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慧英也離開,房間裡隻剩下李慧茹一人,李少安這次終于推開門走了進去。
見到李少安前來,李慧茹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像是故意在調戲李少安一樣,笑道:“休息得怎麼樣樣?
”
李少安知她所言何事,不禁難為情,點頭答道:“還行。
”
“剛才蔣衛兵跟你說了些什麼?
”
“你有在外面?
”李慧茹驚訝地看着李少安。
“看到蔣衛兵在,我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李少安說道。
“還能有什麼,就是工程的事情,他答應把水泥供應全權交給我,但前提是要抽三成利潤。
”
“三成?
這家夥獅子大開口啊!
”
李慧茹無奈笑道:“能有什麼辦法,靠他才能拿到這個工程,他想喊多少還不就是多少,好在這事已經妥了,我得盡快把進貨渠道搭起來。
”
“什麼時候去冷水市?
”
“就明天吧,你那邊怎麼樣?
”
李少安點頭道:“行,那我安排一下,明天一起去。
”
李慧茹很開心,眼神裡絲毫不掩飾對這一趟行程的期待,這一去不光要把水泥進貨的渠道談下來,更是可以和李少安好好地放縱享受一番。
“對了,這兒是剛才我姐拿來的三千塊錢,有了這筆錢米粉廠那邊可以裝個新的大型鍋爐了。
”李慧茹打開抽屜,拿出一疊錢擺在李少安面前。
李少安把錢收進口袋,謝道:“替我謝謝你姐,這些錢我一定會連本帶利地還她。
”
“就謝我姐嗎?
”
“難道不該謝謝我?
”
李慧茹忽然從椅子上起身,身子湊到李少安跟前,兩人的臉龐近在咫尺,可以看見皮膚上細膩的紋路。
每一次的呼吸,灼熱的鼻息都噴在彼此的臉頰上,那股暖暖濕濕的氣息很快讓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暧昧起來。
看着李慧茹似怨似艾的眼神,尤其那眸子裡還帶着一種勾人心魄的媚勁,李少安隻覺得心神蕩漾,逐漸開始分不清東西南北。
李慧茹伸出手,勾住李少安的脖子,駕輕就熟地湊上紅唇,順利地擁吻在一起。
在熱烈的纏綿之下,李少安内心僅存的一絲理智開始潰退。
“門還沒關上呢。
”
“你要不介意的話,那就不關。
”
李少安吓得渾身一激靈,立馬推開李慧茹。
李慧茹則被李少安剛才的反應惹得捧腹大笑,發出一陣嬌媚入骨的笑聲。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門鎖上啊!
”李慧茹捂着嘴,看着李少安的窘相。
“哦……”
李少安此時已經箭在弦上,急急忙忙把門反鎖,轉回身來把李慧茹抱在辦公桌上,李慧茹早就已經等不及了,這會兒更是主動配合起來。
外面磚廠工人忙得熱火朝天,房間裡已是另外一派景象。
……
水泥是個大宗貨物,運輸成本占了總成本近一半。
這樣的物資,按理說要按就近原則來采購,離得越遠運輸成本越高。
然而縣城裡沒有水泥廠,市裡倒是有一家,可是要按地裡位置來算,從楊橋鎮到市裡的距離,還不如從楊橋鎮到隔壁的冷水市更近。
所以李慧茹想去冷水市,去和那裡的水泥廠談生意,也是出于盡量降低運輸成本的考慮。
第二天一早,兩人在約定的地方碰頭,一前一後裝作互不相識。
先是從楊橋鎮來到鄰縣接壤的鎮子,然後再坐車前往冷水市。
在縣城發往冷水市的中巴車上,李慧茹終于可以大大方方地靠在李少安肩膀上,在這裡幾乎不用擔心會有熟人。
今天的李慧茹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頭發盤成發髻挽在腦後,白皙的脖頸像是羊脂白玉,讓人不住便想要多看兩眼。
“昨晚休息得怎麼樣?
”
李慧茹靠着李少安的手臂,臉上流露出竊笑。
李少安知道她問這話的另外一層含義,想到最近這兩天的瘋狂,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你抖什麼?
”
李慧茹已經忍不住憋笑。
“我沒抖……”
“我又不會吃了你,瞧你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
李少安心說我巴不得你能把我吃了,都說三十如狼,現在的李慧茹簡直就是一匹餓狼,就算是李少安這樣的壯小夥兒,那也很難吃得消。
“好啦,一會兒到了市裡,我請你吃頓好的,給你好好補補。
”
“到市裡再說吧。
”李少安一臉苦笑。
“你放心,那我今天晚上不鬧你了,行不。
”
李少安隻覺得欲哭無淚,李慧茹這女人火爆起來,真就像是一團烈焰,讓人躲都沒有地方躲。
“不和你說了,我有點困,先睡一會兒。
”
李慧茹打了個哈欠,把頭搭在李少安肩膀上,閉上眼睛睡去。
過了一會陣,感覺到李慧茹的頭越來越重,感受到她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平緩,李少安知道她應該是真的睡着了。
看到李慧茹輕顫的睫毛,還有那張精緻的臉龐,不由地靜靜欣賞起來。
中巴車在柏油路上跑着,道路兩旁的樹木從眼前一閃而過,忽然車速降了下來,車窗外的景色緩緩停下。
車門打開,路邊三個等車的男人打票上車。
車廂裡大多數人要麼睡覺,要麼發呆,沒人留心這三個男人。
衆人之中,唯有李少安對這三人多留了一份心,從這三個人上車之時,李少安便覺得這三個家夥的面相看起來不善。
當年的社會治安就一個亂字,到處都是車匪路霸,在中巴車上公然搶劫的車匪大有人在,由于車匪是流動作案,在車上搶完就跑,就算是報案了也沒用,一般都很難抓到。
再者這些人通常都是當地出了名的惡霸,當地人沒人敢舉報,所以這些當車匪的可以高枕無憂,明目張膽地幹這一行。
至于坐車出行的乘客,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自己這趟車沒有被車匪盯上;又或者真被盯上了,那就隻能是在出門的時候少帶點錢,遇到車匪掏錢了事,花錢消災;至于那些和車匪對着幹的,下場一般都挺慘,被捅傷了丢了性命的大有人在。
冷水市這一帶要比南湘市那邊亂得多,在這邊坐車遇到車匪的概率也遠高于南湘市,所以李少安一直對那三人保持警惕之心。
車廂内,乘客們昏昏入睡,突然聽到前排一個婦女放聲大叫。
“啊,救命啊,搶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