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我丢失了十幾年的女兒
顧鶴庭原本就是個愛鑽研的人,見這姑娘說的那麼玄乎。
當即便好奇地試了一下,沒想到果真可以自動播出種子來。
這一試,就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
直到把葫蘆翻來覆去在手裡看了一圈,這才發現了機關所在,同時也便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把葫蘆歸還給對方時,眼底是掩飾不住地贊賞,“這個是你想出來的?
”
江清月隻得點了點頭。
顧鶴庭愣了一瞬,随即開口誇贊,“很不錯!
”
說完,便直接轉身走了。
顧懷铮正在眼巴巴地看着兩人,忽然就看見他離去的背影。
“這就走了?
”
等人追上去,顧鶴庭二話不說便直接帶着他一路回到了趙府。
待檢查下四周沒有人跟上前,這才連忙把門關上。
“顧懷铮,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
猛地一下從父親口中聽到自己的全名,顧懷铮頭皮便開始發緊,“爹,怎麼了?
”
顧鶴庭語氣激動,“我問你,方才那姑娘是不是就是宋家的兒媳婦?
”
“是啊!
”
“宋家老三宋硯的媳婦?
”
“沒錯!
”
“那你有沒有看出來,她長得像誰?
”
顧懷铮回過神來,忙咧嘴笑了笑,“看出來了。
”
顧鶴庭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笑,你老實給我交代,你這次突然被俘過來是不是因為她?
她到底是誰?
”
顧懷铮見父親突然變得這麼嚴肅,也不敢再隐瞞。
便連忙把自己是如何見到她,又是如何追到金陵去調查的事給說了出來。
“當年妹妹丢的時候,我也有責任,這些年我一直沒放棄過找她,好不容易遇到了,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弄清楚。
”
顧鶴庭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那你為何事先一點也不和我說?
”
“我是擔心,怕你知道了不同意我過來,再說了,我們現在還沒調查清楚,也不能就保證一定就是,一切還要等母親來了再說。
”
顧鶴庭激動地重新站了起來,“這還有什麼好調查的?
那姑娘和你娘年輕時候長得如出一轍,你或許是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
”
聽父親這麼肯定,顧懷铮面上頓時露出狂喜來,“父親,你确定?
”
“她就是你的妹妹,我丢失了十幾年的女兒,我确定!
”
說罷,顧鶴庭也不再理會兒子的反應。
而是自顧自激動地在屋裡來回走動。
走着走着,人突然背過身偷偷地抹起了眼淚。
顧懷铮瞥見這一幕,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這還是他頭一回看見父親落淚,頭一回見父親這麼感性。
搜腸刮肚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話來安慰他。
正局促間,忽然就看見父親已經調整好了情緒,扭頭看着他問,“你身上可帶了銀子?
”
顧懷铮啊了一聲,“沒有。
”
“一兩銀子都沒有?
”
顧懷铮啧了一聲,“我是大半夜突然遇到了夜襲,哪裡顧得上帶銀子出來?
父親可帶了?
”
顧鶴庭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曾。
”
顧懷铮,“......”
顧鶴庭,“出門打仗帶什麼銀子!
”
說罷,便把目光盯上了他腰間的玉佩,“拿你這個玉佩去當鋪換點銀子。
”
顧懷铮連忙捂住了自己的玉佩,“這城内還沒開當鋪。
”
顧鶴庭嗤了一聲,“去找趙元明當,把這玉佩押給他,回頭有了銀子再還給他便是,不需要多少,一百兩就足夠了。
”
顧懷铮遲疑了一下,不敢不從,于是便拿着玉佩去前院找了趙元明。
不多時,便拿了五百兩回來。
玉佩還好好地挂在他的腰間。
“趙将軍說了,這五百兩是借給我們的,不需要抵玉佩。
”說罷,顧懷铮便又好奇問道,“爹,你要銀子幹什麼?
”
顧鶴庭見銀子有了,當即便擡腳往外走。
“出去逛逛,到集市上買點東西。
”
“買東西?
方才在集市上父親怎麼不買?
”
“剛才你有銀子?
就你話多,快跟上。
”
顧懷铮哦了一聲,随手将銀票揣進了懷裡,快步跟着出了門。
一出門,顧家父子二人便直奔集市。
一路上,看到什麼便都每樣來一些。
什麼菜啊肉啊,還有點心果脯蜜餞等等。
一邊買一邊嫌棄這裡的東西不好,又一邊繼續買。
姑娘家穿的衣料,戴的耳墜發簪等等。
買到最後,顧懷铮實在是飽不下了,“爹,咱們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
顧鶴庭言簡意赅,“去宋家!
”
“去宋家?
”
“天天上門叨擾,麻煩了人家這麼久,你好意思空手去嗎?
”
顧懷铮撇了撇嘴,當他不知道呢。
這些東西說是買給宋家的,依他看,分明都是照着妹妹适用的給買的!
逛了一圈,天色都暗了。
兩人這才拎着大包小包準備去宋家。
此時,宋家一家人正有說有笑地在後院裡各自忙碌着,同時也在為晚飯做準備。
突然看見顧家父子渾身挂得滿滿當當地上門,不免驚訝。
甚至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還是吳氏最先回過神,連忙推了一把宋大川去待客。
“顧老将軍,您太客氣了,來就來了,怎麼還帶那麼多東西?
”
宋大川被妻子一推,也連忙上前,僵硬地去接東西。
一時間,大家忙做一團,拿椅子的拿椅子,倒茶的倒茶。
待招待的茶水上去之後,吳氏這才忙讓丈夫和三個兒子坐着陪兩人聊。
顧鶴庭點了點頭,“這段時間犬子一直上門叨擾,他不懂什麼禮數,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
吳氏連忙擺了擺手,“沒得事,沒得事,顧将軍在這幫了我們不少大忙。
”
說罷,自己便帶着清月等人去了廚房,開始忙着準備晚飯。
大概是因為之前在戰場上剛剛罵過人家,又綁了人家。
所以此刻的宋大川和宋夏江皆是如坐針氈。
隻有宋硯和宋春山還算好些,恭敬地陪着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幾句。
宋大川和宋夏江便全程跟着賠笑,偶爾附和兩句。
總之,從幾個男人坐下開始,屋裡的氣氛便一直在凝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