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梧寶寶說着,給了池睿包子一個擁抱:“很高興和你做朋友,池睿。
”
池睿包子害羞極了,但還是别别扭扭地回給知梧寶寶一個擁抱。
“知毅知毅,那我也是你的朋友嗎?
”
“還有我還有我,知迩,我能不能做你的朋友?
”
“知杉,我想和你做朋友。
”
“知寺,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嗎,我給你玩我的新玩具。
”
“知梧,我叫二蛋,我想要和你做朋友。
”
……
圍在五胞胎前後左右的小朋友争前恐後地要和五胞胎交朋友,知毅寶寶見狀,擡手示意大家安靜,立時,小朋友們閉上嘴巴,就聽知毅寶寶說:
“我們大家玩了這麼長時間,都已經是朋友,你們不用再問我們,能認識大家,我和弟弟們很高興,謝謝你們陪我們玩兒。
”
“知毅,你們在說什麼呢?
”
江笑遠遠看見五胞胎被一群小孩兒圍着說話,小跑過來一臉好奇問。
“小姨,我在感謝小夥伴們陪我和弟弟們玩兒。
”知毅寶寶看向江笑,萌萌哒地回了句。
“……”
這也太懂事,太有禮貌了吧?
明明是一衆小夥伴一起玩耍,又不是村裡的小孩兒專門拿出自己的正經時間陪玩兒,需要感謝?
江笑禁不住暗戳戳地想着,覺得自家姐姐真不是一般厲害,把她的小外甥們教導得個個乖巧懂禮貌,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麼愛都愛不夠的超級小可愛。
臉上笑容燦爛,江笑見五胞胎玩得滿頭大汗,想着帶回家洗洗,再給五胞胎喝點水補充補充水分,不由對圍在五胞胎周圍的小蘿蔔頭們說:“你們都玩累了吧?
要不大家回家喝點水歇歇,過會子再找知毅他們玩兒好不好呀?
”
随着她音落,一衆原本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小家夥們瞬間閉上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小家夥們陸續點頭:
“好。
”
看着除過池睿外四散的小夥伴們,知迩寶寶黑亮的眼睛眨巴了下,揚起奶音兒:“你要去我姥姥家喝點水嗎?
”
這個新朋友沒回家,肯定是家裡大人不在,既然他們已經是朋友,那就邀請對方到姥姥家喝口水好吧!
“池睿,走吧,和我們一起到家裡喝水洗洗。
”
江笑聽家裡人沒少說起賀詩琪和她家姐夫的關系,因而自然知道池睿是賀詩琪和池陽的孩子,知道池睿在親緣關系上喊她家姐夫和姐姐一聲舅舅舅媽,
此刻聽到知迩寶寶邀請池睿去家裡喝水,她肯定無任何意見,叫上池睿,帶着幾個小包子朝家走,且邊走邊對五胞胎說:“知毅、知迩、知杉、知寺、知梧,你們該叫池睿哥哥,她是你們姑姑家的孩子。
”
五胞胎聞言,齊看向池睿,須臾後,知毅寶寶像小大人似的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爺爺家是有個姑姑,但我們一直沒見過,小姨,難道池睿哥哥是我賀姑姑的小孩?
”
江笑用眼神給知毅寶寶點贊,說:“知毅真聰明,沒錯,池睿确實是你賀姑姑的孩子。
”
好棒好聰明的外甥啊!
“那我姑姑姑父為什麼一直不回首都的家?
”
知迩寶寶這時發問。
江笑一怔,良久,她搖頭:“小姨不知道,不過,小姨覺得八成是首都太遠,你姑姑擔心你池睿哥哥太小坐火車不方便,這幾年才沒有回首都那個家。
”
小池睿從驚怔中回過神,他沒想到自己和新交的小朋友是親戚關系,但他很高興就是了,隻見小家夥眼睛晶亮,臉兒上挂起大大的笑容:“小姨,我媽媽真得是知毅他們的姑姑嗎?
”
他想确認下,要不然他怕自己聽錯,見江笑點頭,小孩兒高興得主動牽起知毅和知迩的手手:“知毅弟弟、知迩弟弟,我是哥哥,
以後我會多多照顧你們和知杉弟弟、知寺弟弟、知梧弟弟哒!
對了,小姨說得沒錯,我長這麼大沒回過首都的家,是爸爸媽媽擔心我年歲小坐火車不舒服,才一直沒帶我回首都看望爺爺奶奶和姥爺還有太姥姥太姥爺。
”
知杉在旁靜靜地聽着,突然插嘴:“池睿哥,你把我爸爸媽媽和小叔忘啦。
”
小池睿一聽這話,忙一臉奶萌補充:“我不是有意忘哒,媽媽好像很少對我提起舅舅。
”
其實不是很少提,是賀詩琪這幾年壓根就沒在兒子面前說起過程隽朗(陸向北)、賀旭陽哥倆,也沒提起過沈曼青那個繼母,
甚至都鮮少提起賀老爺子和賀老太太,以及賀衍這個父親。
下鄉至今,賀家幾乎沒怎麼給賀詩琪寄過東西,要說緣由,一方面是賀奶奶氣孫女不聽勸非得下鄉,
一方面是賀老爺子對賀詩琪和池陽之間的事生怒,嚴令家裡不許給賀詩琪寄東西,正好中了沈曼青的下懷,把家裡的錢票把持在手裡,
那是真得将賀老爺子的命令履行得徹底。
至于賀衍倒是在近兩年有給賀詩琪寄錢票,然,賀詩琪收到是既不打電話也不回信,總之,從下鄉到現在,與家裡的關系變得生疏得很。
這是賀詩琪和賀家的情況,再說說池陽和池家的,好吧,完全用不着多說,畢竟後媽掌家,能把繼子弄去下鄉,又怎麼會好心到給繼子寄東西?
至于池父,有了後媽就有後爹,在池父這是最真實的寫照。
池陽被父親寒心,自不會主動和家裡取得聯系,兩個多月前聽說高考的消息,他從鎮廢品收購站找來一套初高中書本,用功複習,并督促賀詩琪跟着看書學習,用無比堅定的語氣告訴賀詩琪,他定要考回首都,要他爸後悔。
許是池陽的工作做得好,又許是賀詩琪心裡也憋着股氣兒,兩口子這兩三個月一有空閑就看書做題,勁頭足得很!
五胞胎聽完池睿的話沒做聲,池睿又說:“我爸爸媽媽說再有幾個月,我們沒準就能回首都。
最近我爸爸媽媽特别忙,
爸爸每天要上班賺錢,下班回來還得看書學習,媽媽上工回來,做好飯,就和爸爸一樣,也在看書學習,要是我再長大點,幫着家裡做飯洗衣服,爸爸媽媽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
說到後面,小池睿的語氣透着滿滿的失落。
“池睿哥,隻要我們不挑食,努力吃飯,很快就能長高長大的,到那時,你就可以幫姑姑姑父做很多事啦!
”
知梧寶寶見小表哥池睿情緒低落,揚起奶音兒勸慰。
“池睿,知梧說的沒錯哦,你現在還是小孩子,不能幫爸爸媽媽
洗衣做飯,這不是你的錯。
”
江笑不忍心看着小池睿不開心,聽知梧寶寶說完,跟着安慰小池睿,接收到這一句句關心,小池睿的心情豁然間由多雲轉晴,他點着小腦袋,很鄭重很認真地說:
“我知道啦,從今天起,我每頓飯會多吃一碗,這樣我就能快點長成大人,幫爸爸媽媽幹活兒。
”
葉夏這幾年既要照顧五胞胎又要忙實驗,回大梨樹的次數屈指可數,好吧,準确些說,自生下五胞胎到今日,算上這次,
五年裡她僅回大梨樹兩次,前面一次就在去年,不過考慮到實五胞胎尚小和手上的實驗進度,就沒有多留,短短一日便匆忙返回京市。
而她卻有帶禮物給賀詩琪的孩子,不是聖母心,是想着陸向北到底是賀家的繼子,加之賀衍這個繼父的确對陸向北沒得說,
對五胞胎也沒得說,出于對賀衍的感恩,葉夏覺得買點東西帶給賀詩琪沒什麼,何況她買的東西是小孩吃的穿的用的,這在心理上來說更不會覺得膈應。
然,時間緊,走得急,東西她沒有親手送到賀詩琪手上,交代林蘭把東西轉交對方,因此,賀詩琪和池陽生的孩子,她自然不曾見過。
“阿姨,你好漂亮啊!
嗯,和我媽媽一樣漂亮!
”
小池睿站在葉夏面前,眨巴着星星眼,贊葉夏的同時不忘贊他媽媽。
葉夏聞言,笑得眉眼彎彎:“小朋友你好有眼光,阿……”
不等她後話說出,耳邊傳來小兒子知梧的奶音兒:“媽媽,他叫池睿,是我姑姑家的孩子,應該喊你舅媽。
”
“池睿?
!
你媽媽叫賀詩琪?
”
葉夏怔了下,蹲身笑看向池睿寶寶。
“嗯,”點了點小腦袋,小池睿吐字清晰說:“我媽媽叫賀詩琪,爸爸叫池陽,我叫池睿,您真得是我舅媽嗎?
對,你就是舅媽,舅媽,我好喜歡你啊!
”
葉夏看着小家夥倍覺好笑,她這尚未作答,小家夥自問自答,并直接表達出對她的喜歡,好乖的孩子!
看來賀詩琪有用心教導自己的孩子!
幫幾個小家夥洗手洗臉收拾幹淨,葉夏又給每隻沖了杯麥乳精,等小家夥們喝完,水果拼盤端上,接着笑坐在一旁,看着幾個小家夥圍着小桌吃得津津有味。
“舅媽,現在是幾點?
”
“再有五分鐘就到十二點。
”
“舅媽,我得回家啦,不然我爸爸媽媽回到家看不到我會着急哒。
”
小池睿乖覺地說着,溜下竹椅,朝葉夏和五胞胎告别:“舅媽再見,弟弟們再見,等我吃過飯睡一覺再來找你們。
”
看到林蘭和江笑走進堂屋,小家夥的萌萌哒的聲音又揚起:“江奶奶再見,小姨再見。
”
揮揮小手,小家夥邁開小短腿,就走向堂屋門外。
“等等,睿睿等等,舅媽送你回去。
”
葉夏如是說着,轉身快步回她住的那間屋裡,不多會,她拎着個鼓囊囊的旅行包出來:“走吧。
”
“媽媽,我也要去送池睿哥回家。
”
五胞胎同出聲,且沒等葉夏做聲,知寺寶寶和知梧寶寶一左一右握住小表哥的手,快速捯饬着小短腿走人。
知毅和知迩、知杉三小隻緊跟上。
葉夏見狀,笑得一臉無奈,對林蘭說:“媽,我去去就回。
”
……
“你……”
看到葉夏,賀詩琪很意外,她嘴角動了動,半晌沒道出後話。
“中午睿睿和知毅他們一塊玩兒,知道你快下工了,睿睿要回家,我閑着沒事,就把孩子送給你送過來。
”
說着,葉夏把旅行包放到靠牆邊的桌櫃上:“裡面是我給他舅舅給睿睿買的一些東西。
”
在葉夏音落之際,五胞胎排排站,看眼池陽又看眼賀詩琪,齊聲和兩人打招呼:“姑姑好!
姑父好!
”
池陽也沒想到時隔數年會在他這個小家看到當代最年輕的大科學家,且多虧這個大科學家那年插手他和妻子的事兒,不然,他不僅會失去一心一意愛他的妻子,同時會失去聰明可愛的兒子。
知青關系轉到大梨樹,大隊部顧及他的身體狀況,第二天便給他安排粉條廠的招工考試,他知道這和誰有關,否則,大隊部不會給他一人搞特殊。
下鄉數年,人情冷暖,他已然看得很清楚,相比起對他不聞不問的家人,和他沒血緣關系的外人給予他的幫助如同雪中送炭,
能讓他銘記一輩子。
收起心緒,池陽和葉夏打過招呼,帶着池睿和五胞胎去門外玩兒,看着一大六小消失在門外,賀詩琪幹巴巴地招呼葉夏在小闆凳上坐下李。
“忘了說了,包裡我還給你和池陽帶了兩套複習資料,你們記得多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我問。
”
葉夏指指桌櫃上的旅行包,淺聲說:“考試時間約莫在十二月中旬前,好好複習,争取考上一所好大學。
”
“你為什麼要幫我?
”
賀詩琪神色略顯複雜:“我以前沒少找程隽朗的茬,沒少欺負程隽朗,對你的态度也不好……”
插隊近十年,她現如今腦子異常清明,知道自己沒到農村插隊前有多麼的讨人厭——不講理,沒事找事,不尊重他人,覺得所有人都得圍着她轉。
事實上,她的不講理,沒事找事,對人不尊重,真得很欠揍,還有……他人憑什麼得圍着她轉?
難道就因為她是賀家千金,就因為她家世好,便要遷就她,處處讓着她?
不,不是的,人家不和她計較,是覺得沒必要,是懶得和她這種不講理的人費唇舌。
身處大梨樹,知青們沒人讓着她,遷就她,大家同是知青,誰不比誰高一等,以至于她在知青點那會,受氣受排擠是常有的事;
再就是一開始來到大梨樹,她瞧不起村裡人,卻不知,村裡人同樣看不上她這個嬌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城裡人,分到手上的活幹不完,
大隊長會毫不留情地批評她,記分員會毫不客氣地記錄她的工分數,不會看在她家世有多好,走後門,安排輕松活,給她多寫幾個工分。
當她慢慢做出改變,慢慢融入周圍的生活中的時候,清楚感知到曾經的知青同伴和大梨樹的鄉親們對她釋放出的善意。
很顯然,這就像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用什麼樣的态度對他人,他人就會回應你什麼樣的态度。
她不傻,做出改變前和做出改變後,
兩種不同的生活哪種更舒心,沒人比她自個感知得更清楚。
歲月如梭,近十年光陰過去,她從心底明白一個道理——真心換真心!
“這需要理由嗎?
不過,你要真想要個理由,可以理解為咱們是親戚,而在力所能及範圍内幫自家親戚一把,隻是件無不足的的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
“可我……”
葉夏清麗出塵的臉上浮開抹淡淡的微笑,她擺擺手,沒讓賀詩琪說下去,她說:“年少的時候做錯點事改正過來就好。
”
聽她這麼說,賀詩琪有點僵硬的身體一瞬間放松不少,她抿了抿唇,語氣真誠地對葉夏說了聲謝謝。
葉夏輕搖搖頭:“不用這麼客氣。
”
靜默片刻,賀詩琪問:“真得要高考了?
我們真得能參加?
”
“自然是真得,隻要你們覺得自己可以,到了時間報名考試肯定沒問題。
”
“你……你什麼時候回京市?
”
“過了年回去。
”
“我會用功複習的,有不懂的問題,我和池陽會去找你的。
”
“下個月二十号左右消息才有可能在全國範圍内公開,咱們這邊能先得到消息,這其實就相當于給你們更多的機會,加油!
”
兩人聊了會高考,賀詩琪不知扯到哪句,竟和葉夏說起隔壁廖華和汪小雅的事來:“我要是廖知青,怎麼着都要和汪小雅離婚,
你是不知道,她明明已經和廖知青過日子,而且兩人還要養個孩子,她卻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小家上,硬是從她和廖知青的口糧中擠糧食,
拿兩個人存的錢往她娘家寄,被廖知青發現,又是哭又是保證,說不會再那樣,結果沒過幾個月,又固态萌發,廖知青娶她是真夠倒黴的。
”
“什麼鍋配什麼蓋,當初兩人既然是自願走到一起,那就得承受生活的磨砺,待磨合好了,日子想來會過得順暢些。
”
汪小雅,一個重男輕女家庭走出來的,換了環境,明明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卻偏偏拎不清,将自己的日子過得糟糕透頂,
這其中少不了娘家媽從小洗腦,說什麼有娘家做後盾,有弟弟幫襯才能在夫家站住腳,而要娘家做後盾,要兄弟幫襯,就得往娘家多拿東西,
就得對兄弟好,事事想着兄弟,否則,等着被夫家欺負,再就是從小缺愛,想要通過給娘家送東西,事事圍着兄弟轉,得到父母一點點愛憐,卻不知道,那隻是她的奢望。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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