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京城中。
當中一座奢華至極的府邸内。
天虹王洪天面無表情的聽着洪劍鋒訴說着白日發生的事情,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冷冷開口道:“沒想到短短幾個月時間,那小子的實力竟然又有了如此巨大的提升?此子乃是一個異數,既然我天虹王府已經與其交惡,
那便絕不能再放任他繼續成長下去,這場殿試,便是你除掉他的唯一機會!”
“老祖放心,殿試之時,便是甯無缺隕落之日!”洪劍鋒一臉自信道。
洪天繼續說道:“以你的實力除掉甯無缺自是不在話下,不過本王現在對你的要求,是竭盡全力奪下那武狀元之位!”
“老祖,我天虹王府已經獨霸東域,隻怕陛下也不會允許我天虹王府再出一個鎮北王吧!”
洪劍鋒一臉擔憂之色,“若是我去争奪那武狀元之位,是否會惹得陛下不高興?”
“怕個球?”
洪天冷笑道,“既然陛下已經下旨,那麼必然不會有反悔的可能。隻要你拿下那武狀元之位,鎮北王之位便是我天虹王府的,隻要能夠掌控北境,
加上我天虹王府在東域根深蒂固,這大炎王朝的半壁江山便都是我洪家的了!
到那時他穆江山再不高興,還能奈何我洪家?”
“劍鋒明白!這武狀元之位,劍鋒拿定了!”洪劍鋒鄭重道。
另一處府邸内。
葉天翼與雲丹青對面而坐。
雲丹青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羨慕和向往之色:“鎮北王啊,真沒想到陛下為了激勵咱們,竟然舍得下此血本!”
“是啊,那可是跟我父王齊名的爵位。不過可惜啊,以你我的實力,要想争奪武狀元之位,隻怕是機會渺茫……”葉天翼無奈搖頭道,“且不說其他的強者,單單是那甯無缺,你我便不是其對手!”
一說起甯無缺,雲丹青便是忍不住咬牙切齒:“說起那甯無缺實在可恨,竟絲毫沒有把您放在眼裡。”
“他連大皇子都敢下手,憑什麼把本世子放在眼裡?”
葉天翼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一想到穆君辰被甯無缺如拎小狗一般提着去敲登聞鼓,葉天翼就覺得脊背一陣發涼。
雲丹青道:“世子殿下,即便咱們無緣争奪武狀元之位,也絕不能讓那狀元之位落到甯無缺的手裡。”
“你要對付他?别想了,那小子的手段有多狠,你又不是沒見過?就憑咱們要将他拉下馬來,難啊……”葉天翼搖頭拒絕。
雲丹青目光轉動,低聲道:“光憑我們的确難以對付他,但那小子極為狂妄,樹敵無數。隻要我們能夠與那些人聯合,除掉他,并不是沒可能!”
葉天翼目光轉動,有些意動。
雲丹青繼續說道:“先前蕭家的蕭靳已經聯系過我,還有天虹王府的世子洪劍鋒,他們也有意趁着殿試除掉甯無缺!”
葉天翼瞳孔微微一縮,随即咬牙道:“你馬上去聯系他們,我們西域中人,願意與他們聯手!”
蕭家。
蕭安邦端坐在主座之上,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蕭靳:“蕭靳,那鎮北王之位的确誘人,但對我蕭家而言區區一個王爵還不放在眼裡。此次殿試我隻給你一個任務……”
“義父請說!”
蕭靳鄭重道。
蕭安邦目光冰冷,徐徐開口:“不惜一切代價除掉甯無缺!”
蕭靳猶豫:“那武狀元……”
“無所謂!”
蕭安邦擺擺手,一臉冷笑道,“武狀元之位交給任何人都無所謂,但甯無缺必須死!”
“我明白了!”
蕭靳點點頭,正打算繼續開口,卻是聽見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老爺,神武王府甯宇、漠北王府的莫飛鴻和鎮北大将軍府的張清河求見!”
“甯宇?莫飛鴻?張清河?看來這北境中人,都已經坐不住了……”
蕭安邦二人對視一眼。
“義父,可要見他們?”蕭靳問道。
蕭安邦眯着眼,沉默片刻道:“讓他們進來吧!”
“是!”
外面那人離去。
不多時。
甯宇、莫飛鴻和張清河便是來到書房内。
三人沖着蕭安邦和蕭靳拱手道:“甯宇拜見丞相大人,蕭兄!”
“嗯!”
蕭安邦淡淡的應了一聲,深邃的目光在甯宇三人的身上掃視着。
無形之中。
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壓,讓得甯宇三人感覺身上壓了幾塊巨大的石頭一般,渾身說不出的不自在。
不知過去多久。
那股讓人極不舒服的威壓悄然消失不見。
蕭安邦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三人不好生休息,準備明日的殿試,跑到本相這裡做什麼?”
甯宇三人對視一眼。
隻見甯宇上前一步,沖着蕭安邦行禮道:“丞相大人,如今陛下發布号令,奪武狀元位者可封鎮北王之爵位。我們三家鎮守北境多年,沒有功勞亦有苦勞,但陛下卻不顧我們三家的感受,
欲封一尊鎮北王坐在我等三家頭上,這是我們所不能容許的!”
張清河接着說道:“我們今日來此,便是代表我三人各自背後勢力,希望與丞相大人合作!”
“合作?”
蕭安邦微眯着雙眼,“說來聽聽!”
莫飛鴻沉聲說道:“于丞相大人而言,這鎮北王爵位自是入不得您的法眼,但那甯無缺卻是您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們三家願與您聯手,幫助您除掉甯無缺,而作為交換的籌碼,您要支持我們奪得武狀元之位!”
“嗯?”
蕭安邦手指輕輕敲擊着扶手,淡淡道,“縱然如你們所說,我們的确是可以聯手。但是,除掉甯無缺之後,可那武狀元之位也隻有一個,你們三家如何分配?”
“我們三家自有分配的辦法!”三人齊聲道。
蕭安邦眯着眼睛,沉吟許久,方才開口道:“這事情本相不好過多參與,你們與蕭靳去談吧!”
這已經是答應了聯手。
三人心中松了口氣,齊齊看向蕭靳:“蕭兄……”
蕭靳笑道:“你們随我來吧!”
幾人當即離去。
蕭安邦負手而立于窗台之前,看着外面瓢潑大雨,喃喃低語道:“我蕭家數十年的布局,又豈能容人破壞?甯無缺?蝼蟻一般的存在,你很快就會明白,得罪我蕭家,會是怎樣的下場……”
他那深邃的目光,遙望着灰蒙蒙的天際。
低沉的聲音,在屋内回蕩。
“這大炎王朝的天,也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