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忍笑,嘴上故意打擊。
七福擡起下巴,一臉自信:“我既然能說出來,肯定就能做到,不要小瞧人。
”
頓了下,他又說:“學習固然重要,但我不認為學習就是一切,其他的全是妖魔鬼怪,一個人隻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便不枉此生。
”
“說得有道理,”
大福拍了拍七福的肩膀,面色絲毫不見生氣,然,他嘴角微勾,卻笑說:
“但你須知,學生的任務就是學習,而衡量學習的好壞,無疑是考試成績,我相信咱娘和咱爹即便知道你玩音樂,也不會對你進行言語苛責,可他們肯定不希望你因為玩音樂耽誤學習,懂?
”
“我明白。
”
七福點點頭:“不管是我姐還是大哥你,其實都是為了我好,才找我說這麼多,我知道好歹,會把學習成績提上來的。
”
揉揉他的頭,大福一臉欣慰:“什麼時候能讓大哥聽聽你自彈自唱?
”
怔了下,七福擡起頭,目光一瞬間亮若星辰:“大哥想聽我唱歌?
”
大福嘴角噙笑,輕“嗯”一聲,說:“是呢,特别想聽,估計你二哥他們也想聽呢。
”
七福嘴角動了動,嘀咕:“二哥有一年多沒回家了,他想聽我唱歌才怪。
”
“你二哥那是工作忙,作為家人咱們得多理解,可不能心生怨言。
”
二福去年畢業就被分到某基層連隊鍛煉,确實至今都不曾回家一趟,說起來,葉夏挺心疼自家二小子的,非得報考什麼指揮專業,踏上一條艱苦,卻無比榮耀的人生之旅。
搖搖頭,七福忙為自個解釋:“我沒怨二哥,我就是有點想二哥啦。
”
頓了下,他帶着些許羞澀又說:“明天我想去市中心的廣場練練膽兒,大哥要是沒事的話,可以在中午十點多鐘過去看看。
”
“好。
”
大福笑應。
門外,葉夏聽着哥倆對話,眉眼間盡顯溫柔,察覺到大福的腳步聲靠近,她立時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回到主卧。
“睡了?
”
陸向北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鏡,靠坐在床頭,拿本商業雜志正在翻閱,發覺媳婦兒回到卧室,不由把目光從雜志上挪離,望向媳婦兒挑挑眉。
葉夏回他:“沒睡。
”
陸向北聞言,不解:“那你……”
葉夏上床,面向男人盤膝而坐,歪着頭,單手拄着下巴,瞅着近在咫尺的俊臉說:“大福在和七福說學習的事兒,我聽到後就沒進去。
”
見她似乎還有話要說,陸向北摘下眼鏡,連同手上的雜志一起放到床頭櫃上,方啟唇:“說吧,是不是七福在整什麼幺蛾子。
”
葉夏給他個白眼兒:“什麼叫我兒子整幺蛾子?
”
陸向北向來冷峻的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好吧,是我說錯了,現在能告訴我七福成績下滑得那麼厲害,問題到底出在哪?
!
”
葉夏也不瞞着,直言:“我就聽了個大概,不過,你要想知道真正原因,明個中午随我出去一趟。
”
就在陸向北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隐約間有吉他聲從卧室門外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