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體面面把你娶進門,對了,馬家同時許諾,隻要你答應這門親事,立馬給你在供銷社安排個工作,那可是鐵飯碗啊,紅紅,這機會難得,要不是馬家的兒子偶然間在見過你一面,鬧着家裡說非你不娶,你以為這麼好的親事輪得到咱家。
”
“要嫁你自己嫁,我不答應,我死都不答應!
”
陸紅紅趴在被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得陸老太太鬧心得很,多好的親事啊,三轉一響,三百塊錢禮金,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兩套新衣服,一雙皮鞋,這婚事要是成了,結婚當天得多排場啊!
“小姑,有你的信!
”
青葉背着一筐豬草走進院裡,她左手拿着一封信,右手牽着三歲大的小妹,沖着陸紅紅屋門口喊了句。
“誰給你的?
”
陸紅紅幾乎是跑出屋的,拿過青葉手上的信,她邊拆信邊問青葉。
“剛才在咱家院門口,支書爺爺交給我的,說大隊部有事他得去處理,就讓我把信轉交給你。
”
青葉低着頭怯怯地解釋,聞言,陸紅紅擺擺手:“好了好了,這沒你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
展開信紙,她仔細閱讀上面每個字,突然,她捂住嘴笑了,且笑得眼淚一滴滴往下掉。
鞍市。
“你說我要不要和小夏說一聲?
”
哄兒子睡着,陳蓉蓉上床躺到晏清身旁,蹙眉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句。
晏清正欲阖眼入睡,聞言,不由問:“說什麼?
”
陳蓉蓉揉了揉額頭,略有些煩躁地坐起身,披上外套說:“你知道的,那個陸紅紅這三年來一直給我寫信讓我幫她找工作,半個多月前我又收到她的信,她說她娘為了給她小哥娶媳婦,逼她嫁給一個患有羊癫瘋,說話結巴,瘸着一條腿的男人,說再等不到我給她找的工作,她甯願結婚當日撞死在家門口,也不願一輩子活在泥坑裡。
”
晏清問:“你給找到工作了?
”
“我這三年來沒少收到她的信,可工作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前時醫院裡不是有兩個護工名額嘛,雖說隻是臨時工,但隻要做的好,有很大的機會轉為護士,後面再經過考核,如果考核通過,會轉正,想着她和小夏有那麼層關系,我便找院領導要了個名額,給陸紅紅回了封信。
”
陳蓉蓉說着,頓了下,方帶着些許遲疑又說:“可是那個陳紅紅和小夏的關系似乎并不怎麼好,你說我現在幫了陳紅紅一把,小夏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
晏清靜默半晌,方說:“她很灑脫,不是個記仇的人,但話又說回來,在你決定幫助那個姑娘前,該提前和小夏提提這事兒。
”
比之年少時認識的那個青澀稚嫩的她,三年前再見時的她既淡然又灑脫,且冷靜而柔婉,優雅而高貴,
總之,她很特别,也很耀眼,單單站在你面前,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能讓你被她身上無形中流露出的風采所吸引,一刻都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