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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房裡,徐明帶着人守着文德招舅甥倆。
廠房外,李少安和唐紅豔正在低聲交談。
“你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這的?
”唐紅豔欣喜地看着李少安,“今天要不是你帶着人來,姐可能就真回不去了。
”
“别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李少安說道,“我回楊橋鎮找你,結果打聽到你來了冷水市收賬,而且帶在身邊的還是方勇,就猜到這趟收賬肯定不會太順利,我擔心你出事,于是就找到徐明,讓他帶着人跟我一起來了。
”
說到方勇,唐紅豔有些不安,她對方勇是絕對信得過的,兩人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她從來不曾對方勇有過一絲一毫的懷疑。
然而這一次方勇卻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這裡面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情況,方勇遇到了危險。
“方勇……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唐紅豔眉頭緊鎖。
“姐,我這有個不太好的消息,”李少安不太敢說,怕說出來唐紅豔傷心,但是又不得不說,“方勇他受傷了,但好消息是他傷得不算太重,我已經把他送到醫院了。
”
“什麼,他受傷了?
”
唐紅豔感到不可思議,方勇辦事一向穩當,這次怎麼會受傷呢。
李少安解釋道:“當時我在遠水鎮找到徐明,正要詢問他有關你這次收賬的事宜,準備動身來冷水市找你,還沒出發就聽到你的人傳來消息,說是方勇從冷水市逃了回來,而且身上還受了傷。
”
“當時我和徐明找到方勇,見他滿身都是血,把他趕緊送到了醫院。
”
“後來呢,情況怎麼樣?
”
聽聞方勇受傷,唐紅豔差點咬碎銀牙。
李少安說道:“他背上有兩處刀傷,其他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鮮血流得太多,把衣服也染紅了,看上去很是吓人。
”
唐紅豔尋思,她讓方勇去抓文德招的妻女,肯定是在這過程中發生意外受了傷。
“他有說是怎麼受傷的嗎?
”
“好像是去找文德招妻女的時候中了埋伏,被文德招的人圍攻,還好方勇他順利逃走。
”
“是劉鐵男,這個家混蛋,我宰了他!
”
唐紅豔當即反應過來,一定是這劉鐵男和文德招合起夥來設的陷阱,這文德招果心機老練,知道唐紅豔要帶人上門來讨債,故意和自己外甥演了這麼一出戲碼。
說罷,怒氣未消的唐紅豔再次震怒,便要返回廠房裡宰了這舅甥二人。
“姐,你冷靜點!
”
“少安,你别攔我。
”
“不行,别的事情可以,但是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許你去!
”
李少安扯過唐紅豔的手臂,将她拉了回來,擋在她身前,怎麼說都不讓她過去。
“姐,今時不同往日,真要搞出事情來沒辦法收場,何況我們早前不就已經說了嗎,以後盡量不再涉足這些,原來的那一條路走不通了,我們得謀新的路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
“可我怎麼能眼見方勇被他們所傷,而無動于衷。
”
“你是我姐,我更不能見你出事!
”
“少安……”
唐紅豔怔在原地,動容地看着李少安。
許久沒有體會到親情的她,感受到了來自李少安的真心實意,腦海中的憤恨漸漸被壓制下來,唐紅豔變得冷靜了許多。
“我不是在為文德招他們舅甥兩個求情,隻是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如果姐你信得過我,就把這事交給我。
”李少安主動站了出來。
“你想怎麼辦?
”唐紅豔問道。
李少安說道:“剛才聽他說,他手裡還有幾十噸煤,如果他實在還不上這筆錢,我們總不能要了他的命,我想能不能把這些煤拉回去,也算是把這筆錢追了回來。
”
“文德招這個人陰險狡詐,一肚子壞水,我擔心你算不過他。
”
唐紅豔的擔心可不是多餘的,就連她都差點着了文德招的道,換上李少安去的話,隻怕玩不過這個老狐狸。
李少安自信一笑,說道:“姐,相信我吧,這事我一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
”
見李少安主動請纓,唐紅豔縱使有些擔心,也不好拂了李少安的興緻,便點頭答應,心說頂多也就當這筆錢回不來了,隻要弟弟開心就好。
……
兩人再度返回廠房。
徐明一隻腳踩在文德招臉上,自顧在那裡抽着煙。
“紅姐,這王八蛋怎麼處置!
”
“聽我弟怎麼說。
”
唐紅豔示意所有兄弟都打起精神來,聽聽李少安是如何安排的。
李少安來到文德招跟前,問道:“你說你手裡有煤?
”
文德招不住點頭,說道:“有,有的,我之前做煤生意,有幾批貨沒找到下家,全積壓在手裡了。
”
徐明在一旁咋唬道:“煤有個屁用啊,我們要的是錢,難不成你讓我們拿煤去找蝦子?
”
唐紅豔目光一斜,給了徐明一個冷眼,立即吓得他噤若寒蟬。
李少安繼續問道:“到底有多少噸?
在哪裡?
”
“具體記不清了……大概有七十多噸吧,都在市碼頭那邊的倉庫裡存放着。
”好像害怕李少安不要似的,文德招急忙說道,“我那些煤都是從冷水江那邊拉過來的好煤,質量絕對沒得問題,而且那麼多煤的市場價也絕對不止一萬塊。
”
唐紅豔給了徐明一個眼神,徐明沖上去踩着文德招吼道:“你說一萬就一萬,你有喊價的權力嗎?
”
文德招無助地看向李少安,因為他發現這幫兇神惡煞的人群裡面,李少安是最面善的一個。
“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沒有騙你們,那些都是好煤。
”
“文老闆,暫時咱們還沒有看貨,是不是好煤等看到貨再說,”李少安說道,“至于你說的這個價格,要按市場價給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這些煤進價是多少,就按多少給我算,不然這事沒得談。
”
“行行行,都按您說的辦,求您高擡貴手放我一馬,我定當做牛做馬以報您大恩。
”
文德招巴不得趕緊把這批煤拉走,這些煤存放在倉庫裡他還得付倉庫占用費,每個月下來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李少安說道:“我可以讓你用煤來抵債,不過暫時不能放了你,還請你先跟着我姐回一趟楊橋鎮,把你這個外甥留下來,他在你商行上過班,應該知道出貨要怎麼操作,等我們把煤全都拉走了,到時候自然會放你回來。
”
文德招再如何不情願,眼下他也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力,為了在這群狠人手裡保命,隻能答應李少安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