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被人販子灌藥,一個不經意用藥過量,給弄成傻子,再被廢掉手腳,丢到大街上乞讨,為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惡人謀利,徹徹底底毀掉一生。
三樓放映室。
經過陸時翊一番操作,室内燈光瞬間熄滅,緊跟着那挂在牆上的超大液晶屏幕上出現了一副畫面。
“二福,你行動快點,七福可都比你起得麻溜呢!
”
“能不能讓我再睡一小會?
哥,你是我親哥,親大哥,就讓我再多睡五分鐘,成不?
”
“不行,大家夥都在院裡等着你呢,你要想被爹教訓,盡管躲懶不做鍛煉。
”
“我起,我這就起。
”
二福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
“讓你晚上早點睡你不聽,非得趴在被窩拿着手電筒看閑書,這早晨起不來怪誰?
”瞪眼二福,大福出了房門。
“就知道冤枉人,我才沒看閑書呢,我看得是林海雪原!
”
二福邊穿衣褲邊嘀咕。
熟料,七福突然從門外探出小腦袋,沖着二福笑咯咯說:“二哥,大哥說過不少次啦,你打小聽收音機就喜歡聽林海雪原,聽到今天你的耳朵都沒長繭子嗎?
”
“好叭,就算你耳朵沒長繭子,難道你眼睛就不疼嗎?
你手上那本林海雪原可被你翻了不下十遍,瞧瞧那書皮和書頁,都被你翻得起毛邊了,二哥,三哥四哥都說你能把林海雪原一字不差地給背出來了,至于還要廢寝忘食地翻書看?
”
“去去去,就你話多。
”
二福虎着臉,擺手轟七福。
七福俏皮地吐吐舌頭:“略略略……二哥被我說得沒話說啦!
”
“小屁孩。
”
走出房門,二福在小家夥頭上撸了一把:“走,列隊。
”
七福拍開他的手,仰起小腦袋,鼓着腮幫子氣呼呼說:“二哥,你不知道男孩子的頭不能亂摸嗎?
”
二福眯着眼睛盯着小家夥笑:“也不隻是哪個成日像隻小狗狗似的,把腦袋往娘手底下蹭。
”
“娘是娘,你是你,不能相提并論。
”
七福臉兒漲紅,卻依舊維持着他作為小小男子漢的尊嚴:“娘那樣是愛我,你卻把我看成是汪汪撸毛。
”
二福一個沒忍住噴笑:“不錯,很聰明。
”
六福清脆稚嫩的嗓音忽然響起:“七福過來,讓姐姐撸毛試試手感。
”
“娘!
娘,你快出來呀,二哥和姐姐欺負我。
”
七福扯開嗓子告狀。
沒聽到葉夏的聲音,反倒是陸向北低沉冷冽的嗓音響起:“再鬧,全都給我圍着廠區跑兩圈。
”
幾乎是瞬間,六福和哥哥弟弟們各自相隔一臂距離,在院中央排排站,接着,大福喊節奏,帶着弟弟妹妹開始打娘教的拳法。
畫面在持續,看得陸墨涵和陸墨白不時擦拭眼角。
“二弟的樣貌和小時候變化不是很大。
”
“你們哥仨都沒咋變,你仔細瞧瞧,你和三福以前是不是長那樣兒?
”
這是葉夏的聲音,她語中含笑,說:“六七年夏天,我懷着六福七福帶着大福哥仨離開雙槐村,到x市學習工作,六八年春暖花開,嗯,準确些說,是臨近五一,我們到了鞍市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