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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代俏田妻Ⅱ 第262章 葉夏打直球

重生年代俏田妻 暖心月 12146 2025-02-06 17:04

  她沒這個女兒,沒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竟然生了野男人的種,難怪被人江家掃地出門!
丢死人了!
這要是傳回他們那邊,他們兩口子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家裡另外仨閨女和唯一的寶貝兒子還如何說親事?

  汪父一臉不解,但礙于在家什麼都聽汪母的,心有疑惑,卻沒有多問。

  “汪小雅,你給我聽好了,打今兒起,我們家沒你這個閨女,你也别想着再回我們老汪家!

  撂下話,汪母一陣風似的,出了房門。

  而讓汪父汪母沒想到的是,在他們走出祠堂沒多久,在村道上碰到江學禮的媽崔杜娟,不,準确些說,不是他們意外碰到,是崔杜娟得知汪父汪母不顧家在千裡之外刻意跑到大梨樹,幾乎沒多想,便知汪父汪母來大梨樹意欲何為。

  心裡清楚,就愈發生氣,崔杜娟覺得,這汪家兩口子簡直拿她老江家當傻子,見遲遲收不到閨女寄回家的東西,這不就急了,坐不住了,理直氣壯地登門要東西,卻不成想,一進村聽說兩家姻親生變,

  于是沒敢上她老江家的門,跟着汪小雅那個賊娃子去了祠堂那邊。
崔杜娟腦子轉得快,想得明明白白,又豈會憑白吃汪家一年多的虧,因此,她一聽說汪父汪母大老遠跑到大梨樹,臉色一沉,放下碗筷,就走出家門。

  “你們就是汪知青的爸媽吧。

  聽似問,實則崔杜娟用的是陳述語氣,她從鄉親們的描述中和汪父汪母的穿着上确認出二人身份,直接将汪父汪母堵在村道上,眼神鄙夷,完全不顧汪父汪母的臉色如何,語氣充滿鄙夷:

  “咱們也算做了一年多的親家,今個終于給見着真人啦,我就想問問,你們是咋養的閨女,能把閨女養成一個賊娃子?
哦,對了,賊娃子是咱們這邊的方言,你們是南方人應該聽不懂,那我就換個說法,兩位是咋把閨女養成小偷的?

  背着婆家人,偷開婆家糧櫃,扒拉婆家的東西,每隔段時間悄悄往娘家寄,這要不是被我前時逮個正形,我家的東西可就要被你們養出的小偷閨女給搬空啦!
說說吧,你們是不是很高興?

  很高興養出一窩子小偷兒女?
唉!
我是沒錢跑去你們住的那個城市,不然,我一定要在你們那好好宣揚宣揚你們兩口子的本事,養出的兒女……”

  不待崔杜娟繼續往下說,就被汪母截斷:“你是誰?
我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拽着汪父的胳膊,汪母欲繞過崔杜娟前行,熟料,崔杜娟揚手就給汪母一巴掌:“給老娘裝不認識?

你能耐啊!
養出一個不要臉的閨女,

  害得我家錢沒了、糧食沒了、媳婦也沒了,這就是你們城裡人的嘴臉,隻想着不勞而獲,從我們農家人嘴裡耍手段奪食,你說你們咋就不上天呢!

  汪母雖是個工人,但文化水平不高,也就認識幾個字,且本性潑辣,不是個吃虧的主,這陡然間被崔杜娟甩一巴掌,怔愣片刻,一回過神,便揚手掌掴崔杜娟還擊。

  相比起汪母的個頭和身形,崔杜娟要矮要瘦一些,不要說汪母居住在南方城市,就是南方人本地人。

  這位在嫁給汪父前,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到婚配年紀,經遠房親戚介紹認識家在南方的汪父,成就兩人間的姻緣。

  由于性子潑辣強勢,嫁給汪父沒多久,便将汪家一切全牢牢抓在手中,并設法進廠成為一名工人,以至于她哪怕接連生下四個閨女,在汪家也是站得穩穩的,公婆、小叔、小姑子,誰都不敢對其有二話。

  兩個女人在村道上打得不可開交,汪父多次想把妻子拉開,奈何崔杜娟雖然個矮體型瘦,但戰鬥力一點都不弱,抓撓、撕扯汪母,

  根本不給汪父拉開汪母的機會,且這會兒站在大梨樹的土地上,汪父見妻子臉上、脖子上的血印子心疼不已,卻不敢上手幫忙,他怕,怕自己前邊出手,整個大梨樹的社員下一刻圍上來,将他們兩口子給揍得爹娘都不認識。

  “老三、學智你們爺倆站在那裝死人呢?

  江安被社員從家喊過來,看到眼前一幕,黑着臉瞪向江樂和江學禮爺倆:“趕緊地,将你娘拉開!

  這話顯然是對江學智說的。
江學禮自打和汪小雅離婚,除過日常到禽畜生态循環養殖園上下班必須走到人前,其餘時間,基本上都窩在家裡,避免被村裡人指指點點。

  其實江學禮想得太多,就他和汪小雅離婚一事,村裡社員談論最多的是汪小雅,說汪小雅這樣的媳婦要不得,說汪小雅被離婚,是汪小雅自找的,怨不到江學禮頭上。

  總之,江學禮的名聲在村裡沒受到多大影響,可當事人實在好面子,從而一時半會難坦然面對自己前面那段失敗婚姻。
“媽,回家,大家夥都在這看着,你這樣鬧下去,我哥的事又得被人重新提起。

  江學智将他媽拉離汪母,低聲規勸,沒人比他更清楚他哥自離婚後過的怎樣的日子,意志消沉,萬事不關心,下班回到家就進自個屋關着,吃飯沒胃口,要從這樣的情緒中徹底走出來,他估摸着需要不短時間。

  “我就是氣不過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教唆閨女偷咱家東西,今個她出現在村裡,要是我沒猜錯,她原本是打算上咱家們,質問她閨女為啥長時間沒寄東西回去,

  誰知她閨女事發,被咱家趕出了門,讓她這趟來咱村裡的目的落空,你是沒瞧見,她剛剛和她男人低着頭,行色匆匆的樣兒,八成是得知她閨女做出的醜事覺得沒臉見人,才急着走人的。

  崔杜娟被兒子江學智拉着邊往家走邊憤憤說,聽到崔杜娟所言,汪母被汪父拽着胳膊,口噴唾沫星子:“說誰不要臉呢?
我閨女嫁進江家門,她就是江家人,她從自家拿點東西接濟娘家有什麼錯?
說我閨女是小偷,我還想告你诽謗呢!

  “行了,少說兩句。

  汪父臉色漲紅數落汪母一句,而後他看向江安忍着羞恥道句謝,就連拉帶拽,在無數道異樣目光中,與汪母快步走向村口。

  他很後悔,是的,汪父無比後悔,後悔不該聽妻子的,大老遠,放下工作,跑來大梨樹占閨女婆家的便宜。

  結果呢?

  便宜沒占城,反倒把臉丢在大梨樹,也好在大梨樹距離他們居住的城市遠,否則,今日這事傳到他們那,鄰裡怎麼看他?

  廠領導和工友們又怎麼看他?

  汪小雅抱着女兒站在看熱鬧的社員們身後,她心裡異常難過,不是她想做小偷,是她隻想拿婆家一點糧食接濟娘家,真得隻是拿一點,可她卻為此背上小偷的罪名,雖然沒被公安抓走,

  但在這大梨樹,人們一看到她便會想起她偷拿婆家東西養娘家的嘴,說她吃裡扒外。
雖然不認為這是她必須背的罪名,但汪小雅也知道,她多番扒拉婆家養娘家的行為,也……

  也實屬不應當,可是站在她娘家這一方,她媽怎能說不要她這個女兒就不要,說走就走,覺得她丢臉,不想再認她這個女兒……是她錯了麼?

  在他們那個大院子裡,誰不知道她喜歡廖華,不知道她和廖華是一對兒?

  然而就因為廖家窮,因為廖華是老大,肩上負擔重,便強行要她和廖華分手……分手容易,可是她心裡一直有廖華,放不下廖華,

  基于這點,在答應江學禮追求後,為讓自己心中有個了斷,她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廖華,從而斷絕和廖華之間的感情,一心和江學禮過日子,背靠江家幫扶娘家。

  她想的很好,一年多來背着婆家給娘家寄東西也沒出現差池,然,女兒妞妞這個意外,把她本來和廖華剪斷的感情又牽連起來……

  如若知道當初有懷上女兒,她應該……應該不會嫁給江學禮……是的,她不知道,在嫁給江學禮的時候,她不知道她懷着廖華的孩子,孕期裡,

  她心慌難安,她猶豫不決,想要把孩子拿掉,奈何公婆和丈夫都渴盼她腹中的孩子出生,在家不許她幹任何活兒,上工更不用去。

  或許是公婆和丈夫對她的好使得她漸漸平複心中的恐慌和不安,不再猶豫,決定把腹中的孩子生下來,哪怕這個孩子不是江家的種,但生在江家,孩子就是江家的。
同時她暗暗發誓,

  以後多給丈夫生幾個他們自己的孩子,不成想,人是善變的在她這應驗了,生下女兒,她心裡高興,想着把這個好消息告知廖華,

  告知她喜歡的男人,好兩個人商量商量,是她繼續留在江家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繼續過日子,還是離婚,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

  短短幾分鐘相處,卻被小叔子意外看到,而她竟然毫無察覺,從而使得她在被婆婆撞見往娘家不知多少次寄東西時變得被動,不得不淨身出戶。

  父母那容不下她,不願再認她這個女兒,現如今,隻剩下女兒陪在她身邊,陪她在一片閑言碎語中過日子。

  汪小雅望着父母遠去的背影淚流滿面,她緊咬唇瓣,不讓自己發出哭聲,就那麼定定地站在原地,緊抱着懷中的女兒,一臉凄然地無聲哭泣。

  “大家都聽好了,我們這是新社會,要做文明人,不要閑着沒事就說人是非,畢竟大家都在一個村裡生活,低頭不見擡頭見,放着自己的日子不好好過,談論他人是非是能多領幾個工分,還是能多掙幾塊錢?

  江安環視一圈看熱鬧的社員,冷着臉說:“咱們大梨樹近幾年可一直都是先進大隊、光榮大隊,如果因為一些這樣那樣的是非把整個大隊弄得烏煙瘴氣,

  丢掉先進大隊和光榮大隊稱号,這損害的不是一個人的利益,是我們整個集體的利益,希望大家記住我說的這番話,現在都散了吧!

  圍觀看熱鬧的社員怔愣片刻,随之一臉受教,四散而開。

  被公社評為先進大隊、光榮大隊,這是集體榮譽,有這榮譽在,公社方面有什麼好事情,首先會想到他們大隊,而大梨樹的社員們經過葉夏之前開辦的掃盲班,思想覺悟早已提高不少,自然知道集體榮譽對于他們大梨樹的重要性。

  “大隊長……”

  汪小雅抱着女兒不知不覺間走到江安面前,她知道大隊長剛才那番話是何意,為的不過是她往後在大梨樹的日子好過些。
擺擺手,江安面無表情說:

  “你别多想,日子該咋過就咋過,好好養孩子,指不定哪日國家有政策下來,你們這些下鄉知青能夠做回城裡人。

  汪小雅眼裡含着淚水搖頭:“我爸媽不認我這個女兒了,從今往後大梨樹就是我的家。

  江安暗歎口氣,說:“抱孩子回去歇着吧,下午還要上工,不然會沒精神。

  ”輕“嗯”一聲,汪小雅抱着女兒朝江安鞠了一躬,轉身朝祠堂方向走去。

  不遠處,廖華滿目心疼地看着汪小雅消瘦單薄,無比孤寂的身影,他想快步追上汪小雅,把喜歡的女兒和他們的女兒攬入懷中,護着她們娘倆,但他又覺得眼下不是時候,

  得再等等,得等汪小雅和江學禮的離婚風波徹底淡下去,到那時,他和汪小雅在一起,才是對汪小雅好,對他們的孩子好。
否則,孩子的事兒很難不被人發現端倪。

  畢竟汪小雅幾乎算是被江家趕出門的,且江家連汪小雅生的女兒,他們的“孫女”都不要,在這個時候,他卻湊上前照顧她們母女,和他們母女在一起,

  稍微有點心眼的人,很容易七想八想,猜測江學禮之所以和汪小雅離婚,并放棄女兒的撫養權,多半源于孩子不是江學禮的,源于汪小雅和他有首尾。

  村裡人或許不知他和汪小雅來自同一個城市,是青梅竹馬長大,但知青點的知青卻清楚他們同來自蘇城,甚至知道他們是同學。

  他現在一旦對汪小雅母女流露太多感情,勢必給他們三人都帶來麻煩。

  “……”

  接觸到江安望過來的視線,廖華張了張嘴,讷讷出聲:“大……大隊長……”

  他有點心虛,想要錯開目光,卻難做到,因為那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穿透力太強,仿若看進他心底,硬是将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算了……”

  他隻是個大隊長,又不是人家知青的爹媽,管好小年輕們不在村裡鬧出大亂子即可,沒立場去插足人家的私人感情。

  見江安收回視線,搖頭走遠,廖華嘴角緊抿,眼底閃過一抹掙紮,終邁開大長腿,追向汪小雅。
他明白了,明白大隊長想要對他說什麼,卻在看到他站在原地不動,略帶些失望地轉身離開。

  是啊,他讓大隊長失望了,如若不是大隊長從中斡旋,就他和汪小雅之間的事肯定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而他是怎麼做的?

  瞻前顧後,雖然出發點是為他和汪小雅母女考慮,但也在汪小雅母女最需要他的時候,隻是心疼她們,沒有守在他們身邊。

  心中懊悔、自責,廖華經過江安身旁時,微啞的嗓音自喉中溢出:“大隊長,我知道怎麼做了,謝謝您!

  說着,他加快步速,追上汪小雅,二話不說,便把女兒抱到自己懷裡:“小雅,我們下午就就去領證好不好?
”汪小雅聞言,腳步頓住,怔在原地。

  “我這就和大隊長請假。

  嘴角漾出抹笑,廖華看着江安走過來,眼神堅定,一字一句說:“大隊長,我和小雅想請半天假去領結婚證,可以嗎?

  江安挑眉:“想好了?

  廖華重重地點頭。

  江安點點頭,把視線挪至汪小雅身上:“汪知青呢?

  止住沒多久的淚水再次滾出眼眶,汪小雅哽聲回應:“大隊長,我想請半天假,我要和廖華去領結婚證。

  靜靜地看了兩人一會,江安說:“去拾掇拾掇,一會到大隊部,我給你們開證明。
”汪小雅一把擦去臉上的淚水,扯了扯嘴角,和廖華對視一眼,同聲說:“謝謝大隊長!

  在兩人漸行遠去後,有位女社員走過來問江安:“大隊長,我剛才沒聽錯吧?
這廖知青要和汪知青領結婚證,真的假的?

  随着這個社員音落,另一個女社員音起:“是啊是啊,大隊長,這汪知青帶着個孩子,廖知青咋就願意娶汪知青呢?
平日裡也沒見他們說過幾句話,這咋就突然間要結婚呀?

  僅一會子工夫,好八卦的女社員全湊到江安身邊,你一句我一句問個不停,聽着耳邊如蚊蟲發出的“嗡嗡”聲,江安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方啟口:

  “我前面剛說過不要談論他人是非,你們這些女人倒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轉眼間把我說的抛到腦後,行,既然你們問了,我便告訴你們,廖知青确實要和汪知青結婚。

  劉鳳仙咋咋呼呼說:“這太突然了!
難不成廖知青和汪知青以前認識?

  一女社員接話:“我覺得他們八成認識,要不然就汪知青現在的名聲,有哪個願意娶呀!

  這時,有人插話:“那你們猜猜,廖知青該不會早對汪知青有那啥意思吧?
結果看到汪知青嫁給學禮,不得不把自己的心思打消,現在汪知青已經和學禮離婚,廖知青又重新起了心思,想要照顧汪知青娘倆……”

  “王家的,你這腦子可真能想!

  “不是我腦子能想,是我覺得我這猜測沒準就是真的。

  “都别說了,人廖知青和汪知青是老鄉,來自同一個城市。

  放下這句話,江安轉身走人,他可不想一群娘們在這叽叽歪歪。

  拿着江安這個大隊長開的證明,廖華和汪小雅順利領到結婚證,當晚,就搬離知青點,到祠堂和汪小雅母女住在一起,要說村裡和知青點沒閑話,

  那肯定是假的,不過,這閑話僅稱得上是八卦,并不是太難聽,起碼沒扯到兩人有給江學禮戴綠帽的嫌疑,沒扯到汪小雅的女兒身世存疑。

  “你二哥也真是的,不想着咱家學禮還難受着呢,就給那倆不是人的東西開證明去領結婚證,這樣的長輩有不如沒有!

  崔杜娟正吃着晚飯,蓦地将筷子拍到桌上,一臉難看說:“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我得去找你二哥問問他到底是咋想的!

  江樂瞪眼婆娘:“你能不能消停點?
在老大離婚那會事情已經出了,這離了婚就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幹,你有啥不高興的?

  還是說你想把所有的事捅出來,讓老大成在村裡真正擡不起頭,再逼得那汪小雅尋短見,逼得廖知青身敗名裂,就高興?

  崔杜娟嘴巴噏動,嗫嚅:“我……我……”

  半晌她吐不出後話,看着她,江樂歎口氣,說:“離婚雖然對老大有影響,但以咱家的條件,和老大自身的條件,重新找個好的不難,這樣吧,回頭你就去六嬸那坐坐,請六嬸幫忙給老大在這十裡八村相看相看。

  崔杜娟尚未做聲,本悶頭吃飯的江學禮放下碗筷,起身說:“我暫時不想說親,你們慢慢吃,我出去轉轉。

  “哥,我陪你。

  江學智在江樂兩口子眼神示意下,迅速喝完碗裡的稀飯,沖着江學禮的背影喊了句。

  “不用。

  江學禮停下腳步,回過頭說:“我沒脆弱到要去尋死。

  語罷,他收回視線,沒去管他爸媽和兄弟作何想會作何想,大步出了堂屋。

  二房這邊,用罷晚飯,葉夏在秦檸和江笑陪同下,在村裡散步消食約莫半個小時回到家,見江學禮耷拉着頭坐在她家堂屋,眨眨眼,她在江小五讓出的竹椅上落座,語中帶笑,緩聲說:

  “學禮哥是為汪知青和廖知青今個領證的事感到心煩嗎?

  堂屋裡,靳宸君和賀旭陽、趙子銘在江學禮來的時候,三人就回了他們住的房間,方便江學禮和江安兩口子自家人說話,

  這會兒葉夏開口,江小五又招呼秦杉和秦檸還有江笑走人,留下他家爸媽和姐姐陪着堂兄聊天,以便江學禮能從前腳和妻子離婚,後腳妻子就和旁人結婚的打擊中走出來。

  江學禮不語。

  江安和林蘭亦沒做聲,不是他們不想說話,是他們把能說的都說了,但似乎未起到半點作用,此刻,隻能靜坐一旁,聽閨女和侄兒聊幾句。

  “為什麼要心煩呢?

  葉夏語氣輕松,卻給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她徐徐說:“你前面的婚姻之所以走到離婚那一步,這和你盲目的喜歡有一定的關系。

  因為你喜歡,看不出對方是否喜歡你,是否是真心喜歡你,你們走到一起,一年多的共同生活,你不妨回過頭仔細想想,這一年多來,你過得開心嗎?

  喜歡是相互的,是心甘情願為對方付出,而你的婚姻中,你是付出的一方,枕邊人卻仗着你的喜歡和付出,做着自己想做、要做的事。

  我不能說她是在利用你,畢竟是你心甘情願娶人進門的,且我不相信你沒發現這人婚後的舉動有異樣……作為女兒,念着娘家,

  想要接濟娘家這沒有錯,但在我看來,一次兩次接濟娘家,不和丈夫和婆家人打招呼,倒沒什麼,但長久接濟娘家,就需要和丈夫通通氣兒,

  起碼要和丈夫通通氣,再由丈夫決定要不要和家裡其他人說一聲,這一方面是出于對丈夫的信任,另一方面是出于對丈夫的尊重。

  可是在你的婚姻中,她沒有這麼做,她隻是一味地想接濟娘家,然,她又是否知道她娘家的日子真過到需要她時不時接濟的地步?

  她難道就沒想過像她那樣接濟下去,會給你們夫妻間造成矛盾,會影響你們一家人的關系,會壯大娘家人的貪心,将娘家人養成吸血蟲,不知靠自己的努力來提升生活質量?

  學禮哥,你真沒必要為前面一段失敗的婚姻感到丢面子,感到心煩,你反倒要慶幸,慶幸那段感情不對等的婚姻早早結束,

  不然,不是我咒你,即便你一直維持着你們的婚姻,你也一輩子感受不到快樂。
何況在你離婚的時候,也已知道對方心有所屬,既已如此,又何須繼續陷在那段不幸福的婚姻中走不出來?

  要知道,你不是婚姻中的過錯方,你不必七想八想,想些有的沒的,你該把日子過回你沒結婚前那樣兒,這樣你再看周圍的人和物,其實發現一切都沒變,一切都還是你眼中的樣子。

  “我不是走不出來,我就是覺得她對不起我,這才和我離婚多久,便……”

  江學禮語中帶痛,說到後面沒了音兒。

  “學禮哥,你為何要去對方對不對得起你?
汪知青可以說從頭到尾都沒對你動過心,她隻是看上了你家的條件,來幫扶娘家罷了,說句直白點的話,汪知青家姐妹四個,後面有一個獨苗苗弟弟,”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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