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沖着秦琴來的女人?!
那邱小姐的臉色,糊白糊白的,尴尬道:“王爺眼神敏銳,這裡頭卻有誤會。請聽民女解釋……民女名叫邱娅,确實是邱家旁支的女兒,自從大哥入了皇家後,阿母常感寂寞。民女那會兒跟着母親到将軍府裡陪伴,很是投緣,就被阿母收做了義女。并非将軍府刻意隐瞞,請王爺勿要見怪!”
順武帝顯然也知道這些事,甚至幫着邱娅解釋:“邱娅說的都是真的。更兼她生父是邱将軍身邊跟着的右參軍,她也是從小在南邊邊關長大的,不是那種嬌氣女子。和秦琴,肯定處得來。”
明湛不置可否,看着邱娅道:“我妻子不善妒,是我自己不願意再納妾侍。邱姑娘既有護國之才,何不往兵部謀個女官之職,也好一展才幹?古有木蘭從軍,就是如今,我們的女子能親力親為,為國效力,也是光榮的。”
邱娅咬着嘴唇,滿臉驚慌,啞聲道:“民女,不敢有如此大膽想法!”
她眼底下一閃而過的驚喜卻沒有躲過明湛眼睛,明湛微微一笑,回身對着順武帝一行禮,道:“皇兄,人才難得。就請臣弟做了這個伯樂,如何?”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順武帝又哪裡不明白的,知道明湛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歎了口氣,揮揮手,命人把兩個妹子帶了下去。
一留下明湛和他自己兩個,順武帝就開火了:“明湛,你的腦袋瓜子什麼做的!難道你也鬧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成?!也不是要你寵幸圓房什麼的,你就擱她們在屋子裡,好吃好喝供着就行。日後你坐了江山,她們身後的母家,就是你的膀臂!”
明湛道:“我知道皇兄一片好意,實在我玩不來這一套。還是放過她們,也放過了我自己了。”
順武帝道:“那你以後打算後宮裡就隻有秦琴一個?”
明湛抿緊唇,沉默不語。
這是默認。
順武帝歎了口氣,道:“那也就罷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衡量吧。”
明湛道:“傻丫很好生養的,三個孩子都很優秀。我們不會愁後繼無人。”
一句話說中了順武帝心事,他的臉色緩和了些,道:“行吧。這種事,原本也真的是難以把控……隻希望你我兄弟同心,無愧列祖列宗。”
明湛很笃定地看着他,說:“皇兄放心!”
出了宮門,明湛卻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纖細身影。
那身影一直跟着他,身法靈動,還有一點兒反偵察的意識,從走路到跑,吊在他馬車後面,很是執着。明湛沒忍住,耍了個小手段,輕而易舉地引出了那人,把她抓了上來。
“放開我!”那人嬌聲呖呖,竟是邱娅。今天跟明湛出門的是天元,他最年輕,沒怎麼經曆過,慌亂之下用勁大了,扭着了邱娅的手筋,邱娅疼得眼淚汪汪的,卻沒有求饒,也沒有哭。
明湛很驚訝:“邱姑娘,你何故跟蹤我?”
邱娅看着明湛,道:“王爺。我……我想見您夫人!”
明湛:“????”
半個時辰後。
秦琴:“????”
倒是邱娅,噗嗤一笑,落落大方的道:“哇,夫人,您就連驚訝的表情,都跟王爺一樣,真的好有夫妻相哦!”
秦琴有些整不會,端起茶就喝,掩飾掉難得的老臉通紅:“姑娘,請問要見我,有何貴幹?”
邱娅擡起頭來,眼睛閃閃發光的,語氣歡快無比:“夫人。我想要跟你做事!求求你,把我收在你身邊吧!”
秦琴被吓一跳,這是遇到小迷妹了啊?!
她道:“你跟我做事?你想要做什麼?我這裡沒什麼東西可以學的啊!”
邱娅懇切道:“夫人,我是聽着你的故事長大的。想要成為你這樣的女子,無論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就行!”
秦琴撓了撓發尾,就更整不會了。
她苦笑道:“我現在已經解甲歸田,賦閑在家。左右不過是一些家務事,我看邱姑娘儀表風度翩翩,是受過良好教養的,何必要來跟我。别鬧小孩子脾氣了,我這邊寫個信給你家大人,說明情況了,就請回吧。”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邱娅會對自己如此着迷,但什麼星都追,真的隻會害了小姑娘。
邱娅失望地垂下眼睛,說:“夫人。我想跟你學文韬武略,學經濟學問。您不知道,話本子上全都是您的事迹。您定北狄,平南甸,白手起家,最後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之一——我也想要成為您這樣的女人!”
她死皮賴臉,就是不願意走。
秦琴好說歹說,口水都說幹了,這姑娘偏生執拗得很,秦琴又不能用強,沒辦法了,就說:“姑娘,你這是濾鏡太厚了。覺得我這樣好,那樣好,既然我說了你不信,那麼你不妨跟在我身邊三天,看清楚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再決定是不是留下來,你覺得這樣好嗎?”
邱娅果然喜笑顔開,一口答應:“好!”
正好這天晚上蒙冬雪回家吃飯,見到家裡多了個人,微微驚訝之後,就沒說什麼。她對秦琴道:“軒轅總管明天想要見您。您有空麼?”
秦琴翻開随身帶的行事曆小本本,道:“有空。未時我遞牌子進宮——有說什麼事嗎?”
蒙冬雪神秘一笑,道:“總管說,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秦琴也沒多問,用碳條在小本本上打了個圈圈。邱娅在旁邊伸長脖子細看,秦琴也不以為意。反倒是蒙冬雪好奇地打量着邱娅,問:“邱小姐,請問您要來我們家住多久啊?所為何來?”
她一臉天真,邱娅想起自己一開始差點被順武帝賜給明湛做妾,成了她姨娘,有些心虛。躲閃着道:“是……”
秦琴道:“是岐山将軍家裡的遠親。來這邊玩兩天。這幾天進進出出,都跟娘一起。”
邱娅頓時如釋重負,感激地看向秦琴,眼底裡的崇拜更濃厚了——卻也隐約透着一股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