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以後難以受孕
宋西岚和方然過來的時候,剛到房間門口看到屋内的景象就止住了腳步。
宋西岚有些想看看喬如意,準備推門進去,方然攔住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現在不要打擾。
兩人在外面坐下。
宋西岚垂着頭,眼眶也紅了。
“你說如意這是遭的什麼罪啊!
怎麼不好的事全讓她遇到了,她也沒做什麼壞事啊,憑什麼老天這麼對她?
”
她越說越難過,“那莊策真的太不是人了,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真想給他幾刀!
”
方然坐在她旁邊沒有說話,想摸根煙點上,意識到是醫院,隻能拆了根棒棒糖銜在嘴裡。
宋衍之一行人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病房門口的兩人。
剛準備上前,手裡的水被人抽走了一瓶。
他轉頭,歐子麟拿着那瓶水上前,遞給了方然。
方然怔了一下,看向面前神色冷峻的男人,接過水說了聲謝謝。
身後的韓洛塵看了一眼二人,湊近宋衍之小聲問,“這個大悶子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
”
宋衍之看了他一眼,然後将自己手裡的水遞給宋西岚。
宋西岚猶豫了一下,接過水道了謝。
宋衍之也納悶了,宋大小姐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客氣了?
不對,是生疏。
從倫敦回來之後,她就刻意在跟他保持距離。
本來兩人就沒什麼,現在更像是沒見過完全不熟似的。
看着她通紅的眼睛,宋衍之低頭問,“哭了?
”
宋西岚抹掉臉上的眼淚,别過頭,“本小姐才沒哭,我隻是心疼如意。
”
沒哭就沒哭吧,宋衍之也不戳破她。
說話間,病房門被打開了。
一身條紋病服的男人站在門口,臉色雖然還不是太好,但神色已經恢複如常,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看向宋西岚和方然,“如意醒了,你們去看看她。
”
說罷,他又看向另幾位,“聊聊。
”
聽到他的話,宋西岚連忙進了病房,宋衍之和韓洛塵也跟着淩澈進了套房裡的客廳。
方然坐在椅子上沒動,低着頭看不清情緒。
歐子麟剛準備進屋的腳步頓住,低頭看她,想了想問,“你不進去嗎?
”
方然心裡很亂,從不習慣傾訴,看見男人面無表情地問她,她隻是輕聲開口,“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
歐子麟在她身邊坐下,“為什麼?
”
方然咬着嘴裡的棒棒糖,“如意是因為幫我的忙,所以才會得罪莊策。
”
方然想過,如果不是因為她跟如意提及賀藝菲的事,這一連串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歐子麟聽懂了她的意思,看着她清秀的側臉,面色依舊淡漠,“有一類人做事不需要理由,不會因為誰就對誰怎麼樣,他們要的是結果。
”
“你很了解這類人?
”方然問。
歐子麟轉頭看她叼着的棒棒糖,“我見過的這類人,比你吃過的棒棒糖還多。
”
聽到這句話,方然忽然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從他面無表情的嘴裡說出來,就覺得有些搞笑。
“那你是什麼人?
”方然笑問。
歐子麟站起來,“不是好人。
”
......
病房裡,宋西岚一直在問喬如意吃不吃這個,吃不吃那個。
她眼眶紅紅的,看得喬如意都心疼。
她搖了搖頭,什麼都吃不下。
“西岚。
”喬如意輕輕笑着,“你坐會兒。
”
宋西岚看着她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樣子,眼淚就往下掉,“如意,你放心,莊策那個沒人性的家夥已經抓起來了,我爸說了,他是死刑犯,等定了罪就要見閻王。
”
說着她又開始自責,“你要不是給我買小蛋糕,就不會遇到這些事,你說我幹嘛非要吃那家的小蛋糕。
”
如果她當時和如意一起,如意也不會被綁架。
喬如意剛準備安慰她,看到門口進來的身影,無奈地笑了。
她沖方然招招手,方然連忙走了過來。
“如意,好點了嗎?
”
喬如意看着她倆,笑道,“我就猜到你們一定會在心裡怪自己,一個呢怪自己不該吃小蛋糕,一個呢怪自己不該因為賀藝菲的事找我,覺得是自己連累了我,是吧?
”
方然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她猜到了,低聲說,“如意,對不起。
”
“我們三個之間需要說對不起嗎?
”
喬如意輕輕蹙眉,“你們記住了,有些事是必然發生的,就像莊策綁架我這件事,就算不是這次,也會是下次,他有他的目的,跟你們沒關系。
”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她的視線看向門外的客廳,也不是淩澈的錯。
......
客廳裡,沙發上的男人一身病服,從煙盒裡拿了一根咬在嘴裡。
剛準備點上,就被韓洛塵一把搶過,“不是準備戒了嗎,怎麼又抽上了?
”
淩澈不滿地搶過來咬在嘴裡,點燃狠狠吸了幾口,“煩。
”
他擡眼看向歐子麟,“人找到了嗎?
”
“綁架嫂子的人是兩個比較有經驗的慣犯,拿了莊策的錢就逃了,齊金和齊水已經去追了。
”
歐子麟說,“莊策已經被扣押了,警方那邊我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操心了。
”
“莊策這次回國一定有人在京市幫他,并且這個人能力還不小。
”淩澈眸色深黯,“去查查,看看他背後究竟還有誰。
”
歐子麟點頭,“知道,已經在查了。
”
“對了。
”淩澈看向韓洛塵,“這件事先别讓老爺子知道,免得他知道了擔心還念叨。
”
“知道了哥。
”韓洛塵看着他蒼白的臉色,沒好氣地說,“你少操點心吧,這臉白得都快要入土了,你要是死了,我嫂子還得守寡。
”
他這話一出,三雙冷飕飕的眼睛都齊刷刷地看向他。
韓洛塵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十幾度,剛準備說什麼,門被敲響。
門口站在的是一位中年女醫生,負責喬如意手術的婦科主任孫雨荷。
她看向沙發上的男人,“淩總,關于淩太太的病情,有些事想跟您交代一下。
”
走廊外。
淩澈抓着手裡的病曆,凜冽的眼神看向孫雨荷,“什麼意思?
”
“淩太太之前子宮出血做過手術,本就身體受損,這次小産更是對她身體有較大影響。
”
孫雨荷面帶歉意,“很抱歉淩總,淩太太身體的情況,以後可能難以受孕。
”
轉角處,一道提着果籃的身影驟然停下,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小産?
難以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