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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0章 登仙路斷

從見到仙人開始 7793 2025-03-20 11:07

  早晨,陳恪還未起床。他最近越發的像個凡人了,陳恪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似乎這個修行越修煉越倒退回去。

  他心中不明所以,但是五行宗内沒有這般法門,讓他新生迷惑。

  “當當當。”

  房門被敲動,被子裡面彈出一個腦袋,披頭散發,出言道:“何事?”

  “少宗,宗主大人來了。”門口的侍從說道。

  “宗主來了!”雲婉大驚失色,陳恪也感覺到了她格外的緊張。

  雲婉連忙抽身而起,引得陳恪輕“嘶”一聲,連忙圈住雲婉。

  雲婉此刻正是驚慌時刻,見陳恪還搗亂,她嬌嗔道:“你做什麼嘛,宗主來了,若是被他發現你,我可保不住你。”

  在少宗宮勾引少宗,行男女之事,這可是宗門醜聞。

  雲婉連忙掙紮起來,運轉靈力,清掉身上污垢,欲要快速沐浴一番,陳恪說道:“不要擔心。”

  “啊?”雲婉愣了愣。

  陳恪說道:“你們宗主恐怕已經發現了你我的私情。”

  “這該如何是好,你且等候,我拖住宗主,你再逃走!”雲婉聲音之中帶着哭腔。

  陳恪笑了笑,說道:“我怎麼也是五行宗的一代宗主,豈能做偷雞摸狗之輩。”

  “你才是雞狗。”雲婉頓時不滿,用腦袋頂着陳恪的胸膛,來回的研磨。

  陳恪笑着拉開她,緩緩說道:“事情還沒有那麼危急,若是你們太上宗的宗主真的是來興師問罪,或許他直接打破房門,把你我做奸在床豈不更好。”

  雲婉知道陳恪說的都是實情,但是他們二人之間也不是什麼奸情頂多算是個人私事。

  她不是聖女了,與男人有了情愛,算不得什麼大事。隻是未曾告知師門,師門長輩也不清楚她的選擇罷了。

  沒有觸犯宗門規矩,無需向任何人交代。

  而且雲婉修煉太上忘情道,即便是傳授她道法的長老,也僅僅隻是傳功長老,與雲婉的感情不是很深。不是那長老不好,而是雲婉修行到了高境界,已經忘情忘性。

  就像是宗門那位修煉太上忘情道的仙人老祖,他已經絕情絕性,非宗門大事,或是太上忘情道法傳承,他是不會過問。

  這種無情無義之人,最适合執掌宗門規矩。

  “快些穿好衣物,沐浴一番。算了來不及了,跟我一起吧。”雲婉慌慌張張,拉着陳恪去了浴室,幫他一道清洗。

  “啪!啪!”

  手背挨了兩下,陳恪不能在造次,老老實實的被雲婉清洗好,推了出去,過了片刻,雲婉也沐浴完畢,走了出來。

  她見陳恪衣領不整,立即走過去為他整理好:“宗主大人性格很好,你莫要與他頂撞,若是他發覺了你我之事,你低下頭受些委屈,過後我會補償你。”

  “怎麼補償?”陳恪擡頭問道。

  雲婉臉色微紅,湊過去在他耳邊細聲說了幾句,陳恪隻感覺氣血翻滾,至于什麼“坐盤”什麼“颠鸾”,讓陳恪心中大動。

  “當真?”陳恪問道。

  雲婉臉色羞紅,說道:“哼。”

  沒說真,也沒有說假。陳恪覺得太上宗宗主不會罵他,但是他是不是能自己尋個借口,讓太上宗宗主罵他,好來換取雲婉的報答。

  有些手段,就用在自己人身上,那才是最好的。

  這種情況下,雲婉帶着陳恪走出了卧房,出了内殿,來到了正殿。

  門口立着不少的侍從弟子,她們一個個站立挺拔,不敢左瞧右看,見到雲婉前來,紛紛行禮問好。

  “見過宗主。”

  雲婉拱手作揖。

  陳恪看過去,太上宗宗主是個白發老者,面容慈祥,笑容溫和,他微微點頭:“雲婉無需多禮。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五行宗少宗,陳恪道友?”

  “五行宗陳恪拜見前輩。”陳恪拱手問好。

  太上宗宗主笑着擺手道:“無需如此大禮,你我之間非有輩分,平輩之交便好。”

  “前輩說笑了,即便是平輩,晚輩與前輩之間也有長幼,若是無禮豈非正道。”陳恪說道。

  “哈哈哈,長老他們言少宗無狀,性傲難處,今日一見,竟是我為外人所迷,真是慚愧了。”太上宗宗主說道,“你們二位坐下說話,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雲婉點頭,拉着陳恪入座,門外候着的侍從弟子們也紛紛退走。

  太上宗宗主打量了一番陳恪,不由得點頭,與陳恪問了很多,但大多數卻是問陳恪的俗世情況。

  聽陳恪講完之後,太上宗宗主歎息一聲:“劫難多多生心堅,隻是可憐你年少無家,我觀你俗世命格凄苦,恐怕不隻是這一遭吧。”

  陳恪點點頭道:“前輩所言極是,我自入道前,家人為奸佞所害,救我恩人也為惡人所毒,孤苦伶仃,幸得仙人指點,保全性命于混亂之中。”

  陳恪很少與雲婉講自己的過去,聽到陳恪少年時期竟然如此的悲慘,她眼裡也帶着濃濃的愛憐與保護。

  “你們之間到了什麼程度。”太上宗宗主忽然調轉話題,讓雲婉措手不及,思緒不穩之下,直接開口了。

  “我與他私定終身。”雲婉下意識的說道,說完之後便已經後悔,連忙起身行禮告罪。

  太上宗宗主安撫了雲婉,笑着說道:“你有何罪?若是聖女之位,當是他五行宗之人有罪,若是少宗這是你的自由,便是本宗也無權管你。你老家尚有親人在,宗門誰能為你定終身?”

  “宗主,我。”雲婉說道。

  太上宗宗主說道:“我隻是好奇,你一個修煉太上忘情道之人,竟然能真的動情,莫不是拿他做個練功之器?他是五行宗少宗,可不是一般人,你若是拿他做練功之器,我勸你換一個人罷。我們可招惹不得五行宗,别到時候讓這位少宗帶着五行宗的仙人來把你捉回去做個壓寨夫人。”

  知道是宗主故意開玩笑,但是雲婉還是解釋說道:“宗主,我一開始的确是拉他做練功之器,但是更早的時候,我對他新生好奇,壓制忘情之道,加之在仙界發生了一些刻骨銘心之事,我不忍忘卻,把它煉成心魔,故此磨砺我太上忘情道,更不想放棄他。”

  “你這癡兒。”太上宗宗主搖頭一笑,有些無奈。

  這宗門修煉太上忘情道的人,一個個真不讓人省心,不是修煉到最後,走火入魔,被宗門強行廢掉修為,便是如同雲婉這般,主動破掉自己的功法。

  但是雲婉修行特殊,為陳恪所救,加上有仙人相助,倒讓她保住了心魔,化為了一種特殊的東西。

  隻是雲婉還未明白,故此當做心魔。

  “如此,罷了。你們之間雖然是道侶了,但是勿要把宗門之事當做私事。你們二人為各自宗門的少宗,未來的宗主。在面對宗門事務的時候,切當公正無私,不可濫用感情。”太上宗宗主說道。

  雲婉颔首稱是,陳恪也點頭認同。

  太上宗宗主又看向陳恪,道:“我觀你境界不過是元嬰境,修為卻是散發着仙人境的氣息,不知你修何方法門,我雖然不是五行宗之人,但也見過不少五行宗大能,發現你雖然有五行金身道法護持,可是你修行之法,卻與五行金身道法完全不同。”

  陳恪笑了笑:“前輩有所不知,我已經放棄化神羽化這種攀登之法,選擇的乃是元嬰成仙之法。”

  “元嬰成仙?難如登天。”太上宗宗主搖頭歎息。

  雲婉心憂陳恪,連忙問道:“宗主,可有什麼解救之法。”

  太上宗宗主說道:“我東洲之修行者,雖然皆是修行境界層次提升之法,但是亦有差别。像是我太上宗、仙靈宗與他們五行宗、陰陽宗不同。”

  “有何不同?”陳恪問道。

  太上宗宗主說道:“五行宗這般乃是修行己身,不問未來,不尊過去,隻求今生超脫。即便道心不穩,但又有肉身加持,可以超脫災劫,讓道心重歸本元。而我西部諸宗門,不求己身,唯重道心,是故法在則靈在,靈在則真在,境界在,則一切在,一切在,則我在。”

  陳恪有些明了,太上宗、仙靈宗修的是心,而五行宗、陰陽宗修的是身。

  身心俱為一體,修心便是修身,修身便是修心。隻是修身多遭災劫,修心多棄情愛。各有所缺,各有所得。

  而陳恪放棄境界層次的攀升之法,選擇修為境界之中的另類專修之法,導緻他即便是魂魄成仙,也很難把肉身修成仙體。

  因為,陳恪從修身轉而修心。專修一境,便是修心。而境界層次,利于修身,故此陳恪舍棄修身,轉而修心,有些南轅北轍,舍近求遠。

  太上宗宗主見到這種奇怪的糾纏,才忍不住出言想問。

  陳恪說道:“可是我五行宗之中也有修身成仙的老祖,不知此事可有誤會?”

  太上宗宗主搖頭說道:“無有誤會,那位前輩我也曾聽聞過,他走的是金丹之道,修成便是天仙,你走元嬰之道,故此難修。”

  “何難?還請宗主詳細與他講解。”雲婉說道。

  太上宗宗主看着雲婉,不由得搖頭一笑:“小雲婉,勿要一驚一乍,你修忘情道,切勿情緒波動過深。”

  太上宗宗主又看向陳恪說道:“你現在若是想要修成天仙,我勸你不如倒回金丹境,以金丹化道,立地成仙才是根本。古法成仙莫不是金丹境,而非是元嬰境界。元嬰乃是破金丹,金丹破掉,元嬰難成仙。”

  太上宗宗主的意思很簡單,讓陳恪重修金丹境界,但是重修金丹境界,不是把元嬰境界倒退回去,便是散掉修為重新修行。

  這二種修行之法,全然與之前不同。

  陳恪沉吟起來,他如今修為,也像是觸摸到了一種瓶頸桎梏。他把化神境界、羽化境界、陰仙境界、人仙境界、地仙境界融為一體,當做元嬰境界,跨過去便是天仙境界。

  他如今修成陰仙魂魄,元嬰提升唯有提升天仙,故此修不成陰仙境。

  陰仙境本就是補全天仙的備用境界,修行者在人間界難以成仙,這個仙不是陰仙,而是天仙。

  故此,先修陰仙境,再修人仙境,最後踏入地仙境,遙望天地之間,以地法天,修成天仙境。

  但是陳恪舍棄這些,獨獨要修成陰仙境,故此階梯難攀。

  五行宗多是修煉己身,而且還是一步一修,導緻他們也無法為一個修心的陳恪解讀疑惑。

  唯有太上宗這種底蘊深厚的宗門,才能看出陳恪的破綻之處。

  “可有什麼解法?前輩能否告知,若是不行,有着宗門秘辛,晚輩也不會有意見。”陳恪說道。

  他不信這些,他修的是無敵道,他走的是無敵路,這些東西看似困難,卻也是自己的敵人,既是敵人,那麼他當一力掃除。

  這些外物,無外乎各種危險,無外乎各種劫難罷了。

  太上宗道:“很簡單,要麼繼續修行化神境,以你目前的感悟,你的境界必定入化身,進羽化,窺探仙境。”

  陳恪搖頭道:“前輩,若是如此,我前功盡棄,道心不穩,如何修行。”

  修行走到了死胡同,看到了南牆。尋常人返身離去,便可解除危險。陳恪因為心性所在,不會退縮。

  他要打破南牆,看到一條新路。

  “那便是你自己創法,創造一條修行之道,隻是這條路前無古人,你隻能摸索前行。若是壽元用盡,不得成仙,隻能讓人悲歎。”太上宗宗主說道。

  雲婉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為陳恪擔心,為陳恪着急。

  陳恪說道:“那前輩信不信我能走過去。”

  太上宗宗主說道:“我不知,如何信。不過你與雲婉是道侶,我這裡有金丹成仙法門,你切拿去參悟。”

  “多謝前輩。”陳恪說道。

  太上宗宗主說道:“莫說什麼謝,這丫頭心魔成你,即便我不拿,她也會偷偷與你,不如讓我做個好人,賣你個人情,往後還能讓你還給太上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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