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烨這樣說,傅芊芊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在某一點上,傅芊芊與裴烨是有着共同點的,那就是——睚眦必報。
别人與我為善,我也會還同樣的善給别人,但是,若是别人對我為惡,我也絕不會任由别人禍害,并且給予對方同等的教訓。
這個世界上,就是太多的人因對方的小惡便對對方妥協,可是,妥協之後,隻是助長了對方更大的惡,被妥協的多了,對方便會變本加厲,成為這個社會上的毒瘤,進而令對方稱霸一方。
對于這種人,如果不給予他足夠的教訓,他是不會長記性。
隻是為惡,并不想取人性命,尚有改過自新的餘地,可是,像瓊斯那種為禍他人性命的人,隻有讓他終身生不如死,才能解人的心頭之恨。
曾月月啧啧歎道。
“沒想到,LK國際集團的總裁,居然會有這麼瘋狂的一面,以前我隻聽我爸說,LK國際集團的新任總裁手段淩厲,背後居然這麼殘暴。
”
吳名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表裡不一,特别是一些大企業,無不是踏着無數的血肉成為屹立于國際上的跨國集團,他們的老闆更是……”
吳名還沒說完,他的腳就被旁邊的曾月月踢了一下。
“你踢我做什麼?
”
曾月月的下巴往裴烨的那邊努了一下,至此,吳名才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
夭壽啦,他居然當着裴烨的面說這種話,要知道,裴氏集團在國際上的地位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剛剛他說的那些話,不就是在指責裴烨嗎?
裴烨幽幽的睨了吳名一眼:“是嗎?
”
吳名當下涎着臉笑道:“呃,我隻是指的某些公司,并不是所有的,特别是咱們Z國的裴氏集團,文明發展,和諧向上,最是所有企業的表率,裴氏集團的主人,更是最令在下敬佩的,裴總您就是我的偶像,我對您的敬仰如同……”
裴烨的嘴角抽了一下。
“夠了,你可以不用再說了!
”
吳名摸了摸鼻子,沒敢再繼續說。
傅芊芊也輕撫了一下額。
“那個,吳名他平時并不常拍馬。
”傅芊芊為吳名解釋了一下:“我……也從來沒有教過他。
”
吳名眼觀鼻鼻觀心的呵呵笑着,沒敢再開口。
話是說多錯多,他還是不說話了,免得一會兒被圍攻。
曾月月好奇的問了一句:“對了,裴總,你來就來了,怎麼還戴着一張面具?
”
因為他戴着一張面具,所以,害得他們認錯,以為他是一個勾引傅芊芊的小白臉,還與他發生了沖突,若非是那張面具,他們怎麼會認錯人呢?
裴烨淡笑不語,抿了口酒之後才道:“這個世界上,認識我的人很多,若是被人發現,我與你們在一起,你們猜,會有什麼結果?
”
衆人紛紛反應過來。
是啊,裴烨的那張臉實在是太招人了,而且,裴氏集團在國際上的名氣也是非常的大,雖然裴烨不常在社會上出現,可他的照片在一些社交媒體上還是有出現,再加上,這家名色酒吧是片城當地最大的一家酒吧,這裡自然也會有一些商政人士在場,裴烨的交際比較廣,在這裡便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如果被認出來,自然對他們的計劃不利。
曾月月立刻舉起了自己的手,對裴烨比了一個大拇指:“果然是裴總,想的就是周到。
”
裴烨眉梢微挑的看向傅芊芊。
這一個兩個的,溜須拍馬不要太溜。
傅芊芊撫額。
她真的沒教過他們,而且,溜須拍馬這種事,她也教不出來。
幾個人随便聊了幾句之後,裴烨的身體微側,靠近了傅芊芊,輕嗅着她身上的自然體香,然後,眼睛的餘光往某處掃了一眼。
“打算好什麼時候釣魚了嗎?
”
傅芊芊挑了下眉,意外的看了裴烨一眼。
發現裴烨眼睛的餘光往某處瞧,傅芊芊便明白過來裴烨說的是什麼。
她的嘴角微勾了一下。
“魚餌還沒有到,現在放鈎還早了點。
”
“一會兒……需要我幫忙嗎?
”
傅芊芊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發現了不少裴家護衛隊的人潛了進來,便微皺了下眉:“你隻需要讓你的人掩藏的更好一點,别被發現就行了。
”
裴烨笑着說:“芊芊,你這句話就見外了,他們不僅是我的人,也是你的人,畢竟……咱們倆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你的,還是你的!
”
倆人說話的時候,由于貼得太近,在其他人看來,他們兩個就像是在打情罵悄的耳語。
坐在他們對面的焦任和孟開倆人不甘示弱的也開始秀恩愛了起來,甚至,當着衆人的面,端起酒杯,繞着對方的手臂喝起了交杯酒起來。
曾月月哼了一聲,拿起手機,也跟鄭先煲起了電話粥,唯獨孤獨落單的吳名,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坐在原地。
可惡的,這一對對的,都在虐他。
吳名端起一杯酒,目光向四周看去,當看到一名女子孤單一人坐在散台喝酒的時候,吳名笑吟吟的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酒杯。
那名女子見吳名對着自己舉了酒杯示意了一下,眯了下眼,旋即從鼻中一橫,柔軟的身子一轉,便轉向了吧台不再看他了。
吳名:“……”
吳名感覺自己的心口再一次被紮了一箭。
這個看臉的世界呀。
想他吳名,這容貌也不算差呀,為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這麼嫌棄他?
不過,那個叫申于的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隻有他到了,他才能結束他這受虐的處境。
正當吳名四處看時,看到有一個卡座中坐着兩名女孩,兩名女孩談笑甚歡,突然,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在與其中一個女孩聊天的時候似乎問了什麼。
兩個女孩皆轉頭看向某處,然後伸手為男人指了一個方向。
那個男人在答話的時候,卻趁着那兩個女孩不注意,分别将兩粒白色的藥丸扔在了兩個女孩面前的酒杯中。
藥丸入水即化,消失不見。
待那個男人離開,倆女孩都沒發現自己的酒杯被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