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見死不救
陳燕妮吓得魂飛魄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驚恐萬分的求陸晏辭:“陸總,你不能帶我扔去喂魚,求你不要,求你放過我!
”
陸晏辭看也沒看她一眼,繞開她走到溫甯面前,仔細的查看她的手。
看到她的手沒有受傷,這才低聲道:“想打人不要自己動手,小心手疼。
”
這時,陳燕妮撲上來扯住陸晏辭的褲角,哭道:“小三爺,求你看在我和我媽在陸家呆了幾十年的份上,放過我,我不想被扔去喂魚!
”
陸晏辭像是被髒東西碰到了一樣直接踢開她:“滾!
”
溫甯盯着陳燕妮的肚子,低聲道:“陸晏辭,她不是應該在監獄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
不等他回答,她又道:“是因為她肚子裡有孩子了嗎,是誰的?
”
她看着陸晏辭:“剛才她說,這是你的孩子,是嗎?
”
陸晏辭皺緊了眉頭:“胡說什麼?
”
他冷冰冰的看向陳燕妮:“是你說的?
”
陳燕妮吓得身子直抖,慌忙搖頭:‘我沒有說,我沒有!
”
她擡手指向溫甯:“是她冤枉我,是她!
小三爺,您不能被她迷惑了,這個賤人從小就喜歡撒謊!
她又冤枉我!
我肚子的是陸家的後代,小三爺,您不能聽信她的!
”
陸晏辭目光一凜,冷冰的道:“打她的嘴,打爛了再扔!
”
陳燕妮吓壞了,直往後縮:“不可以,小三爺,我肚子裡的是陸家的後代,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才說了,給我一個億讓我生下這孩子的!
”
“你怎麼可以反悔!
”
“啊,不要拉我,不要碰我!
”
……
很快的,陳燕妮被拖了出去,隐約的,還能聽到一陣陣淩厲的叫聲。
陸晏辭把溫甯抱起來,放在最靠近壁爐邊的軟沙發上,又拿了柔軟的羊毛毯子搭在她身上。
低聲道:“當時她媽媽一口咬死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加上她是個孕婦,所以暫時沒有把她馬上送進去……”
溫甯看着他:“她肚子裡,是陸西洲的孩子?
”
陸晏辭點點頭。
溫甯垂下眼簾,沒有說話了。
難怪,陳燕妮肚子裡是陸家人的種,陸晏辭會放過她,她一點也不奇怪。
陸雪那樣的人,做了那麼多壞事,她都好好的在外面生活着,放過懷着陸家人孩子的陳燕妮,又算什麼?
陸晏辭看她又不說話,伸手去理她的頭發,卻被她偏頭躲開了。
她眼裡沒有什麼神采,低聲道:“陸晏辭,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很不值錢?
”
如果她沒聽錯,剛才陳燕妮說,陸晏辭要給她一個億,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為什麼他對所有人都那麼大方,唯獨對自己,似乎格外小氣。
連斷了一根手指,都隻是按市場價賠償。
陸晏辭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為什麼這麼說?
”
溫甯眼裡閃過一抹嘲諷,低聲道:“隻是問問,我知道自己不值錢,陸總不必放在心上。
”
陸晏辭靜靜的看着她,很久,才道:“甯甯,你什麼都會有的,但我現在不能給你錢。
”
溫甯撇過腦袋,不再看他:“我也不稀罕了。
”
她不想錢,也不想要他。
等孩子好了,她會想辦法帶孩子一起走。
陸家那樣的家族,養不出什麼好人,孩子她必須要帶走!
陸晏辭沉沉的道:“你稀不稀罕這輩子都隻能在我身邊,溫甯,不要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了。
”
說着,彎腰把她露在外面的腳塞回毯子下面。
“雖然這裡很暖和,但你現在相當于是在坐月子,不可以不穿鞋。
”
溫甯推開他:“不要你管!
”
陸晏辭捉住她的手,把她固定在小沙發上,眸底的顔色晦澀難明:“不要我管,要誰管?
”
溫甯低垂着眼睫。
陸晏辭知道周言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迎接怎樣的懲罰,也不知道他把周語怎麼樣了。
“周語,你把他怎麼樣了?
”
話剛落音,就有保镖匆匆進來了,低聲道:“陸總,陳燕妮剛才拉開車門沖了下去,被車撞了,現在正躺在醫院的門口,流了很多血,可能,可能那孩子也保不住了。
”
“要,要救嗎?
”
陸晏辭沉默了。
這時,李楠進來了:“小三爺,如果隻是陳燕妮受傷要死了,救不救都沒有人說什麼,可是如果是一個孕婦死在我們醫院門口,我們見死不救,引起的社會輿論,沒有人承受得起。
”
陸晏辭看了一眼溫甯,隻看到她低垂的眉眼和臉上的冷淡。
他低聲道:“把陳燕妮送到别的醫院,能救就救,救不活是她的命。
”
“另外,把陸西洲叫過來,不管那孩子是死是活,讓他處理自己的兒子,至于陳燕妮,如果沒死的話,找個理由讓她和她媽媽在牢裡好好團聚。
”
李楠和保镖走後,陸晏辭沉聲道:“這樣處理,你滿意嗎?
”
溫甯眉眼冷淡:“這是你們陸家的事,與我無關。
”
陸晏辭眸中黯色更加深沉。
他低低的道:“甯甯,以前,我不知道他們會那樣……”
“不要說了!
”
溫甯擡高了音量,臉色蒼白得可怕,“我不想聽!
”
傷害是真實的,記憶也是真實的,并不是他懲罰了那些人,她就可以忘記。
更何況,陸雪那個罪魁禍首,還好好的活着!
還有給陸雪掩蓋罪行的人,全都好好活着!
其中一個人,還是她的親小姨!
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原諒任何一個陸家人!
陸晏辭看着她蒼白的臉,想起了以前多次在陸家看到她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看到他就躲起來,還總想把她的貓也藏起來。
那時候他隻當她膽小害羞,卻沒想過,那是她長期生活在陸雪的霸淩之下,對他這個陸雪的小叔叔産生的最自然的畏懼。
而在那段她最痛苦的時間裡,陪在她身邊的人,是那個叫周言的人。
他突然心痛難忍,聲音有些顫:“甯甯……”
溫甯沒有看他,隻是垂眼不說話。
陸晏辭彎腰把她抵在沙發上,擡起她下巴,狠狠的親了下去。
他親的很急,帶着迫急的味道,似乎急于想要知道她對自己是不是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