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老明面上隻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閑散長老,實際上卻是掌握着三合派的所有地下消息網絡。
本來平時也不可能天天往鄭河這裡跑,但現在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這些了。
這也是為什麼廖長老第一次見到王奕時,就會帶着王奕來見鄭河的原因。
廖長老在聽到王奕的師傅跟鄭河關系很硬的時候就已經敏銳的感覺王奕的身份不太對勁了。
不過以王奕的實力在廖長老眼中完全掀不起什麼波浪,也就沒有當場戳穿王奕的身份,而是想看看王奕到底想要幹什麼。
當時的情況無論王奕怎麼做都不可能在廖長老的監視下鬧出什麼幺蛾子。
況且王奕當時還是要見鄭河,廖長老當即就覺得王奕很有可能是某人派來秘密傳遞消息的。
而傳遞消息的對象就是鄭河。
一個要秘密傳遞給三合派掌門的消息,廖長老當即就放下了自己剛打了一半的法器,火急火燎的帶着王奕去見了鄭河。
事實也不出廖長老的預料,王奕果然不是什麼鄭河友人的徒弟。
王奕所傳遞的消息也十分令人驚訝,可以說是關乎整個三合派的安危。
鄭河看着影像上的王奕,笑道:“看來隻能強來了。
”
原本坐在地上恢複精神力的王奕幾乎已經放棄了繼續嘗試了,隻想等着傳道樓關閉。
這次王奕感覺自己實在是虧大了,不僅基礎陣法知識毛都沒有看見,還整得自己頭昏腦漲的。
王奕現在十分确定自己是被鄭河給擺了一道。
就在王奕胡思亂想之際,突然從碑上傳來一股吸力。
王奕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飛到了碑上跟碑身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一瞬間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不過這是王奕現在十分厭煩的感覺。
王奕很想從碑身上下來,可是碑身上的強大吸力讓王奕動彈不得。
這已經不是王奕想不想下來的問題了,完全是王奕沒有辦法下來,根本掙脫不了。
王奕這下子更為确定是鄭河在整他了。
好在就在王奕即将堅持不住之際,那股強力的吸力突然消失。
王奕也及時從碑上掉了下來。
王奕立即盤坐在地上恢複了精神力。
王奕此時後背發涼,要是自己剛才沒有恢複精神力,那麼剛才會發生什麼後果王奕也不太清楚。
但大概率不是王奕喜歡的結果。
王奕現在必須立即恢複精神力,時刻防備着鄭河再來這麼一下。
王奕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反抗,隻能默默的接受。
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用來說明王奕現在的情況再合适不過了。
王奕也覺得自己可能有些狠了。
敲詐一個如此摳門的鄭河,讓鄭河大出血,對方不弄他才怪。
不過王奕感覺鄭河暫時應該還沒有準備弄死他,不然剛才也不會減弱吸力了。
也有可能鄭河還想折磨他一段時間,王奕如是想着。
突然王奕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如果這個碑是用來折磨人的,那麼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在自己找罪受。
一想到這裡,王奕都對自己之前的舉動表示十分無語。
就在王奕恢複之後不久,果然不出王奕預料碑上再次傳來了巨大的吸力。
好在這次王奕早有準備,将自己的身體整個趴伏在地上,四肢用力的抓住地面。
可惜一切都隻是徒勞罷了,四周根本沒有合适的地方借力,王奕也隻能再次被吸附到了碑身上。
王奕也明白了無法反抗,隻能繼續承受着折磨。
就這樣,王奕反反複複了七次。
第八次的時候,王奕突然腦海當中一下子閃過無數的以前根本沒有見過的東西。
不過不等王奕細看,王奕就被震暈過去了。
“成了。
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
“師兄,你也沒有把握嗎?
”
“沒有什麼事情是百分之百能成功的,我隻是盡我的力讓成功率更高罷了。
按照我的估計應該隻有四成左右的成功率。
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
“要是失敗了他會發生什麼?
”廖長老疑惑的問道。
鄭河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事,最多也就傳承失敗,記憶受損而已。
要是他記憶受損的話,這不就可以讓他完全變成我們三合派的人了。
既然現在後手都已經準備好了,那就放手一搏吧。
”鄭河的目光立即從平靜變成異常堅定,語氣也變得決絕了許多。
“我已經将所有能動用的暗線全部都動用起來了。
不過玄劍派那邊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嚴密,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陳道峰所說的那些消息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确定。
”
“這也正常,紫雲派跟玄劍派長期為敵,他們的嗅覺肯定要比我們強上不少。
陳道峰不會在這種時候無的放矢的。
不過你還是要盡量找到無極劍宗存在的證據才行。
”
“對了,紫雲派跟玄劍派切磋交流會的時候,玄劍派有派出過兩位實力異常強大的弟子。
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兩名弟子玄劍派雖确有其人,但實力要比資料當中強太多了。
我懷疑他們可能就是無極劍宗的弟子假扮的。
”
“現在就等葛師弟那邊的消息了。
”
“葉家堡,落刀門他們應該不會有問題。
我們當初的聯盟雖然早就已經不複存在了,但當初可不止我們一家對紫雲玄劍兩派互相拱火。
一旦等這兩派恢複過來,對我們的報複也一定會接踵而來。
在這個時候他們沒有理由會拒絕。
”
“我其實不怎麼擔心這個,我是有些擔心其它門派出現纰漏。
這件事情必須要秘密進行,一旦被玄劍派察覺,這次的計劃也就功虧一篑了。
陳道峰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會秘密派遣王奕前來。
為的就是避開玄劍派的視線。
我其實并不太想聯系其他宗門,參加的人越多,這件事暴露的風險就越大。
可惜我們三合派一家卻吃不下。
”
“想來葛師兄在聯系其它門派之時應該也會特别叮囑吧。
葛師兄辦事向來十分穩重。
”
“不是葛師弟的問題,在葛師弟出發之前我就已經特地交代過葛師弟了。
就像是紫雲派都能早早的知道玄劍派的核心機密,保不定我們門派或者是其它門派當中也會有這種身居高位的細作。
所以到現在為止,這件事也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而已。
哎,到了這個時候連我也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
“師兄,在這個決定門派生死存亡的時刻,任何一步走錯都有可能會粉身碎骨。
整個門派的存亡都壓在師兄一人身上,師兄多考慮一些也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