聲抱怨:“明明是你突然伸腳把我絆倒的,你好意思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