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宸的話就像是一記利刃,直刺康寶寶的心髒,讓她徹底破防,裝不下去了。
剛才充滿崇拜和愛慕的眼神瞬間變的充滿了仇恨。
她狠甯宸。
她父母雙亡,是她二叔将她養大的。
雖然她知道二叔将她養大的目的也不純。
康寶寶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
南越國師将她養大,無非是想将她送給南越皇帝,或者其他手握大權的人,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這些康寶寶一直都知道。
可養恩大過天。
而且,雖然她二叔目的不純,但從小到大,一直對她很好。
康寶寶将南越國師,一直視為自己的親生父親。
可南越國師被甯宸毒死了。
她恨甯宸,也恨康洛,因為是康洛沒有保護好她二叔,才讓甯宸有機可乘。
甯宸看着滿臉仇恨的康寶寶,卻是笑容滿面,甚至笑出了聲。
“康寶寶,你二叔真的很蠢,我一再告訴他酒裡有毒,可他偏不信,非要喝...結果當場嗝屁了。
”
康寶寶死死地盯着甯宸,滿臉仇恨。
甯宸不屑一笑,嘲諷道:“你想裝出一副愛慕崇拜我的樣子靠近我,然後尋找機會為你二叔報仇是不是?
可惜,這才兩句話你就破防了,裝不下去了?
你這忍耐力也太差了。
我一直很好奇,康洛愛慕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奇女子?
沒想到隻是個花瓶。
原來康洛不是愛慕你,而是下賤,饞你的身子。
”
康寶寶死死地盯着甯宸,冷笑道:“王爺說得對,小女子的确隻是個花瓶...不過,美貌可是女人最有利最大的殺器。
王爺把我留在身邊可得小心了,可别色迷心竅才好。
”
甯宸看着她,忍不住嘲笑:“以色示人者,色衰而愛馳,愛弛則恩絕。
南越第一美人,呵呵...以色示人者,能得幾時好?
”
康寶寶白皙無暇的臉上泛起紅暈,是被氣的。
她冷笑道:“那王爺是打算放了我?
還是殺了我?
”
甯宸淡漠道:“不殺也不放...留着你,為奴為婢,好讓康洛看看,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女人,在為我當牛做馬。
你說他要是知道,會不會當場氣死?
”
“你,你.......”
康寶寶大怒,氣得話都說不利索。
“老馮,給她帶上手铐腳鐐,奴隸就要有奴隸的樣子。
”
衆人都驚呆了。
王爺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
甯宸徹底對康寶寶失去了興趣。
之前有多期待見面,現在就有多失望。
本以為康洛看上的女子肯定不同尋常,沒想到是個花瓶。
馮奇正正要領命,卻聽蕭顔汐輕聲道:“康郡主身嬌體貴,這細皮嫩肉的,要是帶上手铐腳鍊,可謂是辣手摧花,太過殘忍了。
況且,康郡主的這雙玉手要是受傷,未免太可惜了...畢竟這可是一雙能調出缥缈的手。
”
甯宸怔了一下,不解地問道:“缥缈?
什麼意思?
”
“缥缈是一種香的名字,隻有康寶寶能調出來。
”蕭顔汐笑着說道:“王爺不會以為南越第一美人真的隻有一副皮囊吧?
”
甯宸詫異,“難道不是?
”
蕭顔汐搖頭:“當然不是了,康寶寶可是調香高手,有着南越第一調香師的稱呼。
她調出來的香,妙用無窮,能讓人安然入睡,也能讓人輾轉反側,更能讓人噩夢連連。
康郡主可不僅僅會調香,而且還會調藥,精通藥理。
甯郎有所不知,這康郡主可是有三絕。
”
甯宸好奇地問道:“什麼三絕?
”
蕭顔汐道:“這第一絕,是康郡主調出來的一種香,名為缥缈,有安神定志的奇效,聞之能讓患有失眠之症的人酣然入夢,如置身雲端,一夜好夢,簡直就是患有失眠之症的人的福音。
第二絕,也是一種香,名為七絕,聞之可無限放大人的七情六欲,若是聞的太多,能讓人分不清幻境和現實,俗稱失心瘋。
這第三絕,則是一種藥,名為生肌靈玉膏,對于止血化瘀,治療外傷有奇效,而且長期塗抹,能徹底消除疤痕,讓肌膚恢複如初。
總之,康郡主可不是什麼花瓶,除了調香調藥,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硬要找出缺點的話,那就是她不會武功。
”
甯宸挑挑眉,不屑道:“什麼狗屁三絕,也就生肌玉靈膏有點用...其他的作用不大。
”
蕭顔汐輕聲道:“甯郎是戰場殺伐之人,應該比我清楚,新兵上戰場,第一次殺人見血,事後有些人會患上嚴重的心理疾病。
而康郡主調出的缥缈,有很好的安神定志的作用,可醫治好這些人。
這也是南越将士為何打完仗後很少有人患病的原因,都是因為康郡主調出的缥缈。
”
甯宸心裡一驚,蕭顔汐說的應該是戰後心理綜合征,又稱創傷後應激障礙。
這是一種心理障礙,原因是将士在經曆、目睹或遭遇他人死亡...或者自身或受到死亡的威脅,或嚴重的身體傷害後,很容易患上這種病。
甯宸記得上一世的時候,他們每次行動過後,隻要見證過血和屍體,回去後就會接受心理輔導。
因為一旦患上戰後心裡綜合征,會出現精神崩潰,甚至自殺的情況。
這個世界沒有心理輔導師,所以打完仗後,失眠,精神崩潰,自殺的情況屢見不鮮。
如果這個康寶寶真能調出讓人安神定志的香,那的确是功德無量的事情,是将士們的福音。
如此說來,這個康寶寶還真不是花瓶。
馮奇正拿着手铐腳鐐,看着甯宸問道:“還要給她戴手铐腳鐐嗎?
”
甯宸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訓斥道:“老馮,你這憨貨,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怎麼能如此粗魯呢?
你看看康郡主能細皮嫩肉的,戴什麼手铐腳鐐?
磨破了皮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真是個粗鄙武夫。
”
馮奇正一臉委屈,嘀咕道:“不是你說上手铐腳鐐的嗎?
”
甯宸臉一黑,“你個憨貨,我什麼時候說了?
本王最是憐香惜玉了。
行了行了,你個粗鄙武夫...南越護城軍的戰鬥力不錯,我們的人一直沖不過去,你帶陌刀軍去幫忙。
”