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芊芊起身的時候,坐在傅芊芊身側的裴烨也站起了身。
待傅芊芊和裴烨倆人起身離開之後,焦任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說什麼?
那個中年男人,就是申于?
”
孟開點頭:“閣主已經說了,是。
”
“卧了個大槽,如果說那個中年男人就是申于的話,吳名的失蹤,是不是跟那個人有關系?
”
曾月月皺眉說:“八成與他有關!
”
焦任氣不過的站起身:“既然跟他有關,我現在就去好好的問問他,吳名到底被他給弄到哪裡去了!
”
他還沒有起身,就被吳名按住了肩膀,無法起身。
“開開,你按着我做什麼?
”
“乖,你就坐在這裡,哪裡都不用去。
”
曾月月白了他一眼:“你是蠢貨嗎?
芊芊和裴總兩個人都過去了,還需要你去嗎?
再說了,你要是真的把人家給惹毛了,他把吳名給撕票了怎麼辦?
”
因為曾月月的這句話,焦任才不得不坐了下來。
是啊,有裴烨和傅芊芊兩個人出面,他們去那就是礙事的。
不過,對方竟然在他們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卻還是不聲不響的就把吳名給擄走了,說明……對方真的很強大,強大到裴烨和傅芊芊兩個人都沒有發覺。
※
傅芊芊率先在申于的對面坐了下來。
傅芊芊的雙眼死死的盯着申于淡定沉穩的面容。
他的容貌中等,年紀大約四十五六歲的樣子,及肩的發用一根發繩在腦後紮成了一個馬尾,看起來隻是一個溫文無害的人,不過,在他左手的指尖和虎口位置都有着厚厚的繭子,那是常年持槍留下的繭子,而且……還是個左撇子。
“你就是申先生!
”傅芊芊這句話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申于微扯唇角笑了一下:“沒錯,我就是申先生,傅小姐果然聰明過人,其實,我剛進酒吧的時候,傅小姐就識出我了吧?
”
傅芊芊微挑了下眉,沒有否認:“是!
”
說話間,戴着面具的裴烨在傅芊芊的身側坐了下來。
當裴烨坐下來,申于便從裴烨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讓申于想着,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不容他人小觑了。
裴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種壓迫人的壓力,讓申于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才能将那幾乎讓人無法呼吸的壓力摒除。
申于的嘴角輕挑:“想必……這位就是Z國雲城裴氏集團的總裁裴烨了吧?
裴先生和裴太太還真是鹣鲽情深。
”
聽到對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裴烨的瞳孔眯緊了幾分。
三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仿佛有無數的火花在四濺,好一會兒,雙方都沒有再繼續開口,流動在三個人之間的便是令人尴尬的沉默。
因為裴烨和傅芊芊倆人都沒有再說話,好一會兒後,申于才幽幽的開口。
“兩位不必如此緊張,申某給兩位和兩位的朋友送酒,并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申于微笑的道。
傅芊芊眯眼盯着申于的臉:“你一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家酒吧,是不是?
”
如果不是申于提前知道他們會來這裡,恐怕……申于也不可能會提前準備,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将吳名擄走,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原本,傅芊芊已經計劃好,隻要申于的女兒出現之後,她們便将申于的女兒控制起來,繼而威脅申于,但是,現在申于的女兒還沒有出現,他們這邊的吳名卻提前被抓了去,令他們完全處在了被動的狀态,這種感覺讓傅芊芊的心裡很不舒服。
“是!
”申于幹脆的回答了一個字。
傅芊芊眯眼:“是凝霜告訴你的?
”
可是,她在來之前已經用通幽閣的系統查過,凝霜身上的控制系統仍然處在未被激活的狀态下,假如凝霜告訴了申于的話,那個控制系統不可能未被激活。
申于靠在椅背上,爽朗的笑出了聲。
随後,他斂了笑,喝了一口酒才繼續開口。
“這本來就是我設的局,不需要任何人告訴我,更何況,自凝霜從你們通幽閣分舵出來之後,我至今一直未見過她,所以……她自然是不可能對我說這些。
”
連凝霜之前在他們通幽閣他都清楚。
當聽到申于說,這一切是他設的局,傅芊芊和裴烨倆人的身上均釋放出了敵意。
傅芊芊面無表情的看着申于,不再拐彎抹角:“所以……吳名,是被你抓了去,是不是?
”
申于也沒否認:“是。
”
“你是怎麼将他抓了去的?
”
“咳……”申于如實回答:“這位吳先生是一位非常有熱心,而且非常正義的一位君子,看到有兩位美麗的女士被人下了藥,即将陷入魔爪,為了解救那兩位美麗的女士,所以,吳先生很有正義之心的挺身而出,所以,在那時,我們的人便很有禮貌的将吳先生請了去。
”
頓了一下,申于幽幽的繼續道:“兩位請放心,我們将吳先生請去時,沒有傷到吳先生一根毫毛,所以,他現在還是完整無缺的,不過,待會會發生什麼的話,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
傅芊芊的嘴角微抽了幾下,一股怒火一下子竄上了她的頭頂。
如果不是因為吳名在申于的手上,他現在就想把申于這隻笑面虎臉上的笑容給打掉。
坐在傅芊芊身側的裴烨,輕輕的握住了傅芊芊在桌下緊握的拳頭。
而傅芊芊身上的怒火,因裴烨的這個動作,消失了大半,理智也回歸了。
她回頭給了裴烨一個安心的眼神,讓他放心。
即使現在她的心裡很憤怒,可是,她還是要保持鎮定,對方要的不過就是想讓他們自亂陣腳。
“所以,X先生手中的芯片,也是你的手裡,是不是?
”傅芊芊平靜的再一次反問。
申于依舊誠懇的點頭,語調中透着幾分嫌棄:“沒錯,取那塊芯片的時候,他頭皮下方的血肉,真的是惡心死我了。
”
傅芊芊眯眼盯着眼前一臉淡定的男人。
因為男人太過深沉,至今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做這些,一個人……有所求,才會費盡心思。
深吸了口氣,傅芊芊一字一頓:“不知……申先生想要什麼,才能将吳名和那個芯片還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