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烨詫異的時候,那個人,便走到了裴烨所在的牢房門前停了下來。
看到裴烨在直勾勾的望着他,他便陰森森的站在裴烨的門外死死的盯着他,并用他的手裡拿着的警棍,在門上狠敲了幾下。
“我說你,看什麼看?
”
裴烨是那種就算是在惡劣的環境下,整個人也會保持着優雅的男人,即使被關在了看守所中,裴烨也隻是形容看起來淩亂了幾分,卻不掩他渾身的貴氣。
裴烨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警察。
看他身上的身份标志,應當是這家看守所的副所長,臉紅彤彤的,明顯是剛從哪個酒吧喝酒出來,自從他進了這個看守所,這個人便一直盯着他,所有給他安排的東西,全部都是最差的,應當是被什麼人關照過,要故意對他兇惡對待。
看來,那背後的人,是真的挺想他死的。
裴烨:“你不看我,又怎會知道我在看你?
”
“還頂嘴。
”
他生氣的掏出鑰匙,直接闖了進去,抄起手中的警棍,便要将那警棍打在裴烨的身上。
裴烨眯眼看着眼前的這位副所長,在他的手勢落下的同時,裴烨不慌不忙的握住了他的警棍。
因為裴烨握住了他的警棍,導緻他手裡的警棍無法落下去,打不在裴烨的身上,便令他惱怒了起來。
“你放開手,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放手的話,後果,你可承受不起的!
”
裴烨松開了手裡的警棍,順便将那名副所長往後一推,導緻他往後踉跄了幾步。
“别說我現在隻是被懷疑被臨時扣押,就算是我被定了罪,你也無權對我用刑。
”裴烨冷沉着臉一字一頓。
副所長惱的指着裴烨的鼻子:“你居然敢推我,我告訴你,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來人哪!
”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幾名看守所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頭兒,怎麼了?
”
副所長猙獰着一張臉的指着裴烨的鼻子:“兄弟們,給我抄家夥,打他,給我狠狠的打。
”
其中有認出裴烨的人,看到裴烨的臉之後,整個人便心生畏懼了起來。
“這……這不是裴氏集團的總裁嗎?
”
因為那人的一句話,其他人本來沖着裴烨虎視眈眈的,現在一個個全都像見了鬼一般的退了回去。
副所長憤恨的看着退了回去的人:“怎麼着?
不過是一個裴氏集團的總裁而已,你們就害怕了嗎?
”
“頭兒,裴烨可是不好惹的人,咱們還是算了吧!
”那人向副所長好心的勸着:“别在以後他出去的時候,找咱們麻煩,那就不好了。
”
“呵,你們當這還是那個能在咱們雲城翻雲覆雨的裴家當家家主嗎?
呵,他現在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任人宰割,他想要出去?
”副所長從鼻子裡哼出了聲:“他啊,這輩子是出不去了。
”
裴烨眉梢輕挑,森冷的氣息從鼻底哼出。
“是嗎?
”
裴烨的輕哼,莫名的令他的心底裡湧起了一陣懼怕來。
可是,一想起上頭打電話過來傳的命令,他心裡的那絲懼怕便一掃而空。
現在的裴烨就算是有氣勢,也不過是一隻紙老虎而已,他早晚會送命,隻要他死了,還能向他報仇不成?
“當然是了!
”副所長冷笑的看着裴烨:“我已經得到了準确的消息,上面有人要你的命,民不與官争,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你得罪了官,還想能全身而退?
門兒都沒有。
”
“你的上面是誰?
”裴烨的眸光微動:“黑鷹突擊隊隊長紫車?
”
“呵,黑鷹突擊隊隊長紫車那算什麼,一個女人,還想命令我?
”
“既然我已經是個将死之人,不如,讓我将死之前,死前死個明白,如何?
”
“呵呵,也不怕告訴你,那個人就是雲相軍區的副政……”他的話還未說守,突然看到身側還有那麼多人,臉色倏變,瞬間便将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他面露慌張兇巴巴的道:“你要死就要死了,要明白什麼?
我看你啊,還是糊塗點好。
”
裴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這位副所長,要不然,咱們就期待着,我會不會死,如何?
”
“呵呵,你還想出去?
白日做夢!
”
“這麼說吧,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僅可以出去,而且,我今天上午,便可以出去,可是……”
“可是什麼?
”副所長皺眉看着裴烨的臉,總覺得裴烨的笑臉看起來有些陰柔,讓人看着便十分不爽。
裴烨微笑的盯着那名副所長的臉:“請神容易送神難,今天上午,你們要将我送出去的時候,可就不是這個說法了,就算是你跪在地上求我出去,我也不會出去。
”
“呸,你就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吧?
還出去?
永遠都沒這個可能了。
”
副所長身後的人拉着副所長的手臂勸着:“頭兒,你還是别跟他說這些了吧,我總覺得心裡面有點毛毛的,别真惹了他。
”
“呵呵,一個階下囚而已,你們就怕成這樣?
”
“小心駛得萬年船。
”
“瞧你那慫樣,我怎麼就有你這樣的手下?
”
“頭兒,我那裡有瓶好酒,要不,我們再一起喝一杯?
”
“好小子,你居然還敢藏酒,有多少,要全部給我拿出來!
”副所長大笑出聲,便和自己的兄弟一起走了出去,一邊走出去,一邊對身後的人囑咐把關押裴烨的門給鎖死了,不能讓裴烨逃出來。
離開之前,副所長還對裴烨的方向大喊了一句:“今天大爺我高興,就不折騰你了,等大爺我喝爽了,回頭再好好的提審提審你。
”
裴烨看着那名副所長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森冷的弧度。
恐怕……他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
軍事法庭提審靳首長,這件事并沒有傳的很廣,也因為靳首長的身份問題,能夠參加軍事法庭庭審的人,也極少,但是,這些參加的人,也全是軍方的權威高層。
軍事法庭的開庭時間定在了下午兩點鐘,白蔻帶着梁知在一點半鐘之前,便趕到了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