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宣布離婚,瘋批淩少長跪不起

第290章 她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腎衰竭,在醫院。

   丞以牧的六個字,猶如一把鐵錘錘進喬如意的心髒。

   她下意識地一抖,險些打翻了手邊的熱巧克力。

   她幾乎是不可置信地,顫抖着聲音張了張嘴,“腎、腎衰竭?

   “是嚴重過敏引起的腎衰竭。

   丞以牧看到她臉上的血色迅速褪了下去,臉上慘白一片。

   他有些于心不忍,但還是如實告知,“我是在醫院的檔案室發現你的住院資料的。
你去年四月份在醫院由于腎衰竭做了換腎手術,然後一直昏迷。
五月份的時候病曆上注明你已經轉院了,但并未說明轉去哪裡。

   丞以牧又說,“後面你什麼時候好轉什麼時候醒來的,我不知道。

   腎衰竭?
換腎手術?
昏迷?

   她怎麼全都不記得?

   她猛地看向自己的手機,五月和六月沒有照片,七月份有幾張照片,她記得當時拍照的時候,是去GM上班的路上,看見一片爬出院牆的花開得正好,所以拍了下來當設計靈感。

   所以四月份的照片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拍的!

   那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相冊裡?

   她腦子裡嗡嗡作響,渾身上下猶如置在冰窖裡。

   也就是說,她也許是七月份才醒來。

   她期間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三個月!
身邊從來沒有人告知她這件事!

   究竟是所有人都統一口徑瞞着她不告訴她,還是......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腦子裡冒出一個天大的猜測——

   她消失了三個月這件事,也許根本沒人知道!

   她忽然覺得冷到全身止不住地發抖。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放在桌面上的手也一直在顫抖。

   丞以牧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殘忍告訴她這件事。

   他擡手覆住喬如意顫抖的手,“如意,你還好嗎?

   喬如意目色怔怔地看向他,“所以我那段病曆是被人抹去了,藏起來了?

   連同她是怎麼生病的,為什麼會過敏腎衰竭等等這些記憶,都一同被人抹去了。

   “嗯。
”丞以牧低下頭,緊緊握緊她涼到刺骨的手,面帶歉意,“關于這個病曆我問過淩澈,他也許是并不希望你知道這件事。

   聽到“淩澈”兩個字,喬如意那雙盛滿失望的眼眸輕輕閉上,一行淚滾落下來。

   當她聽見丞以牧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她就隐約已經猜到了幾分。

   淩澈作為她的丈夫,不可能不知道她消失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她在哪做了什麼,隻要他想查,哪怕她在天涯海角他都能查到。

   而且能在這麼大的市醫院憑空抹去一個人的病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有這樣能力和手段的人,隻有他淩澈!

   能把一件事隐瞞得如此好,讓她身邊所有人都不知情的人,也隻有淩澈能辦到!

   可是淩澈為什麼要隐瞞她,為什麼要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她腦子裡忽然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

   “喬如意,你敢不敢問他,他有沒有害過你?

   她緊閉的眸猛然睜開!

   是葉珂!

   葉珂問過她這句話!

   “如意?
”丞以牧看她淚流滿面,握緊她的手,“如意,你怎麼了?

   ......

   咖啡店外,隔着一條馬路的人行道上,一道寒冷刺骨的視線緊緊盯了過來。

   男人猶如寒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兩隻交彙的手,胸腔燃起的灼熱感越來越強烈。

   “阿澈,你看,我是真的可以走了!

   白祎祎緩緩從輪椅上站起來,試着往男人身邊一步一步靠過去。

   隔着兩步的距離,她扯着男人的衣角,興奮地說,“阿澈,我抓到你了!

   “祎祎,你的腿好了!
”葛秋在一旁激動得老淚縱橫,“淩總,今天祎祎做完複健發現能走了,特地讓我給您打電話,她說您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您看,祎祎真的快好起來了!

   淩澈沒有說話,壓根都沒聽她們說什麼。

   他面色鐵青地看着不遠處的咖啡店裡,男人溫柔地替女人擦拭着眼淚,眼底的怒火都要迸出來!

   好!
好得很!

   淩澈後槽牙都要咬碎!

   難怪他早上醒來發現床上沒人,原來是一早就來見這個姓丞的!

   感情是這幾天跟他吵架了,找這個姓丞的來尋安慰來了!

   他在她面前低聲下氣地怎麼哄都哄不好,别的男人又是摸手又是擦淚的,她倒是乖得很!

   淩澈面若寒霜,擡腳就要過去。

   白祎祎掃了一眼那邊的咖啡店,勾了勾唇,連忙拉住淩澈,“阿澈,你要幹什麼去啊?

   “滾開!

   淩澈看都沒看她,扯開手臂往馬路對面走。

   白祎祎被他用力一甩往後踉跄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眼看他就要走到路中間,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疾速駛了過來!

   刺耳的鳴笛聲在寬廣的馬路上響起!

   “阿澈!


   白祎祎大叫一聲,猛地上前準備将他推開!

   就在這時,淩澈眼眸一凝,快速拽過她的手臂一個快速地轉身回到路邊,避開了那輛飛馳而過的車。

   白祎祎腳步不穩,一把跌進了他懷裡,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箍住了腰。

   “阿澈,你沒事吧?

   白祎祎吓得大哭,“我差點以為......以為你又要像三年前那樣......”

   後面的話,她哽咽地說不出口。

   淩澈眉頭緊皺,低頭看她哭的滿臉是淚,“你剛剛想救我?

   白祎祎緊緊抱着他,“阿澈,你永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意,無論是三年前,是現在,還是以後,隻要你有危險,我都願意付出我的生命去救你,隻要你能好好的......”

   ......

   刺耳的鳴笛聲吸引了咖啡店内人的注意。

   喬如意冷清的視線落在馬路對面緊緊擁抱的二人身上,身影熟悉無比。

   男人一身黑衣,身姿挺拔,高大的身軀籠罩着懷裡瘦弱的女孩。

   一條馬路之隔,卻像是隔着一條跨不過的銀河。

   男人擡眸,對上她看過來的視線,身軀猛地一怔。

   四目相對,喬如意的心裡平靜無波。

   沒有被撞見和丞以牧在一起的尴尬,也再也沒有想上去質問他的沖動。

   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可笑的是,她一直認為她和淩澈之間是有過愛情的。
可是現在“愛情”這兩個字放在他們之間,她覺得是對這兩個字最大的嘲諷。

   丞以牧看向她清冷如水的面容,提議道,“如意,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當面問問淩澈,究竟是怎麼回事。

   喬如意收回眼神,“不重要了。

   馬路上幾輛大車接連而過,擋住了男人的視線。

   他扯開懷裡的人,準備走向對面時,那抹身影早已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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