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剃光頭
江眠知道,陳暮在這方面一直是做主的那個,由不得她。
唯一能讓他停下來的,就是先讓他親個夠。
她隻能放棄抵抗,迎合了一陣,才道:“好了吧?
”
陳暮意猶未盡,但是總算放開了她:“晚上繼續。
”
江眠驚得睜大眼睛:“小混蛋,這是醫院不是家裡!
晚上不能做那種事!
”
陳暮墨黑的眸子帶着疑惑:“你不是說,關起門來就能做嗎?
”
江眠急了:“我說的是,這種事隻能關起門來做,不是說關起門來就能做這種事!
”
陳暮問得很認真:“這有區别嗎?
”
江眠徹底無語住了,放棄解釋,隻下命令:“反正在醫院,肯定是不能做這種事的!
”
陳暮的撇了一下:“那我們就不在醫院啊,不住院,回家!
”
江眠眉頭緊皺,叉起腰點了點他的腦袋:“你現在邏輯倒是清晰得很嘛!
複查沒結束,不許回家!
”
陳暮不滿的嘟囔:“姐姐是騙子。
”
江眠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惱了他,畢竟這人有離家出走的前科,要是到時候一氣之下他從醫院玩消失,那後果可就太嚴重了。
她隻能好聲好氣的解釋:“阿暮你聽話,那種事是要分場合的,醫院是治病的地方,随時都有醫生護士進出,你說,要是我脫得光光的被男醫生看到,多丢人呀,所以在這裡肯定不能做的,等我們回了家再做。
”
聽到一絲不挂的江眠可能會被男醫生看到,陳暮瞬間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可以!
不可以給别人看!
”
江眠剛松下一口氣來,就聽到心有不甘的陳暮又開了口:“那回了家天天都要做!
”
江眠想象着那畫面就腿軟,但隻想先穩住他,無奈道:“行,天天都做,但是你記住,這些話隻能在我面前說,不要說給别人聽知道吧?
”
陳暮發出真誠的疑問:“為什麼?
”
江眠歎了口氣:“因為我要臉!
”
敲門聲響起,江眠連忙囑咐:“肯定是段醫生來了,你記住我說的話沒?
不要亂說話喲。
”
陳暮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來的果然是段澈,他手上拿着陳暮的檢查結果,看着一臉嚴肅的江眠,寬慰道:“你不用緊張,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非常正常的治療,至少我手下,從來沒有失手過。
”
江眠跟着他坐在沙發沙發上:“我相信你肯定是非常頂尖厲害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慌張。
”
關心則亂,段澈完全理解,他道:“那我找點事讓你分散一下注意力,為了後續的治療,陳暮的頭發得剃,你能搞定他嗎?
”
開顱手術,頭發是必須要剃光的。
江眠側頭看着陳暮:“阿暮,要剃頭也。
”
陳暮摸了摸頭發:“不長啊。
”
江眠:“不是長不長的問題,是剃了頭發,檢查的結果才會更精準啊,等下我帶你去理發店。
”
陳暮:“那好吧。
”
段澈比較了解曾經的周暮行,這人對求偶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但是,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他才會覺得,剃頭對現在的陳暮來說,或許是個難題。
他輕咳兩聲,補充道:“剃光頭……”
“我不要剃光頭!
”果然,陳暮立馬就氣憤的站了起來,開始反抗。
他雙手抱着頭,眉毛皺成一堆:“不要剃光頭,好醜!
”
江眠不解:“很快就長出來了呀,你不聽話了?
”
陳暮大聲道:“不要!
醜了就配不上姐姐了!
”
江眠無奈:“那我陪你一起剃好不好,我們一起醜,嗯?
”
陳暮氣焰小了一些:“真的?
”
江眠從沒幹過這樣的事,畢竟一個女人頂着個光頭總是不太好看的,她都能想象到别人指着她笑着叫“尼姑”的畫面了。
但是為了給這人治病,她連吹酒瓶騙彩禮的事都幹過,剃個光頭而已,根本不算什麼挑戰。
她鄭重的點頭:“當然是真的,等下我先剃。
”
“那……好吧。
”陳暮終于松了口。
段澈看了一會兒哄孩子的戲碼,這才道:“阿暮,哪有女孩子剃光頭的,讓段澈哥哥陪你一起剃好不好,我們都是男人,剃了也沒關系的。
”
江眠聞言,惶恐不已,拒絕道:“不行不行,怎麼能讓你做這種事呢!
”
段澈對她小聲道:“讓我陪着他,他才會更加的信任我,手術雖然是上麻藥他不會抗拒,但是後期的康複需要很長的時間,我還要和他打交道的,當然要趁這個機會,再拉近一點距離,你就不要推辭了。
”
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沒說。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他磕破了後腦勺要縫針,那時候男孩子愛美,他怎麼也不肯剃頭發,周暮行也不勸他,隻拿來推子,二話不說就自己先剃了個光頭,然後才看着他,冷酷的問:“剃光頭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嗎?
”
當時段澈被感動得一塌糊塗,抱着他做作的叫着“好兄弟一輩子”,周暮行一反常态沒有嫌棄的推開他,而是軟了聲音給他講道理:“頭發剃了,醫生才好給你縫針,後期護理也更方便,再說了,全部剃掉總比秃一塊兒強對不對。
”
段澈想起那些往事,忍不住唇邊彎起弧度,對陳暮道:“阿暮,憑咱倆這長臉,就算是光頭也比别人帥得多!
”
陳暮對他很有好感,高興起來:“好呀段澈哥哥,我們一起!
”
江眠展出一個笑:“段醫生,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醫生!
”
段澈也帶着笑:“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們欠你的,根本還不完。
走吧,我請你們吃飯,順便聊聊接下來的安排。
”
江眠拿過自己的包:“應該我們請你,這次你千萬不能和我客氣。
”
段澈沒有勉強她:“那我就真的不客氣的。
”
三人從病房出來,剛進電梯,段澈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段禾的電話。
從接電話的聲音就能聽出他對妹妹的不耐煩:“又有什麼事?
”
段禾音量不小,江眠站在一旁都聽到了:“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啊?
”
段澈:“喲,居然能得到你的關心,不容易啊。
”
段禾不屑的“切”了一聲,“誰關心你呀,是周斐在問你去哪兒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