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魔尊,他的把自己的劍意修成九道。
每一道都是一種劍意的加深。
隻見九劍魔尊飛身上天,周神旋繞九劍,每一劍都有着巨大的殺意在萦繞着。
九劍魔尊看着陳恪說道:“小子,我這九劍乃是我的畢生所創,你若是能擋住九劍,老夫認輸。
你若是躲不過九劍,那希望你能保全自己!
”
陳恪點頭道:“多謝告知。
”
九劍魔尊隻是冷笑,他一揮手,第一柄劍化作一道青黑色的鋒芒,向着陳恪射去。
陳恪一揮手,前面飛出一柄柄長劍,長劍環繞之下,互相形成了一塊盾。
當!
第一劍斬在了陳恪的劍光之上,隻見劍光破碎,陳恪感覺這一擊也隻是普通化神境後期的一擊。
不算強。
第二劍緊随而來,陳恪面前破碎的劍光瞬間成型,再次化為了劍光護盾。
“轟!
”
如同悶雷之聲,劍光随之破碎,隻是陳恪知道他似乎還有後手,便再次凝聚靈力,讓劍光再次重組。
第二劍,斬碎了陳恪兩次劍光。
“他的劍好似每一劍都比原來的劍強一倍,怪不得能說九劍無敵。
”陳恪說道。
把一個化神境後期的劍道高手的劍術,發揮九倍的威力,已經遠超常人的力量。
而且,這九倍之力,并非是全部,而是從一倍開始一直疊加到九倍。
也就說是,陳恪一共要承受對方三十六倍的力量。
這種力量的攻擊,陳恪能抵擋住嗎?
強大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施展出來,而九劍魔尊施展出來的劍之鋒芒,已經讓陳恪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若是這些壓力全部落在陳恪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撐住。
“前面兩劍你已經接下,你很不錯,但是老夫的沒三劍,鋒芒上一個檔次,你小心了。
”
九劍魔尊再次提醒陳恪,隻不過還未有第四劍,才是第三劍,似乎他提醒的有些早了。
但是真的早嗎?
他這樣提醒,就是在告訴陳恪,讓陳恪不斷地加大抵擋能力,多消耗陳恪的力量。
因為九劍魔尊後面的幾劍,更加的強大,一般的人,真的擋不住。
陳恪雖然不知道九劍魔尊的想法,但是他不會托大,九劍魔尊既然說劍道力量加大,他便出更多的防禦力量。
隻是防禦終究不是一回事,真正的戰鬥,豈能一直防禦。
第三劍随之而來,劍鋒之上的确比之前鋒利了很多,這種劍意,陳恪覺得比之初階靈劍的鋒利也絲毫不弱了。
這僅僅隻是劍芒,而不是劍身,劍身的鋒利,應該比得上中階靈劍。
此劍的飛落,讓陳恪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但是陳恪身前,仍舊是劍光如盾,抵擋着對面的進攻。
第三劍過來,沒有一塊劍光破碎,似乎比不上前面兩道劍光,其實不然,這兩道劍光的鋒芒與力量完全比不上第三道劍光,隻是真正進攻的不是第三道劍光,而是第四道劍光。
青黑色的劍散發出來的光華,是一種烏芒,帶着一種讓人膽寒的鋒芒,飛快的而來,要斬了陳恪。
其鋒利程度已經達到了高階靈劍的水平。
便是初階靈器,若非是防禦性的靈器,恐怕也是一擊而斷。
如此可怕的劍鋒,當真是讓更遠處觀戰的劍心老魔感到興奮,恨不得過去替代陳恪,跟九劍魔尊打一場。
這可是九劍魔尊,風煙地有名的大魔頭,跟這樣的強者打一場,那是非常讓人興奮的事情,更是能促進他的劍道實力的增加。
這種劍道的修行,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修成,而是強者的修煉,更是劍道強者增加實力的方式。
劍道難修,除了清修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别的好的辦法,可以快速地提升修為。
與劍道強者論劍,的确是一種修行,但是兩個劍道強者長時間論劍,會讓自己的劍道裡面有對方的影子,那個時候即便再論道,也不會增加太多。
所以,很多劍道強者雖然互相認識,但很少交流,因為交流一次,足夠他們參悟很長時間。
若是多次交流,反而落了下乘。
這邊是劍道強者之間的問題。
除了交流之外,隻有鬥劍,從對方對劍道的感悟之中,揮出來的劍鋒來參悟對方對于劍道的深入。
第四劍出現的時候,陳恪身前一柄劍已經飛出。
此劍與九劍魔尊的第四劍撞擊在一起,互相消散,似乎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是什麼?
”九劍魔尊問道,“老夫為何從未見過你的劍道。
”
陳恪說道:“此乃劍法道術,不知道閣下可知?
”
九劍魔尊說道:“身為劍修,施展劍法道術就是在自取其辱!
你若是劍修,随時一擊皆為劍法道術,何須施展别人的劍法道術!
”
“說的好!
”陳恪說道,“這是我比不上閣下的原因。
”
不管對方是不是一個魔頭,單從劍道之上來說,陳恪的确不如對方對于劍道的執着與追求,尤其是對方在劍道之中的感悟,更不是陳恪能相比的事情。
劍修有着劍修的驕傲,不是什麼道法都可以用,更不是什麼道術都能算是劍道之中的術。
真正的劍道強者,随時一擊,便是劍法道術,而非是借用别人的劍法道術。
這是一個劍修的驕傲,也是一個劍修的堅持。
因為劍修的存在,才會有更多的劍法道術傳承下來。
陳恪此刻才明白,原來宗門裡面的劍道,走的本就不是劍修之道,而是術修。
術修其實就是道體之中的道法修行,所以他們不是劍修,也不懂什麼感悟劍道,參悟劍道一說。
陳恪在五行宗沒有遇到過一個這樣的宗門前輩,即便他們的劍道造詣很深,但也不是他們的劍道,而是傳承五行宗以前的劍道師祖們的傳承之法。
所以,劍道之中的劍修,與正常人的劍道是不同的。
正常的劍道修行者,隻是術修,而劍道之中的修劍之人,才是真正的劍修。
劍修與劍道修行者最大的區别,便是劍修的劍,從來不會換,他們會不斷地加持自己的劍,可以說劍修算是半個煉器師,他們可以把自己的劍從一個凡品,煉化到靈器的級别。
其中打入了不知道多少的天地精華,才能讓自己的劍提升品質。
需要的資源很多,導緻很多劍修都是窮鬼,最終铤而走險,過上了打家劫舍的好日子。
所以,十個劍修七個堕入邪道,這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有真實的證據證明。
就像陳恪在五行宗沒有見到一個劍修,但是在風煙地,就見到了兩個。
雖然有張吉這個家夥在當帶路之人,但是張吉能知道他們,也是因為他們早已經出名了。
為何出名,還不是堕入魔道,導緻名聲臭了,成了人人喊打喊殺的惡徒。
在陳恪思考的時候,第五劍殺來。
強大的力量,已經讓四周的風雲出現了詭異的停滞。
似乎被劍勢影響,不敢亂動了。
“一劍落天殇!
”
陳恪施展一劍落天殇,來抵擋對方的第五劍。
五行彙聚的劍,或許威力不是那麼強,但是他一定很堅硬,第五劍襲來,兩劍相擊,爆發出一股滔天的巨浪,向着四周狂卷而去。
地面上的人可以清洗的看到一層巨大的圓形霧氣,想着四面八方擴散而逃,似乎在擔心被什麼追上一樣。
這便是頂級劍道的強者施展出來的力量,這些力量完全不是一般的修行者可以對抗,僅僅隻是這些劍道的餘波,就能讓元嬰境後期的修行者隕落在此。
數百裡之内,沒有任何的生靈敢接近交戰的區域。
陳恪與九劍魔尊的戰鬥,再次驚動了風煙地的人,從丹朱城被滅,到劍心老魔被人襲擊,到隐居許久的九劍魔尊被迫與人交手,風煙地的頂級修行者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有一種風雨雨來的感覺,讓他們不得不四處打量四周情況,擔心自己哪天睡着覺,被人忽然打上門來,這可就不太妙了。
這種危險,不是一般人可以感受到,唯有那些修為足夠高的人,才能察覺到,似乎是他們的天劫來了。
“怎麼回事?
”
“不知道,看其靈力波動似乎與滅丹朱城,讓劍心老魔消失的靈力殘留一樣。
”
“外界對我們動手了!
”
有人驚呼,雖然一直傳外面的大宗門要對風煙地下殺手,但是這隻是一個謠言,外面的大宗門吃力不讨好,不是報仇幹嘛來風煙地跟着裡面的大魔頭們互相厮殺。
真是日子過膩了不成?
但是,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讓風煙地人人自危,感覺自己随時會被盯上。
稱霸一方的丹朱城滅了,嚣張的劍心老魔消失了,現在這股力量連避世不出的九劍老魔也要清算。
其他人還能逃過?
“怎麼辦,我們讨吧!
”有人忍不住說道。
那人能滅丹朱城,能讓劍心老魔消失,能打的九劍魔尊兇意大發,其他人能是此人的對手?
有些膽小的人,已經開始想辦法逃走了,隻有逃走才能躲避追殺,隻有逃走了,才能避免這個不知名的清算。
能來風煙地的人,無不是兇名赫赫之輩,若是好人誰會來風煙地居住?
就是劍心老魔這種身上業力不深的人,他的手中,也有很多的人命在,其中當然會有無辜之人,隻是很少罷了。
對于這些人來說,殺人如同喝水一樣,今日不是你殺他,就是他殺你。
這樣的生活,才是他們風煙地的日常。
但是,從來隻有他們這些大魔頭殺别人,沒有别人敢對他們拿起刀。
就是外面的一等宗門甚至是大宗門,也不敢輕易地派人來風煙地追殺他們。
怎麼如今有人敢了!
“怎麼辦,一起出手拿下此人?
”有影子在雲層之中緩緩說道,殺意毫不掩飾。
畢竟他們是魔頭,雖然不屑共同對付敵人,但是真的有萌芽發生,他們不介意聯手對付這個可能出現的危險。
而且這已經不算是危險,而是殺劫。
“此事是不是需要再看看?
”有人發表不同的意見。
“還看什麼,丹朱城,劍心老魔的道場,還有現在這裡,還不清楚嗎?
而且,我聽聞黑老魔也死在了丹朱城,與他一起死的,還有其他幾個道友,皆為我等這樣的存在!
”
這人話落,四周靜悄悄的。
來人真的是隻殺這些化神境的強者,看來的确是對他們進行清算的外面之人。
“好,殺!
”
第二個人應了下來。
其他人也不是什麼猶豫不決之輩,都是魔頭,殺伐果斷,即便陳恪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他們若是認為陳恪有害,也定然會殺了陳恪。
這就是魔頭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在乎是否殺錯人。
對于魔頭來說,隻有活着的與死的人,沒有什麼對錯。
魔頭眼裡的對,是自己對,錯是他人錯。
他們解決事情,手段簡單粗暴,就是殺了制造危險的人。
這幾個人打定了主意,從雲層之中走出來,向着陳恪殺去。
陳恪一劍擊碎了第六劍之後,準備開始接第七劍。
陳恪也開始拿出他的黃金劍準備迎敵,九劍魔尊的劍越來越重,陳恪也不能再以道術抵擋。
“道友,我的劍第七劍來了,你要小心!
”九劍魔尊再次提醒。
“唰!
”
一道劍光襲來,陳恪閃身躲開,看向九劍魔尊。
九劍魔尊微微皺眉,何人出手偷襲。
“不是老夫做的,是誰偷襲!
”九劍魔尊怒聲道。
真的激怒了這個年輕人,他喊着另一個劍道強者前來,自己還真的不是對手。
“九劍魔尊前輩,是在下。
”
一個穿着深藍色長袍,拿着一件羅傘的青年人走出來,站在了陳恪的後面。
“你是何人?
為何打攪我與他鬥劍。
”九劍魔尊心中一喜,竟然是這小子的敵人,看來不用自己出手了。
若是再來幾個,說不定自己要同對面一起進攻這個小子了。
拿着羅傘的青年人說道:“前輩,此人在風煙地濫殺無辜,在下要為風煙地的道友們讨一個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