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姚很好,我和晨曦待在這哪裡也不去。
”
抹去臉上的淚水,大妹迎向葉夏看過來的視線,态度異常堅決。
恍惚間,葉夏覺得這一刻的大妹像極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執拗,放着城裡的好日子不過,非得留在農村過面朝黃頭背朝天的苦日子。
她問:“你想好了?
哪怕我二哥以後再不回餘姚,不給你錢票,你依然樂意待在這兒?
”
“嗯。
”
大妹毫不遲疑地點頭。
葉夏笑了,是被對方氣笑了,她眸中神光清冷,不見有絲毫波動,淺聲說:“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打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
大妹低下頭,沒有對她的二話做回應,葉夏見狀,眼神複雜地暗歎口氣,續說:“你既已決定,那我就不再勸你了,多保重。
”
語罷,她轉身,毅然走出堂屋,俏麗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回x市。
”
上車坐好,葉夏與司機小胡說了句。
不等小胡應聲,童志朝葉二哥家的院裡望了眼:“葉姐,要不咱們強行把人帶回省城?
”
“我二嫂主意已定,咱們不用多管。
”
搖搖頭,葉夏抿唇沒再說話。
關上後車門,童志坐上副駕駛座:“走吧。
”
小胡聞言,發動車子,一溜煙駛出老遠。
半下午回到x市,葉夏從任同志口中得知鐘晴數月前難産而死,得知霍铖因為喜歡鐘晴,但鐘晴卻喜歡一個不喜歡她的男人,繼而心生怨恨,寫出那封信誣陷陸向北。
至于霍铖如何知道陸向北的信息,如何知道鐘晴喜歡的那個人是陸向北,則是鐘晴産前自個說的。
任同志三人與葉夏在x市碰面後,便乘坐就近一班開往鞍市的列車離開了x市。
臨近省城中心的某家屬院。
“爸,小铖是有做錯事,可他還不是被鐘家那丫頭給氣得,您難道真就看着您孫子被公安帶走,往後在外吃苦受罪啊?
”
霍建明眼裡寫滿焦躁,直直地看着霍老爺子,啞聲懇求:“小铖他還小啊,爸,您就想想法子吧!
”
霍老爺子頭發花白,靠坐在書桌後的椅上,長歎口氣:“知道顧家吧?
”
倏然間坐正身形,霍建明眼裡染上一抹疑惑:“爸該不會說的是京市那個……”
霍老爺子再次長歎口氣,點頭:“先不說小铖誣陷的那位同志本身深受國家重視,是國家重點保護人才,單就那位和顧家的關系,小铖……這回真得是闖禍了。
”
“顧家?
那人怎麼和顧家扯上了關系?
”
霍建明心慌意亂,卻還是問出心中的疑惑。
霍老爺子:“顧老有個兒子早年失散在外,幸運的是,今年春節期間父子相認,”
不等老爺子把話說完,霍建明驚得從椅上站起身:“那人就是顧老失散在外多年的兒子?
”
霍老爺子低“嗯”一聲,沉聲說:“人家行事低調,沒把自己的身家背景挂在嘴邊,小铖性子沖動,就因為一個女人,不搞清楚事實逮着人就咬,這事兒要是放在你身上,你覺得你會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