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拿去随便花
江清月忍俊不禁,随即将事先準備好的青礬給拿了出來。
“實不相瞞,李老爺大可不必跑到嶺南去挖河泥,隻要在泥裡加一丁點我們這個青礬,就能把姑蘇的河泥變成嶺南的河泥。
”
李老爺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那綠色的東西,“當真能行?
”
“自然,我們前幾日做的香雲紗就是用的這個,否則我們怎麼能做出來呢?
”
李老爺當即心動,“這青礬怎麼個賣?
”
江清月依舊伸了根手指,“一百兩一斤。
”
“什麼?
”
“這次真的是白銀而已。
”
“這也太貴了!
你們今天是來搶錢的吧?
”
江清月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青礬極其珍貴,李老爺可曾聽過綠礬油?
那可是皇家道士煉丹用的東西,而我這青礬制作就需要極多的綠礬油。
”
李老爺摸了摸胡子,“那也一百兩一斤也太貴了,比銀子都貴,快比得上金子了。
”
江清月點了點頭,“沒錯,這東西就是比金子還珍貴,造價高沒辦法,不過呢,這東西用的并不多,隻要加上一小勺,就就塗十幾副布的,平攤下來并不算高。
”
李老爺做了一輩子的生意,今天可算是遇到了對手。
不過人家說的也沒毛病,若是用量不高,平攤下來的确還算可行。
隻是還是有些生氣,“哪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這事不應該事先說清楚嗎?
”
聽他這麼說,徐婉凝忍不住冷笑起來,“沒錯,做生意的确是該事先都說清楚,之前我徐家和李家一直也約好了每月的白坯供貨,那李老爺為什麼說不供就不供了呢?
”
李老爺啧了一聲,原來根在這裡。
當即便羞愧難當,“我那也是沒辦法,潘家要我們這麼幹,我們都怕他,隻得依從。
”
徐婉凝笑了笑,“那如今李家要撇開潘家做香雲紗,以後潘家的香雲紗可就賣不掉了,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
”
李老爺深深地歎了口氣,“我現在想通了,做生意嘛,該出手時就出手,我一把老骨頭無所謂,關鍵我要替孫子考慮!
”
江清月幾人見他又老又滑頭,也都無奈笑了。
“行了,李老爺,我們也沒打算強買強賣,你自個想清楚,要是覺得不行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
“沒錯,這方子我們可以不賣,反正沒有青礬你是做不出來的。
”
李老爺見幾人伸手要方子,連忙一把塞進了懷裡,“等等——我買,先來一斤青礬。
”
等接下一百兩銀票,江清月也爽快地把事先準備好的一斤青礬遞了過去。
仔細囑咐了用法和用量。
見她說的如此認真,李老爺也回過味來了。
這幾人并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是什麼奸商,隻是故意出口惡氣、小懲大戒一下而已。
于是便厚着臉皮問道:“你們幹脆把這制作青礬的法子也賣給我?
這樣也省得我每次用完還要找你們去買?
這兩地來回也不方便不是?
”
江清月冷呵一聲,“你确定要買?
這青礬的方子可是多年前從皇宮流出來的,價錢遠在香雲紗工藝方子之上。
”
“李老爺若是誠心想要,咱們倒是可以坐下來商量商量。
”
幾人一唱一和,說得跟真的一樣。
李老爺當即就收回了方才的念頭,這幾人的确不是壞人,但是的确是奸商來的啊!
以免傾家蕩産,當即就下了逐客令。
幾人也早就想走了其實,二話不說便又陸續去了另外兩家。
那兩家親眼見了李家簽的協議和給的黃金,也都很爽快地簽了協議,隻是準備金子多用了些時間。
但過程已經十分地順利。
待四人趕着馬車,拉着三箱子金錠子回家的時候。
宋夏江和宋冬梅聞聲便跑了出來,幫着一塊往屋裡拿。
徐長青累的更是直喘氣。
方才登門的時候,可是他親自抱着一整箱的金錠來來回回地跑。
(1000兩黃金大概37公斤。
)
等把箱子安全地帶回了家,關上了門,徐長青才坐着開始大喘氣。
“宋娘子,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是不能接受銀票啊。
”
江清月啊了一聲,“那倒也不是,隻是我沒見過金子,有些好奇,而且金子更踏實不是嗎?
”
徐長青,“......”
江清月自動忽略他的崩潰,直接将三個箱子全部放在桌子上打開。
頓時,屋裡變得金光閃閃。
幾個人的眼睛也都緊跟着亮了亮。
江清月更是沒出息地在金錠上來回摸了摸,随手摸了幾個金錠塞到大家的手裡。
“來,拿去花,剩下的就等到了金陵再置辦鋪子和宅子。
”
幾人雖都不缺銀子花,但是頭回見到這麼多金子也是高興不已。
尤其是看到大家都高興,每個人心底就高興了。
“這麼多金子,放在家裡安不安全?
”
“放心吧,晚上不睡也要看好了,明天我們就能走了。
”
第二天一早。
三家便履行約定開始往徐家送白坯。
徐婉凝和徐長青也做好了最後一次回徐家、和衆人就此了斷的準備。
而宋夏江,原本也想跟着一塊去的,但是又擔心家裡放了那麼多金子不安全,便和宋冬梅繼續留了下來。
反正有江清月和宋硯在,想必徐家兄妹也不會吃虧。
待四人趕到時,徐家上下正在高興地收着貨。
見兄妹倆回來了,個個都笑臉相迎,端茶倒水極為殷勤。
徐家祖母更是勸兩人當天就搬回來家住。
“在外面住哪裡在家住的自在熱鬧,這幾天你們不在,大家寝食難安。
”
“沒錯,你們倆啊還是趕緊搬回來,現在恢複了供應,以後咱們一家人就好好把香雲紗給做出來。
”
徐婉凝和徐長青兩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苦笑起來。
“祖母說寝食難安,怕是想香雲紗方子想的吧?
”
“我之前就說過,這方子是宋家的,和我們徐家沒有任何關系。
”
衆人被怼得一噎,“那,你們不是朋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