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2章 機靈的宋二
江眠的目光從照片上移到了宋越的臉上。
她再遲鈍,也看出宋越的臉色不對勁了。
所以他剛才對自己一頓噓寒問暖,是有别的意思?
她的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
“宋總,麻煩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周暮行沒那麼好的耐心,眼底仿佛噴着火焰。
宋越的唇動了動,仍舊沒能吐出來一個字。
他現在也心情複雜,很後悔把這張照片留在身上。
但是後悔的不是被旁人看到這張照片,而是江眠的身份,不配和他站在一起。
自己怎麼會如此的愚蠢,和父親的私生女一起笑得這麼開心。
空氣裡全是硝煙的味道,周暮行和宋越四目相對,眼底的寒意一個比一個濃,戰火好像一觸即發。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匆匆忙忙趕來的宋琅看了看周暮行,又看了看宋越,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把錢包一把拿過去:“我的錢包怎麼在你們手上,害得我好找!
”
僵在原地的三個人都是臉色一變,江眠先驚訝的開了口:“錢包是你的?
!
”
宋琅面不改色的打開錢包,把裡面的合照展給她看,說得理所當然:“咱照片還在呢,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
他晃了一下錢包然後收了起來:“你們在哪兒撿的?
”
江眠看向周暮行,她也想知道答案。
周暮行冷着臉:“袁禧在座位邊的地上撿的,那個位置之前坐的是宋總!
”
他還是有些不信,這個錢包是宋琅的。
宋琅恍然大悟:“肯定是之前我坐那兒的時候掉的,我還到處摸來着!
”
江眠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她和宋琅熟,比誰都明白這人心思單純,他如今對自己絕對不會有超出朋友界限的想法。
她對周暮行解釋:“他之前是坐那個位置的,後來太鬧了,和宋總換了位置。
”
周暮行和江眠的想法一樣,如果這個錢包是宋琅的,那就算裡面有合照,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對着宋越,他面帶歉意,“對不起”三個字卻有些說不出口,聲音仍舊有些硬邦邦的道:“宋總剛才怎麼不解釋?
”
宋越冷哼一聲:“被冤枉後,不解釋也成了一種錯是嗎?
”
誰都看得出他在生氣,江眠不想他和周暮行把關系鬧僵,搶在周暮行前面說:“宋總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
”
宋越現在是連她的面子也不給了,揶揄道:“二位夫妻情深,我今天算是領教了,我還有事,告辭了。
”
說着大步走了。
宋琅一頭霧水的樣子,連忙道:“小周總,江眠,那我也先走了,明天見~”說着追着宋越就走了。
江眠看着兩兄弟離開的背影消失後,才把視線移到周暮行臉上,冷着眼,不說話。
周暮行被她看得心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态度完全沒有之前那般逼人嚣張。
“對不起老婆。
”
江眠原本和宋越聊得好好的,現在被一個錢包把關系搞得僵了,對周暮行說話的語氣不太好:“你以後遇到這種事能不能冷靜點,害我跟着你丢臉!
”
周暮行讨好的抱住她的腰,替自己辯解:“那時候看到照片,袁禧又說錢包是宋越的,我哪裡還有理智去思考别的,氣都要氣死了。
”
江眠看着他這委屈的樣子,要把他的手臂拿開:“就你借口多!
松手,等下别人看到了。
”
“那我找個沒人看得到的地方。
”周暮行耍起無賴,不由分說就把江眠帶到了一個房間,進門就收緊了手臂,迫使江眠緊緊貼着他,說着好聽的化解矛盾。
“老婆今天好美,别的男人就是多看你一眼我都嫉妒得發慌。
“今天是我不對,太沖動了,誤會了他,也傷害了你,我希望下次自己能改掉這種愛吃醋的臭毛病。
“老婆,你的大姨媽走了沒有……”
他的手從腰往下滑去,越來越不老實。
江眠被圈在他懷裡,再大的怒火也被他幾句話給吹散了,她按住那隻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手,仰頭看着周暮行,認真的說:“今天的事,你得正面給宋總道歉。
”
周暮行眸底閃過不情願:“至于嗎?
”
“當然至于!
這件事本來就是你誤會了人家,而且你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架勢,真的挺得罪人的,你倆現在還是合作關系,關系搞得這麼僵,以後的工作怎麼推進?
”
周暮行的唇角又勾起好看的弧度:“我老婆就是識大體顧大局,愛死你了。
”
說着就低頭要親下來。
江眠伸手抵住他的靠近,鄭重的說:“還有,你記得每年捐款的林野嗎?
”
周暮行的親熱再次被打斷,把不爽挂在了臉上:“剛才我到的時候聽負責人說,林野今天也來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
江眠道:“林野就是宋越。
”
“是他?
”周暮行蹙起眉來,眼底的情色散去,“宋越是林野?
那他為什麼不用真名?
什麼意圖?
”
江眠凝眉:“意圖意圖!
你别老是覺得别人做這些都是别有用心的,他就是單純的不想被打擾,所以這些年除了郵箱,才什麼都沒留。
你想想,人家第一次捐款的時候你才幾歲,難不成那時候他就想着靠這種方式故意接近你?
”
周暮行被老婆教訓了,卻還是硬着頭皮道:“就算是幾年前,我周暮行也是很有名氣的好不好,想要接近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
江眠不屑的“切”了一聲:“知道你魅力大,難怪有時候那麼自以為是。
”
周暮行的唇又靠攏過來:“雖然魅力是很大,但是在你面前,還是會缺少安全感,怕你愛上别的男人。
現在親我一下,讓我知道你還狠狠的愛着我。
”
江眠被他扮弱讨好的樣子逗得帶起無奈的笑,主動踮起了腳。
周暮行的吻碾壓下來,不過數分鐘,江眠已經無法招架,聲音和氣勢全都沒了:“夠了……”
周暮行嘟囔抱怨:“人是不是也有發情期呀……現在每天都恨不得把你揣兜裡……”
他覺得性這種東西真是奇怪,沒遇到這個人之前,他對此不屑一顧,掌控自如,遇到想要的人之後,時常失控,難以自抑。
有時候就算是簡單的一個對視,哪怕兩人在洶湧的人群裡,他都想把江眠撲倒剝光,盡情占有。
面對江眠,他曾經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