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不愛是假的,想離婚也是假的
想說什麼就說吧。
”
淩澈看向欲言又止的宋西岚。
按照往常,如果喬如意心情不好喝這麼多酒,宋西岚早就氣炸毛地要找他算賬了,這會兒沒為她的好姐妹打抱不平,着實有點不正常。
宋西岚看了看淩澈,又看向喬如意,眼神又落到淩澈身上,眼眸轉動之間,将她心裡的糾結表現得淋漓盡緻。
很多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下去,“算了,還是等如意酒醒之後再說吧。
終歸是如意跟他之間的事,她沒法為如意做決定将真相告知。
宋西岚走了。
淩澈站在門口,任由懷裡的人用盡全力地圈着他的肩膀。
喬如意隻覺得鼻尖蔓延的氣息特别特别熟悉又安心,讓她這幾天快要被逼瘋的心得到了纾解。
她的頭埋在淩澈的頸間,猶如一隻貓咪一直蹭來蹭去,怎麼都蹭不夠。
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帶着酒氣,又帶着魅惑。
嘴裡無意識地低喃着他的名字,“淩澈......淩澈......”
嗓音裡還有一絲哭腔,一滴滾燙的熱淚掉下來,順着她挺翹的鼻梁落在他的皮膚上。
環抱在他肩上的手逐漸脫力,就在快要松開時,淩澈就着擁抱的姿勢一把将她抱了起來,順勢關門。
将人直接抵在牆上,仰頭就堵住了她的低喃。
酒氣在唇間散開蔓延,懷裡的人是這段時間以來最難得的配合,甚至比他更要缱绻不舍。
淩澈有些生氣,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看着她泛着潮意又迷蒙的雙眼,“你哭什麼?
為什麼想來找我?
”
喬如意意識不清,壓根不知道對方在問什麼,隻知道自己很貪戀剛剛的感覺,一點也不舍得松手。
她低頭想去找他的薄唇,淩澈偏不讓,索性将她放坐在酒櫃上,雙手撐在她兩側,“回答我喬如意,你是在想我嗎?
”
哪怕是醉得意識不清了,喬如意心裡也依舊哽塞,視線裡是她日思夜想的俊美面容。
她隻當自己是在做夢,顫抖着捧着他的臉頰,眼淚不停地往下滴。
滾燙的熱淚滴在淩澈的臉頰,他仰起頭,撥開她垂落下來的發絲,凝視着她的雙眼,“不是不愛我了嗎?
為什麼還要想我?
為什麼這麼委屈?
嗯?
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
”
喬如意低下頭,額頭相抵,哽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好難受......我好難受......”
她哭得泣不成聲,哽咽得心口發疼。
“哪裡難受?
”淩澈親了親她的唇角,“哪裡不舒服?
”
“這裡好難受......”喬如意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用力到指尖泛白,“這裡好痛......好想他......”
淩澈眸色一黯,擡起她滿是淚水的臉,聲音低啞,“想誰?
”
“好想淩澈......”喬如意雙眼朦胧,“我好想好想他......你帶我找他好不好?
”
她哭得讓人心疼,淩澈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氣。
他拭去她臉上的淚,問她,“喬如意,你真的想他?
”
喬如意毫不猶豫地點頭,雙眼通紅,“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我想他抱抱我,我不想跟他分開......”
淩澈心口一顫,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了速度,“你到底愛他嗎?
”
“我愛他,好愛好愛......”喬如意緊緊抓着他的手,“但是我不能......”
“不能什麼?
”
喬如意咬着唇,搖了搖頭,“不能說......我不能說......”
說罷,她又擡頭,模糊的視線盯着淩澈,“你長得好像他,但你不是他......我說了很難聽的話傷到他了,他已經幾天都沒有理我了......”
她緊緊抓着他的手腕,“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我就遠遠地看他一眼就回來......”
“喬如意。
”淩澈擡頭,看着她紅腫的雙眼以及沾滿酒氣的臉蛋,“你看好了,我就是淩澈。
”
話落,他再一次傾身吻住了她的唇。
喬如意僅剩的意識沒有支撐多久,不一會兒就沒了回應。
感覺到那雙唇不再回應他,淩澈松開她,她的頭歪靠在他的掌心。
她濃密的長睫上還挂着淚珠,臉上也滿是淚痕。
淩澈輕輕一笑,看了她兩秒,将她抱起來回了樓上。
把人放在床上,淩澈坐在床邊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
樓下的手機響起,聽鈴聲是喬如意的。
淩澈下樓,撿起接吻時掉在地上的包,将手機拿出來。
是一串陌生号碼。
淩澈沒有替她接電話的習慣,将電話按熄準備重新放進包裡。
忽然被包裡一個塑封袋吸引了注意。
從包裡拿出來,他瞳孔一縮。
那條被她說不搭的護身符項鍊,那個被她說弄丢了找不到的照片......都完好無損地被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塑封袋裡,藏在了她包裡。
呼吸不由地加重,包裡還有一張折疊工整的發票。
淩澈展開,忽地笑了。
是那條被她承認是丞以牧送的破手鍊的購買發票。
哪有人送禮物會連着購買發票一起送。
淩澈擡眼看了一眼樓上,眉頭輕皺,“你到底在琢磨什麼?
”
說不愛他是假的,說想離婚肯定也是假的。
藏着這些真心話演這出戲,究竟是為什麼?
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他一起解決的?
将手裡的東西重新收在她包裡,淩澈關了燈,往樓上走去。
床上的人安安靜靜地躺着,呼吸均勻平緩,乖得像個小朋友。
白皙的臉上透着醉酒的潮紅,讓人忍不住想動手捏捏。
淩澈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指腹溫柔地在她臉上劃過,又落在她的唇瓣。
“明明這麼軟,是怎麼說出那些刀子般的話。
”淩澈狹長幽深的眼眸漾着笑意,“你是真的知道往我哪兒捅最痛,明明就舍不得,把自己弄成這樣讓我心疼是吧?
”
他輕輕一笑,“我要真答應你離婚了,你是真的會開心,還是會躲起來偷偷哭啊?
”
像是懲罰似的捏了捏她的臉,“笨蛋。
”
早知道酒後吐真言對她管用,那他應該在他從倫敦回來的第一天就帶她去喝一頓,也不至于有這麼多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