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聲木倉響,護在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被爆頭,倒在了地上。
木倉聲是從他們原定要乘坐的那艘貨船上傳來的,謝兢咬牙,一雙眼睛像是毒蛇般狠厲:“保護好夫人,把人質給我。
”
白薇被他放到旁邊一男子手上,他一手抓着葉夏的胳膊,一手握木倉抵在葉夏太陽穴上,嘶聲喊:“都站着别動,不然,我立刻讓她死!
”
聞言,那些包抄過來的矯健身影不得不止步,而謝兢又沖着他們原本要坐的貨船怒喊:“船上的人下來……”
誰知他話還沒喊完,船上飄來一句:“二哥已經安全,和我在一起!
”
葉夏聽出是陸向北的聲音,杏眸中立時淚光閃動,也是在這一刻,她蓦地踩在謝兢的腳面上,趁着對方吃痛松開她胳膊的間隙,奪下謝兢手中的木倉,并将謝兢鉗制住,
一套動作快、狠、準,猶如閃電,不等謝兢的人做出反應,四周圍木倉聲想起,頃刻間,碼頭上謝兢這邊的人,隻活下他和白薇,還有抱着他們兒子的老婦人。
大小共四個。
白薇被重摔在地,身上的疼痛使得她暈暈乎乎睜開眼,張嘴,她就喊:“老謝,我不走,我要喬喬,我要我的女兒!
”
“沒想到,沒想到啊,我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沒想到你一個做研究的嬌弱女子,竟然有着了不起的身手。
”
逃脫無望,謝兢被葉夏用木倉抵着頭,單膝跪地,苦笑着問:“我們手上若是沒有你家人做人質,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跟我們一路到這?
”
“收拾白副院長幾個人對我來說很簡單,但我不能不顧及我二哥的安危。
”
葉夏嗓音清冷,看着謝兢、白薇,還有抱着白薇兒子的老婦人,以及陸向北拿木倉逼着,反綁雙手從船上走下來的三個謝兢兩口子的同夥被押上車帶走,她牽起唇角,對走過來的陸向北笑了想,然後把目光投到葉二哥身上:
“二哥,你有沒有受傷?
”
葉二哥眼角濕濡,忙給她打手語:“我沒事,你呢?
你和孩子可好着?
”
葉夏微笑點頭:“好着呢,走,我們回……”
話還沒說完,葉夏腿一軟,眼前發黑,瞬間人事不知。
……
“我這是在哪?
”
再睜開眼,葉夏隐約聽到有嗡鳴聲,視線挪移,看到陸向北握着她的手在旁坐着,扯了扯嘴角問。
“我們在直升機上呢,再由半個鐘頭就能到鞍市,知道嗎,你吓到我了,整整睡了兩天,要不是醫生說你隻是太累,等睡足了自然會醒過來,不然,我肯定得瘋掉。
”
“兩天?
我睡了兩天啊,我本來還想着等一回到家,好好睡他個七天八天呢,你不知道,我被他們帶着天天趕路,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真得很累呢。
”
将她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陸向北柔聲說:“回家後你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我親自下廚給你做。
”
多年下來,他的廚藝已經相當不賴,幾個小子聯起手做飯,都沒他一個人做得好。
那是做兒子的讓着你這做爹的呢,隻不過,陸工被蒙在鼓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