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哭,卻哭不出聲。
隻能暈乎乎地坐在這,瞪眼惡狠狠地盯向站在眼前的“瘦弱”身影。
鋼蛋鐵蛋哥倆怔怔地站在一旁,很明顯,他們被葉夏走進院裡,二話不說,直接上手的舉動吓得不輕。
“唉喲!
沒天理啦…
“您能不能換個花樣?
”
葉夏冷笑,淡淡地睨向陸老太太:盤膝坐地,拍大腿哭天哭地,嘴裡沒一句話幹淨話,就這麼點本事,也想在她面前讨便宜,做夢呢吧?
!
“你們聽好了,以前的事兒我都記在心裡呢,今日你們若不給我個交代,就等着被公安抓取坐牢吧。
”
“别不信。
”見老太太撇嘴,翻白眼,似是完全沒把她的話當真,葉夏彎起唇角,眸中冷意加深:“虐待兒媳婦和孫兒,甚至要整出人命,就憑這,您覺得你能落得好麼?
”老太太一聽這話,猛不丁打了個哆嗦,葉夏卻沒再理會她,而是把目光挪向頂着豬頭臉,一雙眼惡狠狠地盯着她的陸大嫂:“大嫂多年來靠着一張碎嘴沒少诋毀我,也許你覺得這沒什麼,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那是破壞他人名譽,這說起來也是在犯罪,隻要我報公安,等着你的同樣是坐牢。
”
陸大嫂眼裡的狠色立時被慌亂取代。
“至于你……”犀利的冷眸鎖向陸家棟,葉夏朝他走近兩步,嗓音清冽不帶絲毫溫度:“遊手好閑,不思勞作,你這樣的二流子……”
忍着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痛感,陸家棟裝着膽子吼出聲:“臭婆娘,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削你!
”
“小哥,你少說兩句。
”
陸紅紅在堂屋門口站着,從院裡鬧騰那會起她就在這站着,直至現在不曾挪開一步,她旁觀葉二哥和幾個小的被家裡人打罵,那一刻,她心裡無疑是痛快的,但在看到葉夏出現那一刻,這位小姑娘不由暗自慶幸自己沒插手,否則,那響亮的兩巴掌同樣會招呼在她臉上。
“有娘生,沒爹教的孬種,你有本事就去告啊,我倒要看看公安同志來,是抓你這打罵婆婆的惡婦,還是抓我一個老人家。
”說着,陸老太太朝地上呸口唾沫,随後看向小兒子好聲安慰:“娘的小六不怕,你脫落的牙齒和你臉上的傷都是證據,公安同志深明大義,萬不會誤抓好人,放過為非作歹的惡人。
”
“娘……”陸紅紅這時急得跺跺腳,慌忙跑到老太太身旁,小小聲在她家娘耳邊說了兩句,下一刻,老太太臉色驟變,但對陸紅紅說的話卻似乎沒完全相信。
見狀,陸紅紅咬了咬唇,又在老太太耳邊嘀咕:“娘,你咋就不信我呢?
有四哥在,咱們絕對讨不到半點便宜,弄不好,小哥真有可能被公安同志抓走。
”四哥在外多年,雖在外省工作,但大學同學可不少,那些同學遍布全國各地,保不準就有他們這邊的人,而那些人難保不會在公社派出所有關系,如此一來,哪個到時被抓,甚至被判刑坐牢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