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木闆門被人突然敲響。
“誰?
”
拽回思緒,喬佩滿目警惕地望向門口。
“佩佩。
”
喬安忠心酸得很,他從未想過妹妹會遭罪受苦,住在條件如此惡劣的地方。
從聲音分别出門外的人是哪個,喬佩眼眶泛紅,淚水忍不住往出湧:“大哥,你不該來這裡,更不該過來看我。
”
“好了,大哥來都來了,把門開開,大哥有話與你說,說完大哥就走。
”
喬安忠壓下心裡騰起的情緒,再次敲門:“佩佩,别磨蹭了,大哥天亮就得趕回京市,在這邊停不了多長時間。
”随着他語落,木闆門被喬佩從裡面打開,擡眼間看到喬安忠身旁還站着一個身量中等,圓臉,約有五十歲的微胖男人,喬佩不由擰眉:“大哥,這位同志是……”
“進屋說。
”
領身旁的男人進門,喬安忠在屋裡環視一圈,心裡不免一陣抽痛。
“楠楠睡了?
”
“嗯。
”
“這位是陳更生同志,在你們這邊的屠宰場工作。
”
招呼和自己同來的那位中年男坐到小凳上,喬安忠開口就向喬佩介紹起對方的情況:“我和陳同志的表哥是故交,十五年前,陳同志的愛人因病去世,留下兩個年幼的孩子,為免孩子受委屈,陳同志一直沒有再娶,現如今,他倆孩子皆已成家,又都在各自廠裡分有住房,家裡就隻剩下陳同志一人,佩佩,陳同志人品很好,工作也不錯,你看……“
他把話已經說得很直白,相信妹妹不難聽明白。
“小喬同志,有關你的情況我基本上都已知道,你要是對我沒意見,咱倆就領證結婚。
”半晌沒聽到喬佩說話,陳更生端着嚴肅臉,說出他此行的目的。
“我的情況很糟糕,你真不介意?
”
喬佩不是傻子,自然聽出喬安忠言語中的意思,她這一刻異常冷靜,注視着陳更生說:“和我結婚,你很有可能會被麻煩纏上,更有可能丢掉工作,變得和我一樣狼狽不堪。
”
陳更生不帶遲疑:“你的事情我不介意,這是我的真心話,至于你後面說的,我想你應該是在顧忌你的老同學蘇芹,對吧?
”
“你認識蘇芹?
”
垂在身側的雙手瞬間握緊,喬佩像是要在陳更生身上盯出個窟窿似的,好看清楚對方和蘇芹有何牽扯,她眼裡的戒備尤為明顯,臉色同時變得特别難看。
陳更生扯開嘴角笑了笑:“我表哥和蘇芹的愛人有點交情,今個下班前,喬哥和我有被我表哥帶着去和蘇芹的愛人見了一面,經我表哥從中說和,單同志答應會說服他的妻子蘇芹,讓她不要再找你的麻煩。
”
“佩佩,陳同志句句屬實。
大哥不想看着你受苦遭罪,就請我那位朋友幫忙牽線,和你那位同學的愛人搭上話,求人家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并請我那位朋友幫你找個合适的人,好讓你後半輩子有個伴兒。
”
喬安忠說得語重心長,就怕喬佩心高氣傲看不上陳更生。
“蘇芹真能放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